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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余扬吃饭噎着这种小事儿上升到出人命的高度。严毅有种冲动,他想把厨子杀了。“这道菜谁做的?”严毅边给余扬吹边问道。站在一旁伺候的佣人跪下来,他看了眼余扬,吞吞吐吐了半天,出了满脑门儿的汗也没说出来个名字。余扬他也没想让事情发展成这样的,他紧紧攥着严毅的袖子:“没事了。我没事儿。”严毅不听,仍然寻根究底。余扬生气了:“严毅!你不是说我是这儿的主人吗?”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他教余扬的,余扬竟全忘了。而且,还敢公然顶撞自己了。这件事直接给严毅拉响了警报:他得好好帮余扬复习一下功课了。于是,不过是一顿饭,先前余扬的幻想便去阳光下的五彩斑斓的泡泡,好看却不切实际,一戳就破。严毅暗下眸子,道:“阿扬的人自然阿扬说了算。”余扬又开始了他的察言观色。……严毅生气了。这一瞬间,余扬亲眼看着整间屋子的阳光在黑暗的压迫下瑟瑟发抖,不多久,竟自己长了脚,从窗户跳出去,逃了。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熟悉的感觉。反感的令他作呕——他做好事儿得披着做坏事儿的外衣,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上一次是谁来着?对了,是那个新来的伺候他穿衣的。新来的指甲划破了他的脖子,余扬怕严毅回来看见了回头问起来,要了那个新来的命。便自己掌握主动权,赶在严毅亲自动手之前,打了那个新来的。上一次呢?上一次是个大雾天,余扬做了一件好事儿。那次,是余扬跟着同伴去赌场浪,无意间看到一个跟自己一样的中国人。他把公司赔了进去,赌的一毛钱不剩,竟还要玩儿。最后,压上了自己妻儿的命。余扬想要替天行道,不对,应该是余扬借严毅的手除掉他。遂跟踪了好几天。设计让他们来了一次偶遇,想教训一下那个人。谁知还是被严毅发现了。当然,还有上上一次,上上上一次,甚至更多。余扬一直认为自己和严毅不一样。可想到这里,余扬惊奇的发现,原来他们都一样。……严毅向来教导他:不论做人做事都一定要狠。不能拖泥带水、犹豫不决,只要是你想做的,尽管去做就好了,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可严毅从来没教导他怎么去做好事儿。他做好事儿得被惩罚。现在严毅竟然又问他:“阿扬,你打算怎么做?”余扬感觉自己累了,真的累了。他低眉垂眼地窝在严毅怀里,眷恋严毅身上的最后一丝温度。声音沙哑,“你想让我怎么做?”这种回答在严毅耳朵里约等于没回答。“你不动手,那我帮你……好了。”严毅轻柔把余扬放在凳子上,起身,一脚踹在佣人脸上。那个佣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头碰在墙上,流血了。血顺着额头往下流,遮了眼。“还不说是谁炒的那盘菜吗?是想帮他领罚?”严毅一步步逼近。佣人跪在地上一步步往后退。终是道了那人的姓名。是一个女的。年纪看上去很大了。白发,如果不哭的话应该是个很和蔼可亲的老奶奶呢。“你说把她怎么办?”严毅坐在余扬身旁,翘着二郎腿,手指有节奏敲打着桌面。余扬脸色煞白,没有说话。敲打桌面的手不动了,严毅举起手,轻轻一摆。余扬知道他是要干什么,他是要招呼暗卫过来把人给活埋了,“不要!”“好。那你说,他怎么处置?”“为什么要逼我?!”余扬站起身来,一边退一边嘟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说了无数个不知道。严毅数不清,可最后那一句是真真儿的伤了严毅的心,他说:“严毅,你怎么不把我也杀了!”严毅就看着他跑了出去。严毅的暗卫站出来:“爷,小余爷用请回来吗?”严毅摆摆手,冷言:“不用。”那个老奶奶直接吓晕了。被人抬了下去。一大桌子菜,也没怎么动筷子,就全部被人清了下去。严毅去了余扬卧室,坐在床上,嗮太阳发呆。这一坐,就坐到了晚上。覃诺带着王书汀一家回来了。慕雨欢快的跑上楼找余扬,就只见一人:“咦?余哥哥呢?”……这是阿扬的朋友,要笑,一定要笑。严毅这样对自己说。严毅尽量平和自己的语气,“有事儿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哦,那如果余哥哥回来了,你帮我把这个给他吧,我明天早上就要走了。”慕雨放进严毅手里一个直径一厘米大小的玻璃球,里面是一颗红色的五角星。慕雨一咧嘴,笑了,甜美可爱,“听说,哥哥喜欢星星。”严毅笑着:“听谁说的?”“你呀!”余扬没回来之前,严毅在布置这座房子的时候嘴里碎碎念的全部人都知道了。想余扬回来的是他,把他逼走的还是他。慕雨走后,严毅一个人窝在余扬床上,透过天窗看天上的星星,无奈道:“我错了吗?”良久又道:“我没错。”毕竟年龄放在那儿,严毅害怕,害怕自己走的早,到时候留下余扬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怕他过得不好。他没有逼他,只是在教他。可能,方法用的不是很恰当。可是,他不是在改了吗?第47章第四十六章第四十六章耳坠儿谁知,第二天一早。回来了。被覃诺绑回来了。把这大胖子累的那叫一个满头大汗呦,他现在已经破相了,脸上的抓痕有好几道儿。汗水往上一淋,蛰得生疼。余扬被绑着放在地毯上,他来回扭动着身体,试图解开。覃诺拿着余扬那把刀子,在手上敲打了几下,嘚瑟道:“小余爷,您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就认命吧。”见严毅醒了,便冲着严毅憨厚一笑,配合着他那张大花脸,怎么看怎么可笑,“爷,您看您这个爷当的,人跑了逮回来不就得了,用得着像一个深闺怨妇一样在这里窝着吗?”见严毅盯着余扬不语。覃诺继续道:“昨天晚上小慕子给我打电话说余扬出远门儿明天可能送不了她了,我听这话音儿就不对劲儿,想是余扬又离家出走了。我又专程跑回余宅询问。门卫只道小余爷生着气走了,其他的一概一问三不知。”覃诺对着严毅,“呵,爷,您心可真够大的,竟也不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