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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奇怪,他平时话可是挺多的。于是酒吞童子回头看,就看着红衣少女模样的茨木童子正把手伸进他半空中的储物空间摸索着什么。“你在找什么?”而且那储物空间不是你要什么就出来什么吗?酒吞童子奇怪道。茨木童子皱着眉头,伸手往空间里摸,“风筝啊,我从不走空。从妖狐那弄了两架风筝,然后他特别愤怒的要杀我,正好我也没发现他有什么钱财,这就把他揍了扔河里了。”他刚才讲的故事省略了开头和中间的重点,完全把自己的过错摘了出去。“所以,风筝呢?”酒吞童子问道。茨木童子也有点不知所以,“往常应该一摸就能拿到啊……哦!对了!”他突然想起来了。“风筝很早以前就被我送给小伊玩了,不过他不喜欢玩……就看着我放来着。”茨木童子学着伊路米的样子左手捶右手,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酒吞童子忍住了给他一葫芦的冲动,并拒绝跟他说话。不过,伊路米现在在干什么呢?他在放风筝呢。来到皇宫的第二天,无所事事。伊路米想起了茨木童子很久以前送给他的“幼儿玩具”。从荷包里倒出来一堆,其中两面美人风筝吸引了伊路米的注意。画工精致的华服美人,伊路米触摸了一下风筝纸,却觉得那纸张细腻无比,不像是一般的风筝纸。倒有点像什么皮革制品,但什么动物的皮会这么细腻轻薄?伊路米不想了,开始放风筝。亲风妖怪放风筝,那风筝只会越飞越高,甚至连线也不用。皇宫内院放风筝,而且还放得这么高,不一会吸引了许多宫人的注意。宫内当然不止有宫人,还有皇亲。太平公主今日进宫本来是为了自己的情人高戬,但看到飘在半空中的风筝却来了兴趣。太平公主询问引路女官,“那是谁在放风筝?”“那里应该是控鹤监。”女官的意思是,应该是女皇的男宠在放风筝。太平公主看着那个华服少女模样的风筝,就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她曾经也喜爱放风筝,尤其是跟夫君一起……太平公主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任夫君薛邵,他长兄薛顗因为卷入宗室李冲的谋反案中被处死,而他虽然没有参与谋反,却被杖责一百饿死在狱中。“唉……”太平公主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圣人现在正在会见朝臣,公主若想到处转转也无妨。”女官低头说道。太平公主听了这话,便说:“那就去控鹤监看看吧。”她想见见这个放风筝的人。皇宫里面什么最多?人。伊路米这风筝放着放着就觉得周围怪怪的,远处似乎有几个矫揉造作的青年正在对他指指点点。伊路米左手捶右手,所以女皇选择张张氏兄弟“霍乱朝纲”也不是没道理的。毕竟跟他们兄弟二人比起来,这些男人都太没有说服力了。伊路米不理他们,继续“遛”风筝。他的脚边坐着那只昨晚见到的白猫,漂亮的小猫正在舔爪子洗脸。伊路米头顶的茨球已经好久没有动静了,这有些古怪,不符合茨木童子的性格。但相距甚远,伊路米也没办法确认什么,只能等着茨球睡醒再说了。至于他不着急去调查的原因?他让张氏兄弟去查女皇长子的资料了。等他们整理完自己再看能省不少事。而关于那个喜欢桂花和白猫的女人,伊路米有种预感,线索会自动送上门来。就像昨晚这只白色灵猫。……金吾卫左翊中郎将陈景庚死了,死讯被传到陈府,女眷们哭成一团。还是陈母忍着悲痛,向来人询问:“我儿是怎么没的?只是与同僚出去喝酒,怎么就突然丢了性命?”来通报的人是天策军的一个士兵,他想了想,“这不好跟老夫人您直说,您家中可还有男丁?随某去辨认一下尸身。”其实这天策士兵觉得,这辨认不辨认都没什么意义了,皮都被剥了谁能认出来?“老身还有个次子,但却不在京中……”陈母有些茫然无措。“这……”天策士兵眼睛转了转,也不好让这府邸里的女眷看到血淋淋的尸体,“陈中郎将可有男性近侍?随某去一趟也可以。”陈母心里空荡荡的,只觉得儿子的尸身怕是不好,不然也不必一直避讳着让女眷去认尸。陈母让人叫来一个常常侍奉陈景庚的男仆,让他随天策士兵去了。“秉大人,陈中郎将家中男仆一名,前来指认尸身。”那天策士兵前来回禀上座长官,李都尉。“方准啊,那男仆如何了?”李都尉摸摸胡子,那场面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秦缜就是刚才那士兵,他表字方准,这还是上座李都尉赐下的。秦缜一抱拳,表情纠结,“吐着呢,恒泽在他进门的时候就塞给他了一个木桶。”“恒泽已经把初步侦验报告递交给了我,此案关系重大,将由天策军和右金吾卫协同调查,今日午后司刑寺就会派人来。方准你协同恒泽一起查清此案。”李都尉摸着胡子如此说道。恒泽就是昨日的伙长的字,他全名叫葛福顺,因为名字太常见所以大多熟悉的人便叫他葛恒泽。“不知道司刑寺会派谁来,我等好有个准备。”秦缜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司刑寺就是曾经的大理寺,光宅元年改名为司刑寺。李都尉当然晓得秦缜在想什么,自从狄公仙逝,司刑寺就彻底成了酷吏的地盘,真的把司刑这两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不必担心,这次司刑寺派来的是少卿裴迎川,也算是狄公的一位小弟子了。”裴迎川的父亲年轻时曾与狄公共事,可惜青年因公牺牲。狄公念旧没少提携和教导他,也算数学有小成。“怎么是他啊。”秦缜跟李都尉也算熟悉,便抱怨道。李都尉奇怪道:“他有何不妥?”秦缜犹豫了一下,“还不是听人说的,他总是神叨叨的,好像能看见鬼经常自言自语。”李都尉神色自若,“这案子就得他来查。”四目相对,秦缜不由得一哆嗦,“大人,您可别吓我。”“十有八九。”李都尉老神在在,“不过你也别太担心,那城墙上写了负心者下场,你连个媳妇都没有,别担心。”秦缜突然觉得心更痛了。……伊路米的风筝线突然断了,虽然用不上线,但总得要装装样子。但此刻周围人也不少,风筝断了线自然是该飞的不见踪影,但伊路米可舍不得自己这面漂亮风筝。他手背在身后,手指一勾,风筝就飘飘然落在了不远的某处地方,伊路米打算一会去捡。“你!”似乎有人叫伊路米,他循声望去,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