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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不那么贵的给文筠试。一共五件,每一件穿在文筠身上,他都想立即买下来。文筠最终选了两件,他悄悄将另外三件也一并买下。商场即将关门,文筠买了一杯热咖啡和一块精致的蛋糕递给他。“这是谢礼?”他笑着接过。文筠点头:“麻烦你了,大晚上陪我买衣服。”他呷了一口咖啡,“这时间送我咖啡,是希望我失眠吗?”文筠这才意识到自己疏忽了,窘迫道:“我重新去买一杯,热牛奶行吗?牛奶安神的……”“咖啡就好。”荀慕生像占了好大便宜似的,“失眠了正好想你。”文筠耳根一下子就红了。“陪他买身儿衣服就把你开心成这样?”叶锋临晃着手中的水果茶,笑道:“狗子啊狗子,你已经不是我熟悉的狗子了!”自从与文筠重逢,荀慕生就不爱去寒庐了,嫌太过纸醉金迷。哥几个只好换地方,挑了处只供应茶水,不提供酒品的清静地小聚。荀慕生不在意叶锋临的揶揄,往他的杯子里丢了小瓣柚子:“尝尝?”“什么鬼玩意儿?”“花蜜柚子,我自己酿的。不过柚子是文筠剥的。”“……你他妈还随身带着?”荀慕生笑:“不是想跟你显摆显摆吗?”“cao,一罐花蜜柚子你跟我显摆?”叶锋临嘴角一抽。荀慕生一副闲散模样:“你没真爱,你不懂。”“你有真爱,你厉害!”“那是。”顿了片刻,叶锋临叹气:“狗子,你现在真的能接受他……”“接受他喜欢过别人?”“不止。”叶锋临点了根烟,“你上次说过,他性格变化很大,和当年初见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你和他在一起,不会觉得奇怪吗?”荀慕生想了想,眼神变得格外柔和,甚至带着笑意,“不会。”叶锋临抖掉一簇烟灰,沉默地听着。“我喜欢现在的他。”荀慕生缓声道:“你不知道,每次我说了过分的话,他耳朵都会红。以前他哪会这样,八成会跟我打一架,或者说更过分的话,图个口头便宜。”“那你……”“容易害羞的他,比从前安静的他,同样是他。”荀慕生轻笑道:“我爱死了现在的他。以前我老是想,他现在该是什么样子,如今遇上了,性格虽然完全不同,却比我想象中的有趣万倍。你……你不懂的。”莫名被鄙视一番,叶锋临翻了个白眼。片刻,荀慕生又道:“如果一定要说遗憾,其实也不是没有。”“哦?”“他有些冷漠,怎么说,我觉得他对很多事都不关心,将自己关在一个小世界里。”荀慕生不知如何形容,时说时停:“举个例子,如果有人遇到危险,以前他肯定会冲上去帮忙,现在多半不会了。”叶锋临了然:“他都不是军人了,谁也不能当一辈子英雄,不是吗?”“嗯。”荀慕生垂眸,轻声说:“不过我还是很怀念他身上的锐气。”但遗憾便遗憾罢,人生哪能事事顺遂。时间不早,荀慕生起身要走,众人知道他是去接文筠下班,全摆手让他赶紧滚。他笑了笑,意气风发,踌躇满志。文筠在盛熙广场拍了一下午照,被柯劲和KIME两个强迫症患者折腾得两眼一抹黑,好不容易收工,又被李筱逮住,让帮忙看看文案终稿是否需要修改。文案主笔是李筱,辞藻创意没得挑,根本不需要再润色。但看到一半,文筠就发现了问题,而且是麻烦的政治问题。他将小字说明里的“该品牌今年在美国、英国……等37个国家”圈了出来,加了三个字:与地区。李筱看了半天,疑惑道:“为什么要这么改?”如今纸媒虽然式微,但要论政治敏感与严谨,却仍在新媒体之上。文筠耐心道:“你再看看这37个‘国家’。”半分钟后,李筱一惊:“我靠!吓死我了!我马上改!”文筠笑了笑,“下回注意,这种小细节一定不要放过。以前出过类似报道事故,半夜已经开始印刷,被强制返工,当事责编、签版老总全部停职。这还是好的,如果印刷时都没有发现,那就完了。”李筱吓得不轻,若这回不是文筠给她把了最后一道关,内容放到网上,后果难测。文筠道:“其实你记着一点就好,以后再遇到这种‘等多少个国家’的句式,不管前面有哪些地名,一并在后面添上‘与地区’,就万无一失了。”李筱心中感激,连忙道:“谢,谢谢筠哥。”头一次被叫“筠哥”,文筠愣了愣,笑道:“没事。”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文筠打开电脑,冲了杯速溶咖啡。而李筱也忙,两人在办公室待到11点多,才一同离开。荀慕生还未停好车,就看到路边站了三人。文筠,文筠的同事,还有一名陌生男人。那男人手里握着刀,刀光明晃,格外刺眼。(一个解释:文里的“国家与地区”是传统纸媒里很敏感的用词,一旦出错,就是政治问题。文里没有明确写,那37个地名里包括“中国香港”,如果文案最终呈现的是“等37个国家”,那么在纸媒里就属于重大报道事故,在新媒体里程度稍轻,但也非常棘手,李筱可能因此丢工作,文筠帮了她一个大忙。)第28章车被扔在路边,荀慕生拔腿往文筠跑去时,近乎肝胆俱震。以至于忘记了他曾经是个军人,是A级特种部队里的利刃。交锋在男子将刀挥向文筠时便已终结。李筱惊声尖叫,文筠左手将她往后一推,右手看似轻巧地在男子手腕上一砍。尖刀脱手,向地面砸去,落地的声音尚未响起,文筠手肘曲起,猛地撞在男子手臂上,旋即反剪男子双手,右膝一顶,将男子制伏在地。刀横落在男子身侧,刀尖已断。而男子的两边手腕分秒间被卸,正痛得厉声惨叫。特种兵出手就是杀招,文筠做过无数次针对手腕、手肘、膝盖、脚踝的狙击特训,面对与自己完全不在一个等次上的发狂男子,竟然下意识就卸了对方的手腕。荀慕生赶到时,文筠眼中那种属于特种兵的狠厉杀意尚未褪去。目光相触,荀慕生心脏先是一紧,继而狂跳不止。男子带着哭腔的叫喊打破了此间一瞬的沉默,文筠神色一变,竟有些茫然失措,荀慕生一脚将刀踢远,街道另一边,警车鸣着长笛驶来。派出所,男子脱臼的手腕被接上,仍痛得大呼小叫。李筱精致的妆容被眼泪弄花,坐在桌前冷静地陈述刚才发生的事。文筠眸底的杀意与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