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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心生一计。他狠下心,将舌尖咬了个大口子,鲜血涌满口腔,腥甜味弥漫开来。“砚儿,吻我。”谢爻索性将心一横,违心的话脱口而出。原书中有说过,沈昱骁偶然发现谢爻的神魂是压制鬼血的良药,故而有了将谢爻禁锢凌迟神魂的桥段……如今他灵脉被封,神魂却封不住,以血渡魂之法,值得一试。闻言,谢砚的动作却停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狭长的眸子亮了亮:“九叔,你……”“吻我。”谢爻紧紧闭上眼睛,眉头深蹙,连嘴唇都是颤抖的。guntang的薄唇擦在他脸颊上,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谢爻腹诽,这混账方才不是胆大包天么,怎的自己一主动他反而怂了……谢爻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朝对方的唇胡乱吻去。与其说吻,倒是撞更贴切……因为毫无经验可言,又不情不愿的,角度力度都糟糕透顶,唇瓣相触的一瞬间前牙也狠狠磕了磕,谢爻疼的泪花直冒,却又不想半途而废,笨拙的伸出舌头蜻蜓点水般,试图开启对方的唇。太难看了,第一次‘索吻’,对象就是男性还是这幅躯壳的侄儿……可……不知谢砚是故意使坏还是突然没了兴致,始终紧闭着唇,一双眼却睁着,微微眯起饶有兴味地看着一脸视死如归的九叔。谢爻试了几次,对方毫无回应,倒是险些被自己的血呛着了,他恼羞成怒的移开脸,却迎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火上浇油恨不能用灵力狂炸对方一顿再找个地缝钻进去。“九叔为何如此主动?”鼻尖触着鼻尖,呼吸交缠,谢砚显然很享受这个状态,手心潮湿心如擂鼓却故作气定神闲:“还把自己舌尖咬破了,是想让侄儿替你疗伤么。”“……”谢爻无语,很想问他一句谢砚你不觉得自己的人设崩得有些厉害么?说好的禁欲清冷美人呢?“九叔的血,可不能浪费了。”如此说着,谢砚捏住九叔的下巴,guntang的唇贴了上去,从慢条斯理到张狂肆意,叼住鲜血淋漓的舌头小心吸允着,心疼又珍惜。长久的吻让谢爻牙齿发酸舌根发麻,嘴唇不自觉的微微张开,胸口因缺氧剧烈的起伏着,一双桃花眼水雾弥漫,虽然他内心无甚波澜,模样却是说不出的意乱情迷。趁这侄儿肆无忌惮的啃噬着,谢爻自己也没闲着,将神魂一点点凝入血水中,缓缓渡入谢砚体内。割裂神魂,自然是疼的,再疼也得忍着,若不及时将夕莲印封住,谢砚彻底黑化事小,他因此莫名其妙被哔事大。谢砚沉浸其中刚开始还毫无知觉,而后渐渐发觉不对劲,一股平和清冷的力量缓缓汇入体内,郁结于丹田的燥热灼痛感逐渐消散,而他怀中的身体在正细细颤抖,一副极力忍耐痛楚的模样。谢爻的呼吸渐渐变浅,身体也慢慢失去了温度,又被对方啃咬不休,简直要生无可恋的断了气……原本只是领了个拆CP的任务,怎么拆着拆着把谢砚拆到自己床上来了,这就是传说中坏人姻缘遭的报应么?还没咬够么……没咬够么……没……“九叔,你怎么……”狭长的眸子眨了眨,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眸中的水雾散了。桃花眼半睁着,眼眶微红,唇角满是血渍,狼狈不堪,微微喘着气道:“混小子,你终于清醒些了?从我身上滚下去,绑好你的抹额。”“九叔,我……”谢砚怔愣片刻,清冷俊俏的脸蛋难得露出不知所措之色。“你什么你,快,醒了就从我身上滚下去。”他现在有气无力的,连生气都软绵绵的,声音颤抖似带着哭腔。他这人本没什么脾气,这次难得的生气了,很生气。甚至想好跟宋以洛摊牌,他不陪着玩儿了,鬼血发作不按套路出牌,人设崩得如此厉害,丢命不算甚至还差点失身,这样下去可咋整……谢砚非但没立刻从他身上下去,还得寸进尺搂得更紧了:“我,会对九叔负责的。”“……不,不用,你没做什么。”谢爻瞧他一脸认真笃定,晓得谢砚的性子是那种轻易不会开口,但凡开口就会做到的典型,怕他真要做出点什么来,连忙否认。确实,除了接接吻,摸了几下,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有鬼血和酒精的作用,他也不知谢砚断没断片,能记住几分。“比起说这些虚的……你先帮我把手松开……”谢爻现在说的每句话都喘着气,十分艰辛,他自己无知觉,如今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濒临破碎的瓷人。谢砚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为九叔解开缚在手腕上的抹额,仔细一看,手腕内侧的皮肤已磨出无数细小的口子。眉头紧蹙,黛蓝的眸子闪了闪,他抓住九叔的手腕凑到唇边,淡淡轻吻着,谢爻刚才被折腾了一番,如今猝不及防地被触碰,下意识一哆嗦,惊弓之鸟般忙抽回手,眼中的惊愕之色一闪而过,却被谢砚瞧见了。“你,往外边挪一挪。”谢爻避开对方眼神,担心鬼血没压制彻底这侄儿又发疯,他是真有阴影了。谢砚怔了怔,毫不掩饰面上的受伤之色,沉吟片刻:“嗯,侄儿明白了。”说着就乖乖的往一旁挪了挪身子,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终究没说出什么。谢爻见对方总算恢复正常了,放松了警惕,奄奄一息地瘫在新婚水红的帐幔上,衣襟大敞也不以为意,耗了神魂,没三五个月恢复不了元气。“九叔,别着凉了。”谢砚抬起手想替九叔拢紧衣衫,手还没放下,轻阖的桃花眼立刻裂开一条缝,谢爻明显颤了颤——“我……自己来就好。”“嗯……”谢砚垂了眼,浓长的睫毛遮掩而下,看不清神情。谢爻重新合上眼睛,漫不经心道:“你走罢,以后仔细些,这回我替你压制住了,下回可不好说。”“我明白。”语气淡淡的,似从遥远之处飘来,谢爻听得不甚分明。“今夜之事,我不能当没发生过……”迷迷糊糊说出这句话,谢爻便再支撑不住,两眼一黑昏死过去。他原本想讲,罚你到静室面壁思过三个月,罚你半年不得乱爬我的床……却再来不及说清。谢砚那句‘九叔让侄儿如何做?’,他也没机会听到了。他揣测,九叔这回,是真的被他所伤,也对他失望透顶,怕了他了。只能离开,暂时,远远地。沉沉的梦境中,有温暖的灵流汇入体内,安宁又温柔,将他破损的神魂轻轻包裹住,小心翼翼地舔舐着疼痛的裂口。再度醒来时,身上红绡喜服已褪下,不知何人给他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