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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点想冲上去揪住他们的衣领问他们两个:茶叶的颗数,数清楚了没有?他盯着他们俩人眼睛都发酸了,他们都还在继续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精神。知道了,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崇高精神。苏叶摇了摇头笑着说:“奶奶,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在吃十七岁的饭,按老辈的说法,要虚长一岁,所以我现在是十八岁了。但是奶奶,你嫁给我爷爷时也才十七岁,当时你都能当家做了,为什么到我这儿就不行了?难道你想区别对待。”“放屁,我就是不同意。你要敢做主,除非我死。老鬼啊,你看到了吧,你的好女儿,你的好孙子,这回是真的想逼死我……”还没说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嚎叫一边用双手握拳不停的击打自己的胸口,仿佛真的是痛不欲生。让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苏叶见此,仍坐在凳子上没有丝毫的动作,而苏艾连头都不抬。“奶奶,这么多年来不如你意,就滚地哭骂,有意思吗?就不能换个新的戏码让我看看。你只要换个新一点的方式来跟我们闹,我还真佩服你,还会道声女中智者。可现在看来,你也只有小聪明,爷爷还是高看你了。”苏叶听见苏马氏已停止了她的海豚音,又接着说:“我的阿娘是一个纯朴善良而又点倔强的好女人,同时也是一个非常可怜的女人。她为了她的阿娘、哥哥、儿子付出了所能付出的一切,除了生命,如果可以,我相信她会连生命都舍得。才刚刚三十二岁就有四十多岁的容颜,五十岁的心态,不用多久了她就能赶上奶奶你了。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她有苦她自己吃,有难她自己扛,还要三五不时的忍受着奶奶你的打骂和两个哥白眼、嘲讽。奶奶你告诉这是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非要逼死她才甘心。”苏叶质问的声音有点大,血气上涌,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不太正常的胭红色。耳边传来苏艾痛苦而又压抑的轻哭声。“她做了那种事还想过好日子,在古代就她这样的是要沉塘的。”坐在凳子许久都没有存在感的苏解放轻声反驳道,还想继续说却被苏马氏扯了扯衣角,就没有再继续说。苏叶气的指着苏马氏就大喊说:“苏马氏,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做贼的喊抓贼,这里最没有资格说这种话的就是他。就他,连我叫他一声舅舅的资格都有,还在这里说大话,他配吗?苏马氏,你就应该知道,大家撕破了脸皮真正难堪的是谁?你们既然连一块小小的遮羞布都不要,我和我阿娘也没有必要替你们掩盖事实,不如大家都敞开了说,也让族长和村长给我阿娘多年的不公对待平平反。”“你个小杂种,真真的是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没大没小不说,还敢直呼我的名,你爷爷对的好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现在竟然编起了故事,歪曲事实,什么遮羞布不遮羞布的,那件事情当你爷爷在的时候就一清二楚,十多年也没见这个贱人喊冤,等你爷爷一走她就出妖娥子,还喊冤,我还六月飞雪呢。”苏马氏不敢再让苏叶继续说下去,不然准得全部兜出来,到时吃亏的还是自己。她知道苏叶很聪明不好对付,只有立刻就调转枪头指着苏艾,想把她一下子打死,这样她就不会死灰复燃。“当时就是这贱人不守妇道勾引了野男人,干出了见不得人事,还怀了野种。”苏艾一听这话,当时一下子就疯了,跳起来就冲到苏解放的身后,双手用力的垂打他的后背,就连哭声都有点歇斯底里,“你不是人,你不是个人啊!就连畜生都比你有情义啊!”她不知道该骂谁,是她阿娘还是苏解放,现在只想着发泄心中的愤怒和不甘,还有多年的苦难。自己把她们当做亲人,自己又为他们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得到的是什么?得到了无休止的白眼,浑身是伤的儿子,还有容颜苍老、满身疲惫的自己。苏叶心痛的紧紧抱着苏艾,“阿娘,阿娘,叶叶就在这儿,别怕,别怕,叶叶永远都陪着阿娘,到哪儿都带着阿娘,永远也不会抛弃阿娘。阿娘,阿娘……”一声声呼唤,就是想让她慢慢平复她的情绪。作者有话要说:☆、撕破18撕破1苏叶从房间出来并轻轻的带上房门,就怕外面的声音影响到刚睡着的阿娘。慢慢地坐在四方桌子上唯一的一个空位上,注视着族长的眼睛说:“族长,村长,”又对村长点了点头。“今天我就请求你们二位为我可怜的阿娘平平理。至于奶奶你,也可以收起你的把戏,我可不是阿娘,也不是没有头脑的蠢货。”说完就瞄了瞄苏解放。“小畜生,你说平理,评什么理?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你以为那贱人同意你当家,你就能当家,我告诉你这不可能,我不答应。”苏马氏站起来用手指着苏叶鼻子就开骂,手指都差不多就要伸到他的鼻尖上了。苏叶也站起来,用手一挥,挥开了苏马氏的手指,心平气和的说:“我还需要你同意吗?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好心称呼你一声奶奶,你还真就给蹬鼻子上脸了。我今天还告诉你,以后苏马氏这个称呼你也别想要了,以后就称为马氏吧。”苏叶思索了片刻,又对族长轻声说:“族长,你看可以吗?我没法再这样下去了,我还想要更好的生活。”族长也站起来盯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的回答:“你是当家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后没有苏马氏,只有马氏。”说完就好象放下了心中的担子似的,无比轻松的坐了下来。苏马氏听到族长的话这时有点慌了,焦急的向族长寻求答案,然而族长象是根本就没她这个人似的。“表弟,你是一族之为什么还得听他个小畜生的,反正我不管你得改回来,苏马氏这个名字我是要带到祖坟里去的。”苏马氏对着族长有点耍无赖的意思。“你不管,你不管就别管。这么些年来,苏叶母子两人一直在忍让,可你们倒好,把别人的忍让当无能。你看看你把人家母子俩逼成什么样了?难道真象苏叶说的你真的就是想逼死他们。”族长被苏马氏气的站起来直对着她拍桌子,也许是力气太大,也许是桌子陈旧,拍得桌子直发摇晃。“族长,你可要公平,不能总是向着这个小畜生。还不是因为苏艾那个贱人勾引野汉子生了个小杂种,我阿娘会才这么待他们。”苏解放看着她阿娘处下风,立马就出声相帮。这真是一个猪一样的队友,真是不怕对手太强,就怕队友不给力。“马氏,你也是这样想的?”族长笑着问马氏。不给马氏任何回答的机会,族长叹了口气道:“村里这些老少爷,没几个不受你家欺负的,他们都是能忍就忍,实在忍受不了,就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