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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然而覆水难收,撤掌已是来不及。他用尽了力气将林歧推开,掌风穿透而过,打在林间,爆开了十里山路。萧途心有余悸地冒着冷汗:“我让你走啊!”林歧:“你打不打我?”萧途脑袋一懵,没明白他突然说这个干什么。林歧看着那一掌的威力,吸了口气:“行吧。你不打我,那就我打你了。”他以手作刀,打在萧途的颈上,萧途连“嗷”都没来得及“嗷”一声,就被打包带走了。与此同时,大罗耶寺里。小卷毛看着水晶球,遗憾地问:“这一掌若落到实处,天行君还救得回来吗?”卡耶道:“只要没碎了丹田,他们的天行君总能妙手回春的。果亚,咱们不能靠这个。”小卷毛点了点头:“明白。那孩子是个硬骨头。我控制不住。”卡耶看了看自己的手:“只要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再也不用依靠任何力量牵制天衍君……四方诸国准备好了吗?”小卷毛:“好了,瓦黎擘也在回去的路上了。”卡耶笑了笑,忽然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大罗天的皇帝很有意思。”小卷毛召进来一个人,那个人浑身上下都裹着袍子,只露出一双畏畏缩缩的小眼睛。大门关闭后,才哆哆嗦嗦地取下了头上的帽子。赫然是本该在大牢里等死的摩西!摩西没想到从大罗耶寺跑出来后,依旧逃不开死亡。他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天衍君,本以为能求天衍君放他一条生路,可是那人实在是很没信用,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就不再管他了。他在堂上受审,京兆府直接判了绞决。“摩西。”“……教长?”摩西忽然睁大了眼睛,四处张望。他听见了教长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他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听见教长的声音。他的老师从小就告诉他们,如果注定要死,罗耶寺将是他们最后的归宿。死在外面的人,是一辈子到不了天堂的。他想活,但是活不成。他只有死,但他不能死在外头。他可以向真神忏悔他的不忠,可以接受真神的责罚,唯独不可以死在外头。他不想成为孤魂野鬼,终日漂泊。“教长……救救我。”“我错了。”他没想到他还可以活。真神给了他新生。小水晶球是按小卷毛的指引献给林歧的,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也不再想知道。他今后只想做一条为真神尽忠的狗,只做不问。摩西是最早一批接触“魇”的传教士,天顺朝的种子培育更是他一手cao办,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种子”。小卷毛道:“二号种子在太玄山。”京兆府大牢里闹嚷嚷的。摩西畏罪自杀了。萧常还想借着摩西倒掉罗耶教,结果罗耶教没倒掉,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连笼络人心也没做到。王砚悬站在大罗耶寺前,握紧了拳头。刚刚从宫里出来的萧常看见他,把他请上了车。“你是当年那个孩子?”当时有个小孩哭着求他救人,从早到晚赖在相府门口,一见到他就开始哭。那段时间乱得不行,派出的禁卫军把大罗天翻了个遍都没能找到贼窝,他头发都掉了几大把,小崽子这还跟着添乱,他一火就朝他吼了句“你能找到人再来哭”!小孩当时就被吓着了,他们家大人生怕再惹了相爷一个儿子都保不住,火急火燎地要抱着儿子跑路,小孩犯浑还当街挨了一顿胖揍,屁股肿起老高。萧常后来就觉得挺对不起他的。自己老大一个人了,跟个三岁小孩儿生什么气啊。当时王砚悬是被萧途用符传出来的,直接就到了天衍观,哪里还记得什么路。那场大案没有线索,一直拖了这么些年。时隔十二年,王砚悬已经长大了,当年的遗憾也通过那一张地图填了起来。少年人把一句气话当成救命稻草记在心头数年,他哑声道:“是,萧相。我找到他们了。”萧常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我们这些人没用。”王砚悬看着外头不断远去的大罗耶寺,问:“萧相,陛下怎么说?”萧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罗耶教挂着四方诸国的名头,若无昭昭铁证,天顺朝还真不好撕破脸皮。近年四国皆兴罗耶教,教众甚多,其中不乏天顺朝的属国,若单以个人之举便定其罪,他国该如何看待?大国也有大国的难处,凡事都得讲一个风度。说起来,还是因为天下式微。若在武帝年间,利剑所指便是风度。武帝一生,功过褒贬不一,但对外一向奉行铁腕政策,四方诸国敢有二心,御驾亲征就去了。那时候的沧涯三军,盾为剑攻,征战天下。现在不行了。武帝杀伐过重,英年早逝,沧涯三军以仙凌武,几乎人人不得善终,从此以后,才有沧涯利剑“非来犯之敌不得出鞘”之说。剑久不磨,易生锈。谁也不知道如今的沧涯利剑,还是不是利剑。王砚悬下了车走到王府苑,望着皇宫的方向。萧常从车窗里看过去,只能看见一个影,他坐回了车里,靠在墙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来人,去查查中南王家。”第36章第三十五章葡萄天衍峰已经变了样。原先的天衍峰清清冷冷,全然没有活气,就连养的那几朵花儿也是蔫趴趴的。现在不同了。满院子都搭着葡萄架,不仅没英年早逝,还结出了水灵灵的果子。地下是一堆叫不出名的花花草草,看那品味,是殳阳平的杰作。旁边是绿绿的西瓜田,也不晓得是哪个的审美,和着这些红红紫紫,配出了一院子的花花绿绿,眼睛都要瞎。林歧在院子里看来看去,居然找不出一个下脚的地方。他望着天,心想:“这不是我的地盘吗?”饶是如此,他也没狠下心去辣手摧花,两条大长腿委屈地缩在台阶上,将就着坐了。作为交换,他毫不客气地摘了一串葡萄,连皮带rou地吃了进去,连籽都不吐。萧途在里头躺着,人已经稳定了下来,他也就没什么事做。要说睡觉吧,床让人给占了,不睡吧,他又不想和隔壁山上那些人打交道,一合计,坐着吃最划得来了。还挺甜的。殳阳平忙完了场面事,扭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