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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到答案的时候,倪鸢朝他扑过来。“天黑了麟麟,我能抱你啦。”这就是她的答案。周麟让:“……”抱着她不想松手,但还是想揍她怎么办。“天黑了才能抱?”“不然被人看见会很尬,我们要低调一点。”倪鸢把脸埋在周麟让的衣服上,呼吸间全是属于他的味道,尝到甜味后她心头*渐渐浮上隐忧,还有很多顾虑。“我今年就要进高三,时间会很快。”她声音变得闷闷的,掺杂着许多不确定。“嗯。”“会很忙。”“嗯。”“那时候怕事情一多,顾不到你,会冷淡,会……”“不会。我来顾你。”周麟让截住了她的话,倪鸢所有的不确定像深冬里纷繁落下却遇火消融的雪,不见了踪迹。耳边只剩下他认真的声音:“你往前走,去努力,去考你喜欢的大学,不用回头。”“也不用等我,我会自己跟上来。”“一直在你身后。”38.高三“可是我会想你。”如倪鸢所说,时间会过得很快。七月底,全市联考结束,意味着倪鸢高二学习生涯的结束,她成为了一名准高三生。下考后,全体高二学生留着没走,要搬教室。六中是历史悠久的百年老校,建校至今扩建了三次,占地面积大。六中的高三学子享受着特殊待遇,学校专门给他们安排了一栋教学楼,名为勤思楼。勤思楼与学校其他建筑划清界限,与高一高二划清界限。是学校里除了学院小筑外,第二庄严肃穆的建筑。遑论外面怎么沸反盈天,都与这里无关。勤思楼地处西南角,旁边有一小土坡,坡上种了些树。年岁久了,长成了林。当六中其他几处小树林沦为情侣幽会的绝佳去处时,勤思楼外的小土坡也有人光顾,但光顾的都是高三生。据说有人压力大到在林子里哭,有人指着树杈上的鸟窝骂娘。哭完骂完,还得回教室写卷子。倪鸢的书包装满了书,沉得像块石头,手里抱着杂物,跟丛嘉来来回回跑了三趟,才把所有东西搬完。两人汗流浃背,说不出的狼狈。跑完最后一趟坐在树荫底下的长椅上,忙里偷闲歇歇脚。“累死了。”丛嘉说。两脚一伸,毫无形象地瘫着,像条咸鱼。倪鸢热得脸颊泛起红晕,用手边的试卷折成纸扇,扇了扇风。跟丛嘉一样,仰躺在椅子上,头朝下,视野颠倒。隔着落错的树影,能看见日光下的主教学楼。高一要考的科目多,这会儿周麟让应该还在考场上。正这样想着,小径那头来了人。周麟让站长椅后边,弯腰,脸悬在倪鸢上方,与她四目相对。“麟麟!”倪鸢猛地直起腰,额头不小心与周麟让的下巴磕碰在一起,疼得“嘶”了一声。“你下考了吗?”她分明没听见下考铃。“提前交卷了。”周麟让揉了下她额头。丛嘉不想当电灯泡,对倪鸢露出迷之微笑,暧昧地眨眨眼:“你们聊,我去小卖部买可乐了。”倪鸢朝她挥了挥手。“昨晚不是说让我帮你搬书?”*周麟说。倪鸢拍了拍旁边的座位,示意周麟让坐下,不在意地说:“我开玩笑的,时间又不凑巧,总不能耽误你考试吧。”“搬了几趟?”周麟让问。倪鸢伸出手指,比了个“3”。“真的没关系呀,也没有很累,还有丛嘉帮我呢。”倪鸢眉眼弯弯,笑得像个快活的小神仙。她看见他,心情莫名就变得很好。倪鸢已经歇了有一会儿,不再感觉像先前那样热。但后背心还是黏的,再看周麟让一身清爽干净,问他:“你不热吗?”不等周麟让回答,倪鸢把手里的纸扇给他,使唤人使唤得越来越顺口:“你不热就帮我扇扇风。”周麟让:“……”敷衍地扇了两下。他一抬手,倪鸢就发现他手掌一侧有黑色的油墨印,多半是压在试卷上蹭到的。倪鸢手痒,一把抓过来替他擦了擦,没擦干净。反倒把自己的指腹蹭脏了,就很无语。“明天开始补课?”周麟让问。倪鸢:“对呀。”周麟让:“明天我要开始放暑假了。”倪鸢:“……”感觉你在炫耀。周麟让接着说:“我要睡懒觉,早上别来301吵我。”倪鸢瞪大了眼睛,周麟让笑了笑:“怎么,有意见吗?”倪鸢顿时xiele气。周麟让说:“中午过来,给你打好饭。”倪鸢刚还在心里骂他,立即改了立场:“麟麟,你真是心地善良、温柔体贴、贤惠顾家……”她擅长堆砌辞藻,用于赞美他。周麟让额角青筋跳了跳,“闭嘴。”一边忍无可忍地捂住了她嘴巴,堵住她不停往外蹦的糟心夸奖。倪鸢像个被绑架了的人质,被他桎梏,在他掌心下挣扎。挣扎中,她的唇紧贴着他的掌心,柔软温热,仿佛带着骄阳般灼热的温度。周麟让不知想到什么,像被烫到般松开了手。倪鸢终于重获自由,感到不解地问:“为什么我每次夸你,你都这个反应?”周麟让似笑非笑,“你说呢?”倪鸢:“是因为害羞吗?”周麟让:“……”倪鸢看了看手表,十分钟后,准高三生们还要个动员大会,她要走了。她回头望了望勤思楼与主教学楼之间的距离,远得仿佛隔了条银河,不再是三楼到五楼的距离。她问:“麟麟,你会想我吗?”“你是进高三,不是出国,也不是去月球。”周麟让毫不留情地说。“可是我会想你。”倪鸢说。周麟让沉默了片刻,把一本活页夹交给她,“把题做了再想。”里面全是他精挑细选的数学题,很具代表性。倪鸢:“……”那我不想了。倪鸢回教室,丛嘉已经在座位上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