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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呢,问什麽呢……又该做些什麽呢……听到他要定居法国的那一刻,他的心里竟然滋生了对方再次抛弃他的错觉,这又算什麽呢?到了酒店的大厅,祁司以还犹豫著要不要上去。踌躇半刻锺,他又问了一下服务台才往电梯处走去。到了1302房门前,他伸手去敲门,门内却久久没有动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祁司以恍恍惚惚地拿出来,等看清来电显示,他一时不敢去接。缓缓地按下通话键,将手机放在耳边,轻轻地“喂”了一声,音调低得几欲听不清。电话里传来祁安步甜甜的声音,“爸爸,mama让我跟您说,我们先回去了……您也早点回来啊!”还不等祁司以答应,又听见天蔚在旁边对祁安步说,“快对爸爸说‘再见’”,才听见稚嫩的“再见”,电话被挂掉了。体内的某种东西在崩溃,在坍塌。簌簌的声音响在耳畔,提醒著他,他不该如此任性,他不该如此不负责任。他迈著沈重的步子往回走。电梯的门开了,迎面走来的两人让他微微一怔,而来人也略微有点吃惊。“祁叔,您怎麽来了?”虽然隔了四年,祁司以还是从他那明朗的眉眼中认出他是韦延以前的同学,严灼。“好久不见。”祁司以打著招呼。“您看既然您都来了,那我还是先告辞吧。”严灼说著拍拍身边韦延的肩膀,转身就要走。韦延一把拉住他,“没关系,你等一会儿就好,这是房卡,你先进去吧。”说完,把酒店房卡递给了严灼。看到这情景,祁司以心里五味陈杂。严灼将房卡拿在手里,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不太好吧?”韦延难得笑了一下,“有什麽不好的,你先进去等一会儿。”等到严灼消失在走廊上,韦延扬扬头示意两人去不远的天台处谈。天台上的晚风有点凛冽,祁司以出来的匆忙,没有来得及穿厚外套,就衬衫外加一件修身马夹,领带都没有系,衣领在风中翻飞著,显得有些单薄。“有什麽事吗?”韦延问。祁司以见他开门见山地问,就懒得拐弯抹角,“你今天找我是要退籍?”“嗯。”这一声浅浅的“嗯”一下子勾起了祁司以的回忆,他的心驰都微微荡漾起来,只是很快他平静下来。“为什麽不直接找我?”祁司以问。韦延沈寂下来,他看祁司以的眼神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犀利和尖锐,片刻後,他才淡淡地说,“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你要去法国?”“对。”“定居?”“是的。”韦延将视线挪开,看向远处。这一带的环境非常幽雅,酒店坐落在市委湖右边,前面是一家已经废弃的高尔夫球场。青草的幽香和璀璨灯光下的湖水相结合,恬静且让人心旷神怡。韦延的视线定格在球场前面那座游乐园里的摩天轮上。那架摩天轮已经好几年没在使用过了,但从远处看去,在橘色的灯光光辉中,白色的转轮和彩色的座舱看起来崭新如斯。“这四年你一直都在法国?”祁司以突然问道。韦延的视野一时间有些模糊,但很快又清晰起来,他点点头。“为什麽不跟我说就离开?”祁司以的语气变得坚决。韦延不发一语地站著,依旧注视著远方的摩天轮。“为什麽这麽多年没有一丝音讯?”依然静默。“那为什麽现在又要回来呢?!”祁司以大声质问道。韦延收回视线,过了近两分锺,他才悠悠地开口,“我只是回来退籍的,那天让你到酒店找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才堆砌起来的城墙瞬间瓦碎。“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麽……”不等韦延的话说完,祁司以转身就走。凛冽的风刮在耳朵上,已经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只觉得无数神经被刺激著,痛,痛得眼泪几欲流出来……手臂被拉住,祁司以回过头去。韦延的另一只手拿著他的外套递过来,“这个你拿去穿吧,冷……”祁司以迅速挣脱了韦延的手,冷冷地走掉了。徒留下站在天台上拿著外套的韦延开始後悔自己刚刚所说的话,他想去喊他,可是风却堵住了他的声音,也送走了男人的身影。後悔也来不及了……他只希望祁司以会懂,他并不是心血来潮。即使是一时的不甘心,对他的感情绝对不会有一丝怠懈。他希望他懂。祁司以与韦延的故事─90大概是那天吹冷风太久,祁司以开始感冒。前几天只是小喷嚏,到了後来,嗓子都哑得说不出话。这种情况维持了三四天,主任终於看不过去,把他叫到办公室。“小祁啊,看到你这麽努力工作,我是非常欣慰,但你也要适当的休息一下,都病了,周末就不用来了……”祁司以笑笑。“今天没手术,你就回去休息一下,啊?有什麽事,我帮我你顶著。……回去,回去吧……回去之前别忘记去四楼看看……”回到家里,祁安步在家里堆积木,见到他回来,小不点兴冲冲地跑过来,“爸爸,爸爸,快来看,快来看,我堆了个城堡!”祁司以被她半拉半推地到那堆积木前,小步牵著他的手,一只手在那里指著,“这个是我们的城堡哦,好不好看?”看著红黄绿的积木堆砌成的“城堡”,祁司以笑著点头,“这是小步堆的吗,小步真棒!”祁安步挣脱他的手,指著“城堡”的第一层,说,“这楼是你和mama的房间,”又指向第二层,“这是小步的……”第三层,“这是小延哥哥的……”“……”祁司以彻底怔住了。“爸爸,爸爸,你说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会跟我一起住吗?还有伯伯婶婶和舅舅……”祁安步仰著小脸问。祁司以回过神来,弯下腰来捏她的鼻子笑,“那你这个城堡装得下吗?”祁安步露出顽皮的笑容,并且用手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