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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低压的心情也欢喜了几分。涂好药,他把药膏仔细放好,对张享说:“这个非常感谢。”“不用。”张享生硬地说了两个字,把收拾好的行李放在桌上,拧开床头灯,灯光下的眼皮有点肿。他……哭过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也没有听说张享是个爱哭的人,可来海州这两周,他已经哭过两次了。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肯定不爱搭理自己,晏怀章没有上去自讨没趣,而是早早地躺下来拿手机处理一些事情。马上要出国拍剩余的戏份,吴省把他的工作集中了一下,从海州回去立刻要投入工作中,半点空闲也没有。他另外还cao心着张享那边,既要做得不露痕迹,又要合情合理,委实要费一番功夫。说到底,他还是放不下。他心心念念的人就睡在对面,咫尺,却天涯。“张享,杀青!”栾导对着扩音器大声喊。还没从戏里出来的张享立刻被同事们围成一团,合伙把他抛起来。张享被吓出一身冷汗,随即傻呵呵地被大家扔了几圈,才腿脚发软地脚踏实地:“谢谢大家的照顾,谢谢。”“今晚不醉不归好不好?”一个小伙子起哄。这个提议得到全体通过,等到今天全组的戏份完成,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开往城里的酒店。轮番灌酒下来,饶是张享自诩酒量甚好也有点撑不住,半途找了个借口去厕所。看他脚步踉踉跄跄,晏怀章有点担忧,也跟了过去。推开卫生间的门,张享抱着头蹲在角落,晏怀章理智地没有上去凑近乎,而是装作不经意的模样也去了一次厕所。等他出来,张享已经走了。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半夜,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张享更是一个劲说自己不行,走出酒店都是扶着墙的。考虑到工作,晏怀章与栾导倒是没多喝,由他们俩送人回宾馆。因为张享与晏怀章住一个房间,理所当然的,坐在一辆车上。不过才刚钻进出租车,方才还烂醉如泥的张享立刻从晏怀章肩膀上起来坐直,虽然脸色很红,但眼神还算清明。晏怀章微微惊讶,随即明白张享是在装醉。不得不说,他装醉的技术还蛮不错……等下……!晏怀章吓出一身冷汗,他上一次不会也是在装醉吧!那自己做的那些事……不敢想下去,他更不敢转头,只好眼观鼻鼻观口,心里乱成一团。又想到以张享的脾气绝对不会任由自己对他做到那种程度,而且他非常小心,没有在他身体上留下任何痕迹,他应该是真的醉了吧。如此胡思乱想到宾馆,张享已先去洗澡,晏怀章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忍不住回忆起那一晚的滋味,不禁心猿意马起来。张享才推开门,晏怀章便拿着衣服钻进去紧紧锁了门,像痴汉一样呼吸着张享留下的味道。身下欲望越发不安分,只是闻着气味,他抚摸了几把,便丢人地射了出来。完事后精神恍惚地坐在地上,任由水流冲刷着他的头顶。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他懊恼地关好水龙头,裹了浴巾,赤脚走出来。“醒酒汤。”一边擦着头发,晏怀章把一个保温杯塞到张享手里。小妹提前做了汤放在他的房间,晏怀章没怎么喝,正好留给张享。张享说了句谢谢,不客气地接过来大口喝光了。他装醉是被逼出来的,或许是遗传相关,他父亲也能喝,但他到社会上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喝醉过几次,差点吃了暗亏,也就慢慢地开始控制酒量,能推则推,推不掉就装醉,屡试不爽。今年也就醉过那么一次,还莫名其妙地跟自己讨厌的人同居一室,晦气。“明天回去?”“嗯。”张享点点头。晏怀章犹豫了一下,终还是问出口:“没有回家看看叔叔吗?”意外的,张享没有生气,只是歪歪头:“看了,不过他还不想见我。”再想到前一夜张享的话,晏怀章了然。估计是以为这是与晏怀章最后的交集,张享难得不像只刺猬,心平气和地与他聊了聊自己工作和生活的事情。尽管都是晏怀章已经知晓的,可他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好像他们很少有这样聊天的时候,动不动针锋相对。共同话题虽不多,可张享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他爱读书,眼界也开阔,说话时面容柔和,声音淡然悦耳,委实赏心悦目。只是与他说话,晏怀章的嘴角便飞扬起来。难怪他会对这样一个男人心心念念啊。只可惜,当初一步错,步步错,竟然错了这么多年。只愿以后他们不再是两根越行越远的直线,而是能紧紧重合在一处。赶回公司,等待晏怀章的是堆积如山的工作。晏怀章入行的经纪公司虽然大,可并不看好他,直到后来他遇到吴省,才签到目前的公司。当时公司是家族企业,规模不大,旗下艺人不过几个,可老板人脉不错,眼光又好,孤注一掷地捧红了晏怀章才有了起色,慢慢红火起来,而晏怀章赚了钱后考虑后路,两年前起开始入股经纪公司,如今已经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股东。成为股东,就不再是单纯的为别人打工,而且行事也更便利,最重要的是,在娱乐圈,有钱才是本钱,手里攥着钱,比什么靠山都强。快一个月不见的吴省看到晏怀章跟看到亲爹一样,差点哭出来。晏怀章拍拍屁股去拍戏了,把烂摊子都丢给他,通告剧本广告每一项都要他去安排延后,不知赔了多少笑脸。因此他打定主意等晏怀章回来一定要把他压榨空。晏怀章举着两手苦笑:“喂喂你好歹注意一下,我们还在机场呢,就算没有记者,万一被人拍下来,你想跟我传绯闻吗?”“滚吧混球!”吴省一把推开他,骂骂咧咧地把通告单丢给他:“上午十点与越修明导演见面,下午手表广告已经拖了一个月不能再拖,晚上公司要开会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