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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岛上就呆了十多日,虽然一瞎一哑,白日里却活得有滋有味,谢爻甚至会拉着瞎砚儿到海边去捉螃蟹,日子甜到发腻。可一到晚上,谢爻便再装不出云淡风轻的模样,玄叶冰与他的神魂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从四肢百骸蔓延而开的痛感几乎让他失神,就似有人拿钝刀子一点点锉他的神魂,他本是极能忍耐疼痛的人,却也忍不住咬破唇舌,血一口口往肚里咽,全身瑟缩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连眼神都散了。谢砚将九叔的衣服扒了rou贴rou引渡灵力,却全然没用,疼得失了心神的谢爻还在对方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鲜血横流,闹腾到天将明时才稍稍平缓。谢砚瓷白的腕上,烙下了一枚血齿痕,血迹斑驳令人心惊,清醒后的谢爻十分心疼,恨不能扇自己几巴掌,谢砚自个儿就跟感觉不到疼似的,对九叔在自己身上烙下的痕迹十分满意。可以说,真是抖M本M了……吃一堑长一智,谢爻得了教训,灵机一动托沈易寻来捆仙绳,之后黄昏阴阳交接之时,便动用术法把自己手脚缚住嘴巴塞住,将不自知情况下伤害砚儿的可能性全部扼杀。时常一缚缚到天亮,等神志恢复了他才肯让谢砚解开。一日沈易来得早,看木屋门扉敞开着便很自然的走了进来,晨光熹微屋中光景影影绰绰,却分明瞧见前辈手脚牢牢缚着绳索,一副衣衫不整奄奄一息的可怜形容,脚底一滑,吓得将怀里的药材都落在了地上。前辈和鬼君殿下……玩得真大……歌川沈家藏书阁珍藏了许多志怪杂书,其中不乏偏方图册,谢爻根据记忆列了个单子,托沈易寻来几十本杂书,翻阅了数日,终于寻得复明灵药忍冬草所在。——北境牧白山,鸣雪崖。老地方了,可如今他们一个哑一个瞎,彼此灵力尚未恢复,各大世家又严密搜索残魂,脱离了歌川海的天然屏障,太冒险了……掐指一算,如果宋以洛所言不假,他还有三五日便能开口说话了。等他恢复了言语,再北上也不迟,这几日索性放宽了心,与砚儿心无旁骛的过日子。歌川海域海产丰富肥美,谢爻夜里忍受神魂被翻搅碾碎的疼痛,白日里却还难得一副神采奕奕的形容,他在海边用灵力狂炸一通,轻轻松松便能捕获一箩筐海鱼虾蟹。食材新鲜肥美,只简单的料理便是脂香四溢的美味,就连十分害怕谢砚的沈易都被吸引了来,好几次挑准时间蹭吃喝。谢砚不喜食虾蟹,对海鱼贝类倒是欢喜,谢爻将焗烤的生蚝堆入他碗中,一旁的沈易看在眼里,吃得忘情了有些口不择言:“爹说歌川海域的生蚝,最是益肾补阳,前辈可以多吃……”话说到一半,他才觉得很不妥,爹和爹爹的私房话怎么能随随便便在饭桌上讲呢。叔侄俩闻言都是一愣,谢砚立刻红了脸,谢爻却笑了,还弯着一双眼看着他粉瓷色的侄儿,如果能言语,他定要乘机调侃几句。虽然看不见,谢砚却也能感觉得出九叔挑衅般的视线,隐忍不发,待沈易走后立刻将九叔抱起压在榻上。——!被突如其来的“粗暴”对待,谢爻有些慌了,两人胸贴着胸,彼此心跳声重叠在一起,身体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分不清彼此。“九叔,我有些……热。”guntang柔软的话语贴在耳畔,连吹拂入耳蜗的气都热得灼人,谢爻错觉这副玄叶冰炼化的身子都要融化了。这家伙,怕真是生蚝吃多了。如雪白发低垂而下,落在谢爻脖子上,随着谢砚的动作轻轻晃动,挠的他痒痒的。谢爻如今脑子里一团浆糊,唯一的念想就是,怎么办?如何给这侄儿泻火?谢爻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喉头动了动,谢砚摊开他的手,十指相扣。“侄儿也就……尝一尝。”谢砚压抑着呼吸,他的模样哪里像是要尝一尝,简直是要将九叔整个都吞了。谢爻心如擂鼓,要吃你就吃,尝什么尝……尝是什么意思?做到哪一步?是不是要事先做点功课?为什么这么紧张?“别怕,等侄儿眼睛好了,才会真正要了九叔。”感觉到身下人的僵硬,谢砚放柔了声音,将头埋在对方颈项间,细致的舔*弄玉白的喉结。这是他的一个心结,需要慢慢化解。沿着修长的脖子一路向下,guntang的唇停留在心口处,温度渐渐蔓延至谢爻四肢百骸,清冷的身子起了奇妙的反应,渐渐热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也缓缓下移,停留之处让谢爻猛地颤了颤——“九叔,为何你从来没有反应……”失望之色一闪而逝,谢砚自己已经火烧火燎的,可九叔依旧淡然无反应。“是不是侄儿的问题?”看九叔这么淡定冷静,谢砚甚至怀疑九叔表现出来的种种都是在假意迎合自己。胸腔气血翻涌,残留着湿濡触感的喉头一阵痒痒,谢爻没憋住,猝不及防的咳了起来。谢砚再不敢妄动,轻抚着九叔衣衫半敞的胸口,这副新身体,连九叔身上的疤痕都复刻了。咳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才渐渐平息,堵在喉头的凝滞之感骤然消失——“砚儿,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性冷淡啊……第54章不速之客脱口而出后,谢爻才后知后觉自己能说话了。彼此沉默了一瞬……“九叔你……”“我性冷淡。”谢爻语气十分从容淡定,显然他早已接受了自己性冷淡的事实。“啊……”谢砚眨了眨眼,倒没太多的情绪波动。“嗯……”这种事还是主动说清楚的好,毕竟今后两个人朝夕相对,要一起生活,最重要就是诚实嘛……“侄儿的意思是,九叔你,能说话了。”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呼吸。“嗯,是……”他依旧是衣衫不整的形容,被砚儿压在身下,场面尴尬又色气。“性冷淡的话……”一语未了,门砰的一声被从外面撞开了,沈易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眼就瞧见榻上衣衫不整缠抱在一起的两人,三人都愣住了。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装作什么也没瞧见:“前辈,我有紧要事与你说。”若非不是火烧眉毛的紧急之事,沈易这孩子也不会如此失礼,可压在他身上的砚儿似乎不愿下来,披散而下的长发遮了他半边脸。“砚儿,你先下去。”谢爻拍了拍他压在自己肩上的手,心中揣测这家伙是故意在沈易面前宣誓主权,有时候砚儿真是不懂事得令人忧心。迟疑了一瞬,谢砚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