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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够来看,一定能够挣很多钱。我是这样想的。”他带着些许尴尬笑了起来,“现在这里完全没有人,你大概也知道结果了。”艾芙雅安慰道:“来这里的人似乎对迷宫更感兴趣呢。”“是啊,那个时候也曾经想过如果这旁边有个迷宫多好,但是现在我只想要快快把这个麻烦扔掉。”猎人叹了口气,“虽说我的请求是你们帮我拿回画,我真正的想法大概就是赶紧让这些迷宫和怪物消失吧。”众人沉默了一会儿,西格尔小声说:“大叔,没看出来你还喜欢艺术呢……”“艺术啊……说不上吧,其实就是觉得好看而已。”猎人抓了抓头,“就跟觉得村子里的姑娘好看一样。”说到这个话题,大家轻松起来,凯文笑着问道:“你有妻子么?”“哎,我这样的人哪有姑娘看得上呢?这个地方距离村子太远了,女人们都不愿意来。不过我也习惯了,一个人待在这里也挺好的。”猎人从自己的房间里拿来了钥匙,在库房的锁上捣鼓了半天,终于听见了咔哒一声。他松了口气,擦了擦汗,对众人说道:“这里的锁太旧了,我还担心里面都锈住了呢。”库房里没有魔法灯,黛奇用火球为他们照明。猎人担心地说道:“小心一点儿,这里有很多易燃的东西!”黛奇翻了个白眼:“你放心好啦!”“这里这里!”猎人扒拉着灰,让黛奇过来,“请把这个壁炉点燃吧。”库房的中央是一个壁炉,点燃之后放出暖暖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库房。库房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拥挤,上面只有两张旧沙发,随意地摆放在木质的地上。“诸位,请看这里。”猎人在大家打量库房的时候已经找到了那张画,拿出来放在所有人面前。画上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一个壁炉和两个沙发,几个孩子在其中玩耍着——而木制的地板有树木的纹路,一条一条在地上铺陈着,渐渐不规则起来,越来越像是外面的松树,最后画家直接在旁边画出了一片松树林。地面的木条转变得毫无痕迹,让人分不清哪里是室内的场景,哪里属于外面的松林。“这太有意思了!”黛奇盯着那张画,仔细地看着,“这个画师真厉害!”“真难想象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巴尼嘎嘎地嘀咕道。凯文则更在乎别的事情:“他别的画也是这样的风格么?”猎人并没有回答,事实上,他的身影已经从众人面前消失了,只有一幅画挂在墙上,供人观赏。艾芙雅惊讶地抓~住了画,但是却一无所获。当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所有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浑身紧绷,警戒地看向四周。西格尔想起什么冲到门边,却发现面前是一面毫无破绽的墙壁。黛奇跑到火炉边,试图从中发现隐藏的道路。“这究竟是……”“住手吧,诸位。”安瑞拉低声说道,“你们还没发现么?这幅画与我们的境地何其相似!”艾芙雅松了手,然后画迅速从他们的眼前消失了。地板排列的方向延伸的地方是无尽的黑暗,无法被壁炉的火光照亮。“我们的行李还在房间里。”西格尔颤抖着声音说道。“有什么值得害怕的?”看见这种诡异的场景,凯文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却是因为刺激着骨髓的兴奋,“这样的迷宫,不是很值得我们去探索么!如果说连危险都感受不到就离开的话,那么还算什么冒险?!”他向着未知的黑暗踏出了一步,注视着众人说道:“走吧!”吉尔紧跟着上前一步,凯文背对着他,向后伸出手准确地抓~住了他的手臂,然后两人一起朝前走去。其余的人也跟了上去,一同消失在黑暗之中。作者有话要说:嗯这就是我说的图画啦,你们能从文字中感觉到么?☆、绘画世界(三)当他们走入黑暗的时候,黑暗已经随之消失了。他们仍然走在地上,脚下是木质树纹的地板,上面阴影越来越深。“总觉得有点不对。”吉尔自言自语道。他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凯文抓他的手忽然使劲,然后拽着他向左边滑了下去。吉尔身体被拉得一歪,然后脚下的圆木变成了松树的树干,而凯文踩着树干努力缓住自己下滑的趋势。吉尔迅速找到了平衡,脚在树上踩着,朝着地面冲了过去。他在地上打了个滚,沾了满身的泥土,还一头撞在了另一棵树上,总算是成功着陆。在他的身边,凯文也并不好到哪里去,小王子的重量比他更大,无法在树上行走,抓着树干一袋土豆一样重重砸了下来,在落地的一刹全身放松,弯曲双腿分散了力道,还是被这冲力一瞬间震得难以行走了。吉尔跌跌撞撞地过来,将他的手臂跨过自己的脖子,扶着他走到一边,然后抬头看了过去。他本来以为上面的人会和他们一起掉下来,但是过了许久,他们只能够听见风吹针叶的沙沙声,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头顶上只有月亮和针叶,没有属于人类的影子。他等待了一会儿,一无所获,衣服被凯文拉了拉。小王子对他说:“差不多可以放下来了吧,我没事。”“啊,抱歉。”吉尔松开手,凯文伸展了一下四肢,抬头看着上方,“看来他们没有和我们一起掉下来呢。”“说不定和我们落在了不同的地方……”“我说,与其关心他们,不如好好想想我们应该怎么办比较好。”凯文简单粗暴的将对方的思绪拉回了自己身上,“我们应该往哪里走?”两人身处松树林当中。对于并不精通植物学的两人来说,周围的松树无异于完全相同——就算能够感受到他们的差异,也无法由此得出路径。吉尔抬起头,忽然看见了什么,把凯文的头按了下去,自己也一起伏下,上面一把松针嗖嗖地射了过来,擦着头发落在了他们的面前。松针在地上砸出几个小坑,最后刺入了泥土,留在了那中间。凯文盯着刺入泥土的松针,心里意识到大事不妙。这整个树林都满是这样的松针,足够将他们刺成筛子。“快走!”吉尔站起来,拉着仍然腿软的凯文朝某一个方向跑去。“吉尔,你知道路了?”凯文跟着他跑着。“不知道!”吉尔头也不回地说道,“但是我可不想束手待毙!”凯文一愣,忘记了躲后面射来的松针,发出了一声痛呼。“怎么了?!”吉尔紧张地问道。“有点疼……”凯文的动作并没有慢下来,好像这个松针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实际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