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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咬下去,鲜味十足,舌头跟着打了个哆嗦,接着是浓而醇的rou香,裹挟着鱼rou的鲜香在口中厮磨萦绕,直到整个嘴里全被这种鲜香又醇厚的滋味填满。等到一口饺子全部吃下去,莫名地又有了十分意外的清香,这种清香不浓不烈,却也不容忽视,平衡了猪rou的油腻、缓解了鱼rou的腥气,又具有独属于自然的芳草香气。“张妈,这个饺子好吃!”许嘉庆夸赞道。张妈垂着手立在一旁,闻言,红着脸笑了笑:“二东家,喜欢就好。”许念也跟着吃了一个鱼鲜翡翠水饺,饺子一入口,她的眼睛不自觉亮了亮。不像许嘉庆单吃饺子,她选择配着蘸碟一起吃,微酸的香醋加了点辣油,再搭配着鱼鲜饺子,鲜香之余是酸的、辣的、浓的、香的,这些个滋味一起在味蕾迸发,彻彻底底来了一场属于味蕾的狂欢。许念眯着眼吃了几个饺子,越吃越享受,也越是回味无穷。那种感觉很神奇,好像短短的时间内,味蕾便来了一场奇妙之旅。一会像是在水中遨游,一会又像是在丛林中狂奔,一会又在蓝天白云下的青草地上徜徉,美妙而神奇。“张妈,确实很棒。”几个饺子吃完,许念跟着附和道。张妈脸上的笑颜更灿烂了。有了几个饺子垫垫肚子后,又用了些凉菜。果仁菠菜翠绿中裹着炸得焦黄酥脆的花生米,一个酸软清香,一个甘醇浓厚,合在一起又清爽又实在,不知不觉就多夹了两筷子。炝拌土豆丝嫩黄中夹带着点点翠绿的青椒丝,还有黑红的焦红辣椒,色彩丰富,摆在纯白瓷盘中,颜色很是诱人。吃起来,与想象中的软糯咸香不同,它是干脆的、爽利的,微微辣中酸咸皆宜,吃起来又爽又脆又酸又香又辣,多种滋味构成一幅多彩的画谱。还有,凉拌黄瓜皮蛋豆腐,一个翠绿、一个黝黑且透明,它们如一朵花开规整地码在盘中,盘底是深色的酱汁,搭配着一起吃,清爽干脆中又有那种历经岁月的沉淀滋味,软香咸厚,特别是皮蛋的外皮,成半透明状,入口弹牙,再次丰富了口感。最后喝的是鲫鱼豆腐汤。这个汤熬得时候久,也最为地道,彻底把鱼的鲜香煮了出来,光是闻着,便有种通体舒畅的感觉,仿佛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吸纳这治愈又鲜香的味道。张妈给他们三人一人盛了一小碗鲫鱼汤。许嘉庆端着小碗,狠狠吸了口气,赞道:“真香啊!”“是啊,好像没有一点鱼腥味儿。”许诗琳舀了勺鱼汤,轻抿了一口,跟着附和。许念也随之点点头,端着小碗,里面鱼汤的温热透过碗壁传递过来,香气新鲜纯粹,蕴着河水的纯净与自然韵味。她手执瓷勺,轻轻搅拌,看着袅袅热气打了个圈似的慢慢往上旋转,鱼香味随之散了出来。是令人舒服的味道。许念垂眸望着这碗汤,汤汁奶白如玉如脂,细腻嫩滑。舀了勺鱼汤缓缓入口,鱼的鲜味与香味悄然而来,如一缕柔和的旭阳轻柔地映在味蕾的那扇门上,在温和暖意中推开了味蕾的大门,提升了食欲。她复又连着喝了几口,饶是现在天气已有了热意,这碗鲫鱼汤还是如一汪温泉,柔柔和和的,用不温不火的暖意把心填满,也不会使内心多生出一点不适的躁意。总之,就是很舒服。除了鱼汤,这道汤里的鲫鱼rou也是鲜美的,没有经过任何添加剂,是纯粹而味美的滋味;浸泡在里面的豆腐早已也裹上了一股鱼香,内里又保留了豆腐原本的豆香,牙齿轻叩,豆腐烫烫的的,又香又嫩。他们三人一顿饭吃完,一上午忙碌的疲惫也在胃里得到充盈的时候稍稍缓解了些,只有脚腕、两条腿还微微发酸,内心却是满足的。他们在皇宫躺着,是不累,整个人也很无聊,无所事事又不知该干些什么。在这里,就不一样了。累且充实,生活也变得多姿多彩。许诗琳揉了揉肚子,舒展了下胳膊,站起身道:“你们休息吧,我先去画画了。”“你不休息吗?”许嘉庆瘫在椅子上不想动弹,一听许诗琳要去画画,顿时惊讶不已。这人不累的吗?“不休息了,我想了想之前画的那几张不太满意。过几天,该给刻坊送新画了,我得加紧赶工。”许诗琳想也不想答道。“哪几幅啊?是唐僧、黑风山那几幅吗?我看着挺好的啊。”许嘉庆想了想回答,他觉着挺好的啊,挑不出毛病。“我觉得应该更好的,先去画画了,晚饭也不必叫我了。我应该不吃了。”许诗琳抓紧时间废寝忘食,比当年读书都认真。许嘉庆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目瞪口呆。这也。。…太勤奋了吧?原本,他瘫在椅子上的,许诗琳一走,他有点瘫不住了,稍稍坐直了身子。比你优秀的人这么努力,你还好意思做咸鱼吗?当然是。。…不好意思了。许嘉庆承认,他们的天赋不在一个路子上。但也不得不说,许诗琳的勤奋激发了他,他对许念道:“九妹,我再去牙行问问,顺便再去匠铺那边盯着点儿,争取另外两家店早日开业。”真的,不能浪费一分一秒。许嘉庆兴冲冲从椅子上弹起来,说出门就出门,等许念反应过来,只看得见一片他离开的衣角。许念:“。。。。”这也真是,说风就是雨。不过,两个人都走了,许念也有点躺不住了。算了算了,去想想零食铺子还需要再加点什么吃食吧。这么大一个铺子,就两种吃食,也不合适。许念刚要走,路过张妈身边,站住脚步:“对了张妈,若是张叔回来了,请他去找我一趟。”作坊招人的事,还是得麻烦张叔了。许念想着,见着张妈飞快地答应了,又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想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张妈,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许念没有往外走,站着问她。张妈垂在身侧的手紧张地搓了搓衣角,平整的衣服因着大力起了一层层褶皱,与此同时,她抬眼看着许念,眼神纠结又犹豫,喉咙里甚至紧张地咽了几次唾模。。“张妈?”许念轻唤道,将她唤回神。“有什么你放心说,无碍的。”她能看出来,她许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难事。那会是什么难事呢?最近,许念待在宅子的时间甚少,没怎么关注到,是以,她眼含鼓励地注视着张妈,请她放心说出口。张妈见着许念这样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