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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橙太子爷,就像秦渊一样,如果不是那次偷拍,他们此生不会有交集。车子很快到了海边别墅区,甚至不用丁冬指路,周景宣熟门熟路地开了进去,很快就停在了秦渊家门口。丁冬满是恐惧地望着车外,脚底生根了一般,迟迟挪不动步子下车。雨夜的路灯洒下昏黄暗淡的光芒,一个男人撑着伞站在灯下,手上的烟丝明灭不定,他雕塑一般站在漫天的雨中,任由伞的阴影将他的脸全部遮挡,也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看着这样的秦渊,丁冬的心再度刺痛。他在等谁?难道是她?像是突然了悟,她急忙推开车门,不顾一切地冲入大雨里,快步跑到他面前,唇微微地哆嗦着,“秦,秦先生对不起,晚上打不到车……”她话也说不清楚,指着站在车旁同样淋雨的周景宣,她庆幸他们是相熟的好友,“我碰到了周先生,他很好心地送我回来,我……”她急急忙忙地指手画脚解释,就连自己已淋成落汤鸡也未注意到,此刻冷若冰霜的秦渊让她有点害怕。事实上,秦渊自始自终都没有看她一眼,他刀锋一般锐利的眼穿透重重雨幕,射在几步外的周景宣身上,凉薄而无情。泥土的湿气仿佛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气味飘入鼻尖,丁冬有不祥的预感。“拿着,回到房子里去。”秦渊只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把伞硬塞到她手上,尔后寒着一张冰封万年的脸,大步走向周景宣。两个身高相当的男人面对面站着,雨无情地落在他们身上,打湿了他们的头发,丁冬不安地看着那两个男人,总觉得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周景宣早已收起吊儿郎当,严肃地与秦渊说话,两人刚说了没几句,秦渊突然挥拳袭向周景宣的右脸,他被打得靠在了车旁,差点跌倒在地。第22章丁冬吓得花容失色,手一松,伞掉落在地。而那边遭到痛击的周景宣,不甘示弱地上前回敬秦渊一拳,想来也是常常健身,秦渊挨了他一拳后连连后退,等站稳又冲上去挥拳。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在雨里打得难分难解,你一拳我一脚,像是不要命一般,红了眼把对方往死里揍,下手毫不留情。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关系良好的好友,说是死敌,反倒更恰当一些。丁冬见他们都挂了彩,秦渊的嘴角有血丝像曼陀罗花一般蔓延开来,排山倒海的恐惧像潮水一样朝她袭来。再这样打下去,他会死的!她全身一震,突然疯了一样冲了上去,她歇斯底里地喊叫,“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但两个失去理智厮打在一起的男人又怎会理会她,就在她喊叫急得团团转的功夫里,秦渊的肚子挨了周景宣一脚,作为还击,周景宣的下巴吃了秦渊一拳。“不要打了,求你们不要打了!”丁冬带着哭腔哀求他们,一次不又一次地不要命挤在他们。“走开!”冲她吼叫的是秦渊,雨中的他决绝如一头受伤赴死的野兽。瘦弱的丁冬又被推开了,一阵阵凌厉的掌风刮得她脸颊生疼,她在雨中战栗个不停,在这场充满雄性力量的战斗中,她只是一个弱者,还是个旁观者。但她本能地做不到冷眼旁观,她的身体在摇晃,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然后她看到了同样筋疲力尽的两人正卯足力气给予对方最后致命的痛击。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她的眼里只有秦渊脸上鲜红的血,满脸的血,多到足以让她的心跳停止。“不要!”她撕心裂肺地叫着,千钧一发之际,她疯了一样冲进两人中间,凭着本能死死护在秦渊面前,下一秒,她的头部感到一丝沉重钝痛,天地在她眼前开始旋转,她像破碎的布娃娃一般慢慢地瘫软,雨水浇灌着她身体的每一寸,她看到天上正有一道银白闪电撕裂天空,壮烈而唯美,然后秦渊湿漉漉的脸出现在她视野之中,他似乎在害怕,疯狂地对她说着什么,雨中的他,终于不再冰冷。他还活着,真好。她终于闭上了眼睛。丁冬做了一个很长很累的梦。梦里有人在她耳边悄声微语,那清朗的男声,那么近,又那么远。“宝宝,记得在桥下等我,不要走开,乖,一定要等我回来……”“坚强一点,我们背弃一切,只为了下一刻的分离吗?你甘心吗?”“他们追来了,宝宝快醒醒,醒醒……”梦中男人的声音如此低沉悲哀,那是她此生听过最悲伤的情话,睡梦中的她酸涩难当的,紧闭的眼有晶莹的泪涌出来。她想抚平男人声音里的不安,努力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任何声音,焦灼中她醒了。疲惫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白色的墙壁,然后脖颈微微转动,一个男人的脸隐在白日光之中,模模糊糊,只一双深邃的眼里,藏着万千情绪。丁冬怔了一下,是秦渊。他的脸鼻青脸肿的,胡子拉碴的,眼窝下一团乌黑的青色,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见她醒了,他的神情马上变得很紧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头痛吗?”丁冬无力地摇摇头,她突然想抚平男人眉眼间的褶皱,却生生克制住了。“好了,总算醒了睡美人,你再不醒过来,某些人真的会把医院拆了。”说话的是江海蓝,丁冬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也在场,微微有些难为情。“蓝姐,我怎么了?”丁冬见江海蓝穿着白大褂,“我怎么在医院?”“你这个小可怜虫被卷进了男人的决斗,无辜地挨了一拳,”江海蓝嗔怪地看了一眼沉默的秦渊,富有深意地说道,“你可一定要好好的,你好我们大家才有好日子过。”江海蓝给丁冬检查了一会就走了,这中间秦渊接了个电话,丁冬只隐约听到他低沉略显严厉地对电话里的那人说,“醒了……不用了……不要再出现……”等他再进病房,丁冬虚弱地问,“是周先生吗?”秦渊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几乎是霸道地把她扶起来让她躺在他的臂弯里,动作却是极尽柔和,“不要讲话,喝水。”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