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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季闲珺不按照他的套路走,冲着山林方向扬扬下颚。“这个话题下次再说吧,人回来了。”张英风也看到远处归来的两道人影,不死心的追问道:“请您告知我们是敌是友?”季闲珺边走边道:“是敌如何?是友如何?不管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变故,你都无力也无能改变不是吗?和你的师兄妹比起来,你的自知之明算是长处。”说完,人已走出数米,声音却清晰的像是停在耳畔。马秀真脸色当场就变了,“这是隔音入耳?”“应是比那更厉害的招数,”张英风沉声道:“怪不得师傅说江湖中卧虎藏龙,即使是他,也不见得能在一些新起之秀手下占到便宜,这位季公子定不是一般人啊!”马秀真焦急道:“那怎么办,师兄!”张英风肯定道:“等!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并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虽说是让人泄气的真相,但也比丢掉命好。在这种时候,大师兄说的话还是十分有威慑力的,马秀真几人虽然不明但还是应承下来,尽量不去故意挑起争斗,但这和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已然相去甚远。在几个师兄弟看不见的角落,张英风攥紧拳头,背后冷汗涔涔,他不会说在第一眼见到季闲珺时,那曾被峨眉掌门独孤一鹤称赞过的直觉不停提醒他这个人的可怕。纵使季闲珺全程轻轻松松,但施加到他身上的压力却比他视之如父的独孤一鹤更为可怕。他想此世要是还有比这个人更加可怕的家伙,那么那个人一定不是人,而是魔!在场没人能体会张英风的心情,甚至连刚回来的楚留香,原随云两人也不懂。他们带着一个受伤的男人回来,这男人一身白衣,腿上有一道贯穿两面肌rou的洞使他有些狼狈,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值得注意的是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珠,总像是藏着点旁人没有的阴森。原随云一看到他就觉得他是同类,楚留香也感觉到点儿别的什么,偏偏这个男人清醒后做出一副富家公子的派头,毫不掩饰自己对他们两人的兴趣。也不知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两个人携着这个男人回来,一落地,原随云便毫不犹豫的放手仿佛触碰到什么秽物的样子,实在是惹人生奇。季闲珺不意外的冒出探究的心思遂看向楚留香,却见他脸色也不怎么好的样子。想扔但是迟了原随云一步不得不架住这个男人搞得楚留香笑意发苦,直让人怀疑这两人到底遇上什么了,表情居然如此诡异。而被他们架过来的男人被原随云甩开时扯动伤口不禁倒抽口冷气,看到季闲珺时眼珠亮得渗人,像是阴险的豺狼找到猎物,又像是狡猾的狐狸伺机讨好,如同蛇吐着信子的自我介绍实在令人印象深刻。“我叫宫九,是个来路可疑的富家公子,你们要是能把我送到镇上就医,要多少金子本公子都包了!”你看,如此土财主的自我介绍,岂能不印象深刻?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里面季闲珺有点儿生气了,他是个务实的人,比起最脾气他更乐意行动,比如说看到一个老婆婆苦寒之中卖地瓜,别人善心会去买几个算是变相施舍银钱,他……他会去调查当地官府,当地土产,包括老婆婆一家上下种种关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反正他发过善心的,那一片治安都成附近最好的地方,人人富足,老婆婆也不需要大冬天出外卖东西。等到季闲珺称皇后,未来政治课几百年的经典案例就这么出来了,无数学子挣扎在土地改革,政治动向,敬天宗主下达这个命令出于怎样考虑,人民当时所需正好被这个政策满足了等等重点题海里不可自拔。宗门学子们:这特码一定全书划重点吧!QAQ看在学子们比你们还苦逼的份上,求地雷,求评论,求长评,么么哒!然后不要吐槽我家主角名字了,搞不懂好好的季闲珺为嘛会有人读反了!顾生玉那时候也是!第11章多半有病有宫九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打断,张英风他们再难和原随云维持原先那种针锋相对的气氛,毕竟两方一有要开打的架势,这个看起来皮娇rou贵的富家公子就会当场嚷嚷起来。宫九怒:“本公子雇佣过那么多护卫没有一个比你们差劲的,居然就这样将本公子置之不理!”叶秀珠撇嘴刺道:“我们又不是你的护卫。”宫九用力一拍,“废话,本公子是会付钱的!”此时背着他走路的张英风苦哈哈的把脑袋往旁边闪避,让宫九这一巴掌落了空。严人英不爽道:“我们又不需要你的钱……唔!”没等他说完就被孙秀青一手捂在嘴上。孙秀青用眼神瞄了眼他腰际,严人英顺势看过去,那块水头十足的玉佩无论雕工还是材质价值都在千金之上!但和这人刚刚拿出手的金票比起来仍是小巫见大巫。这辈子没想过会被人用钱疯狂砸脸的严人英不禁语塞。宫九见他不说话了,顿时哼哼哼的骄傲起来,把峨眉派大师兄当驴做马一样使唤。要问为啥没人反抗,因为他有钱!任谁也受不了一反对就被人用金票哐哐甩脸,即使视钱财如粪土的高僧碰上这架势也肯定会怂。在场唯三没被宫九这么对付过的人,亲眼见识到峨眉派出身的少侠们在宫九手下的待遇后不禁庆幸宫九没主动招惹自己。楚留香还捏着下巴感叹:“想当初我首次认清蝙蝠岛的富贵时,心情想来是和他们一样的。”倒不是被金银财宝迷了眼,而是一般人面对金山银海的正常反应。回想蝙蝠岛曾经盛况,不愧海上销金窟一说。原随云闻言不置可否,视线在宫九身上绕过一圈,眼底不免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季闲珺看他这样,找到机会问出口。“他看起来蛮有趣,你们刚刚发生了什么?”话音落下,原随云脸色难看到一定境界,楚留香更是苦笑连连。这反应不用说,季闲珺越发好奇了。最后还是楚留香摸着鼻子,或许是他已经摆脱名为“宫九”的麻烦,谈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来即使频繁语塞也还是能顺畅讲述下来。“我到时,那里只有一个人,他自称宫九。”楚留香惯来是仁义之士,甚至他不杀人的美名比许多和尚还更为慈悲,这样一个人想也知道,他不会做出严刑逼供这种事,因此,宫九腿上的伤就耐人寻味了。一指长的洞,贯穿腿部皮rou,即使巧合般的避开骨骼筋脉,但无灵草珍物娇养,多半会留下凉雨天隐隐作痛的痼疾。楚留香确信自己到时现场并无另一个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