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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柜里最中间的位置。“不是很贵重的东西?看来你的确忘记了……”冷棕发的男人挑了挑眉头,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些许冷意,他伸手摸了摸江以霖的头发,说道,“如果你认为它不珍贵的话,那么它的确没有什么价值。”——而在我心里……恐怕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它更珍贵了。教父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身前青年脑后的发旋。“那到底是什么?”“那是你小时候给我写的信,以及我给你写的回信。”教父大人笑了笑。“自从你记事起,我就让你写信给我——在你每年过生日的时候。”“不过里面缺了一样内容,那就是你十八岁那一年给我写的信……我当时实在是太生气了,于是就把那封信给撕了。”——十八岁……又是十八岁,到底在那一年发生了什么?江以霖没有开口,男人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把这些信都精心的保存了起来,当然现在你所看到的这个是复印件,真品被我放在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他把下巴搁在了江以霖的肩膀上,说道,“每一次你给我写信,内容我都不是那么满意。有的时候太空泛,像流水账,并且重复的语句太多,又有的时候,太过真实。”“虽然我很讨厌虚假的东西,但是当你直白的把自己内心剖析给我看的时候……”冷棕发色的男人轻轻的把伸出手指,挑起了黑发青年的下巴,让他微微侧过脑袋。他的声音好似气音,就像是想要压抑什么东西。“我才意识到……小家伙,你可能不像你平日里表现的那样依赖我。”“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可以不对你心软?”江以霖垂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说道,“我的确不记得了。”那一瞬间……男人的神情很可怕,就像是那眼里的层层阴云,再也拢不住了一样。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起来。“你忘记是很正常的……毕竟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全,医生也说了要有耐心。”教父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将江以霖整个人又还抱了起来。冷棕发色的男人抱着教子坐在了那书桌前的椅子上,让已经不再是少年的、和他身形几近相仿的青年,坐在了他的腿上。“您这是要做什么?”江以霖的手指放在教父那宽阔的肩膀上,目光带了一丝冷凝。“没什么,小家伙。”教父大人亲了江以霖的眼角一口,指了指桌上那一叠刚刚被批好的文件,说道,“你之前闹脾气不想接手家族的事情,我当时也纵容你,由着你任性,可现在看一看——”男人把手指插进了江以霖的发丝之中,摸索着他的头发,说道,“我现在觉得这可能是害了你。”“如果你手里的东西掌握得更多一点的话,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躺在床上,让我……”男人剩下来的话,停在了喉咙口,没有说出口。——让我为了你……心忧不已。江以霖没有说话。他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虽然这个抱着他的男人,对于自己有着强烈的独占欲,但是,却并没有相等的毁灭欲。——给自己下毒的人,应该不是教父。——那么……他会是那个在雨夜里,给自己挡雨、递玫瑰,让自己不要难过的怪物么?——他会是瘦长鬼影么?江以霖一边思索着,一边低头看着那些文件。不难看出来,他身后抱着他的男人,手里掌握的是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文件的内容的确有些复杂,他只是粗略的扫了扫,便看到了文字下所蕴含的一些血淋淋的手段。的确,这个男人很危险,但是……——他对自己,似乎真的很好。第39章今天江总被弄♂哭了么(3)【三更】江以霖知道,这个副本里面的经历,都是根据他自身的性格所构建的。事实上,江以霖非常的聪明,并且性格也非常的冷静,总是躲在幕后,对于很多事情有着超出常人的敏感嗅觉,善于把握时机。——一言概之,像他这样的人,天生就是为商场而生的。但是,他本人并不喜欢。而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强迫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除非那个人能够压制住他。所以……这一点教父应该没有骗他。他伸出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一份份文件的边角。“就让我看一看在这个书房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管家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相吧。”黑发青年喃喃自语道,而不出所料,在他重新合上那一份文件的时候,视线又扭曲了起来。又一次的记忆回溯……开始了。——————整个卧室的灯,比起之前昏暗了不少。当江以霖的意识慢慢清醒之后,才发现自己似乎是半坐在地上,那暗沉的光不规则的水晶切割面上垂落。他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的视线更集中于某一点。在江以霖的不远处,是一地狼藉的玻璃碎片,预示着刚刚似乎发生了一起较为激烈的争执。“我的孩子,站起来。”冷冷淡淡的声音在他的前方传来。那是一道居高临下的视线。在此时此刻的书房之中,教父穿着一身挺拔的黑色西服,只是他的左胸的衬领上沾了些许暗红色的液体。——那不是血渍……没有血的腥味儿。江以霖皱了皱眉头。——那似乎……泛着一种高烈酒的香味。冷棕发的男人,此时此刻的眼神阴翳的可怕。这和江以霖现在之前所看见的教父完全不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让他压抑的血性完全上涌了起来,他现在比起一个人,更像是一头野兽。男人慢条斯理的对江以霖笑了笑,从左胸口的口袋之中,掏出了掏出了一片方巾,擦了擦自己身上的酒渍。教父大人擦拭的动作很慢,他似乎是想用这个动作来抚平自己的怒火。他的声音刻意的放柔,然而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此时此刻的心绪。“我亲爱的孩子,刚刚我在你的生日宴会上,让你与玛莎小姐定下婚约,你为什么不答应?嗯?”——玛莎?不知道为什么,这具身体现在的反应非常迟钝。——是喝醉了么?江以霖的手无意识的摩挲了一下地板,那玻璃碎片,一下子在他的手上划出了细小的刀口。——看样子……的确是回溯到了管家所说的那一次,生日宴会时的场景。他也从教父的口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