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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后,自己也愣了愣,奇怪,他不是一直都希望黑素贞被人带走,还生怕别人看不见它么,什么时候变成担心它还想着替它打掩护来着?那毛贼看到人民警察简直像盼到了救世主一样,哭得稀里哗啦地就扑过去了:“可把你们盼来了呜呜呜!这个家里有怪物啊,呜呜,还好我打了110,谢谢你们呜呜……”原来110还是他自己打的。两个警察茫然地互看了一眼,然后问廖天骄:“要替你检查一下屋子吗?”廖天骄赶紧摇手:“不用不用,没事的。”最后清点了一下财物,贵重的东西都没少,就是摔坏了一些器皿,两个警察又叮嘱了廖天骄几句,押了那毛贼回去了。廖天骄关上门,长长出了口气。“黑素贞、黑素贞!”廖天骄喊,“黑素贞你在哪呢?”他正喊着,眼底突然闪过一抹人影。廖天骄心里顿时一惊。怎么回事,难道他家里还有第二个毛贼?情急之下根本没想那么多,廖天骄又一手扫帚一手菜刀地冲了进去,对方一闪身进了他的卧室,廖天骄也赶紧跟上去。廖天骄卧室的窗不知被谁打开了,此刻风微微吹起窗帘,露出了窗帘后一双人的脚。“谁……谁啊,快滚出来!”廖天骄紧张得都快晕过去了,两手抖个不停,浑身的汗水都下来了,他现在后悔死了,后悔为什么刚才不让那两个警察再替他查查屋子。随着廖天骄的话音,从墨绿色丝绒窗帘后面慢慢地探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皮肤白皙、手指修长的美丽的手,光是看着那只手,你就能想象出手的主人会有多么美丽!廖天骄盯着那只手,眼睛发直了。总觉得,这一幕,好像有一点点眼熟。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呢?应该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呵。”窗帘后的人突然笑了一声,廖天骄的脑子顿时“嗡”的一声。啊啊啊啊,记得了记得了,就是这个声音,这个仿佛充满了荷尔蒙的一听就是花花公子的混账声音!竟然真的有这么个人在他家里?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廖天骄紧张地直咽唾沫:“你快出来,再不出来,我可喊警察了啊!”也不知是不是威吓起了作用,窗帘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撩起来,从一只手一双脚到小腿、到膝盖、到大腿……那个人穿着古老的好像只有电视剧里的王侯贵族才会穿的黑色厚缎大氅,衣服上用银线绣着日月星辰、流云烟霭的花纹,佩着墨玉佩,上头……廖天骄无声地张大了嘴巴,然后两眼一翻,笔直地倒下。廖天骄,又晕了过去。第八章真人不露相(修订)廖天骄的耳边好像传来了歌声。“西湖美景三月天哎,春雨如酒柳如烟哎~”天上雷轰隆隆打,瓢泼大雨浇得人们四处逃散,他莫名其妙成了上帝视角,看见自己穿着昨天买的高级西服傻兮兮地淋在雨里,也来不及弄明白为什么冬天会下大雷雨,他在心里骂:“卧槽,还不快找个地方避雨啊,衣服!衣服好几千呢!”湖面泛起美妙的宿命涟漪,一艘乌篷船在艄公手下飞快滑来,停在岸边。“这位相公,船上的客人想邀您同乘。”“谁?”“船上的客人。”“船上的客人是谁?”“呵。”有人轻笑一声,那带着荷尔蒙一般美妙的声音之后,一只骨节分明、皮肤白皙、手指修长的美丽的手,从船帘后头伸了出来。光是看着那只手,你就能想象出手的主人会有多么美丽,而那只手就这么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撩开了船篷,然后……廖天骄“啊”的一声,吓醒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嘴里先被胡乱塞了把什么东西,一股冲得要命的味道就传了过来。廖天骄“哈……哈……”哈了一会,“哈啾”一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嘴里喷出一道绿浪,“啪”地糊对面墙上了。“这什么玩意!”廖天骄嘴巴里又苦又涩,还有股形容不上来的恶心腥味,黏在舌头上不肯下去。他猛地跳起来冲进厨房里又是漱口又是刷牙又是喝水又是吃东西的折腾了好一会才勉强把那股味道冲淡。“切,真难伺候咝。”充满了讽刺意味的好听声音响起来,正在漱口的廖天骄顿时浑身一僵。“要不是佘爷救了你,现在你家里就该准备丧事了咝。”声音虽然好听,但是说的话可刻薄得很,而且说完了还带“咝”的一下。廖天骄脑子里乱哄哄的,他总算是把昨晚的事都想起来了,因此现在的事也理清楚了。虽然是都清楚了,但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他又想到了刚刚在楼下遇到的大爷问的话:“小廖啊,你家里养了个怪物啊?”养你妹啊,乌鸦嘴!廖天骄握紧拳头,撑着水斗浑身哆嗦,脑子里“噼里啪啦”地斗争了许久,终于做足了心理准备,深吸一口气,猛然转过身去。“我说你……”“咝~”廖天骄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廖天骄的耳边又听到音乐了,这回是:“啊哎呀矮子哟哦哦哦~哎呀矮子哟哦哦哦~哎呀矮子哟哦哦哦~哎呀矮子哟哦哦哦~哎呀矮子哟~哟!”一个廖天骄端了一碗酒,笑得很恶心、很暧昧地迈进房内,殷勤地说:“娘子,刚刚你雄黄酒很多了,我给你端了碗醒酒汤来,娘子,你快起来尝尝。”千万不要撩帘子啊!上帝视角的廖天骄在心里嘶吼,不过另一个廖天骄完全不识好歹,他扭扭捏捏地走过去,伸手就把帘子撩开了,然后……廖天骄“啊”的一声,又吓醒了。这次没东西吃,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那玩意。三角形的黑色头颅,红宝石一样冷冷的眼睛,还有一个像选美小姐戴的那种皇冠一样的天然rou冠……“咝~~~~~”廖天骄和那玩意大眼瞪小眼地对盯着看了超过五分钟,然后他绝望地闭起了眼睛。“不错嘛,终于不晕了咝。”“请你不要这么讲话。”廖天骄觉得头很疼,他往旁边滚了滚,滚到可以不用对着那张脸,然后爬起身来。“你管我怎么讲话咝!”廖天骄哆嗦着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蹲下来开始点火。打火机打了好几次才终于顺利地把烟点上了,不太熟悉的烟草的味道总是有助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