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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时卖家送了灌肠器,用起来很方便。现在,没有灌肠器,洗好的猪肠衣很细很窄,灌起肠来很是麻烦。她费了半天劲儿,才灌了两个,被许嘉庆一问,甩甩发酸的手,有点想罢工。唉,果然是太久没干活了。许念叹口气,坐在板凳上抬头望天,顺便歇歇手。许嘉庆看她停下,关切问:“九妹,你的手怎么了?”“就是灌肠灌得有点酸,没什么事。”许念回他。“那就好。”许嘉庆松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新奇,问道,“只是九妹,脆皮肠也是能吃的吗?”脆皮肠,名字和模样都还挺。。…形象的。“当然!比如烤肠吧,肠在炭火上翻滚,油脂透过肠衣渗出来,滋滋作响,rou香四溢,你想想,觉得怎么样?”“好像。。…蛮好的。”许嘉庆犹豫道。但是,他不太能完全想象出烤肠的样子,而且又真正看到肠衣,接受起来有点困难。他绕着许念转了一圈,又盯着盆里放的两节腊肠,仍旧无法全然相信:“九妹,这个肠是真的肠?”他说着,指了指自己肚子的位置,“是我指的我这里东西吗?”许念瞥了眼,淡淡道:“是,也不是吧。毕竟吧,这是猪的,不是你的。”许嘉庆:“。。。。”暴风哭泣!九妹也太。。…狂放了。。…许嘉庆纠结不已地站在那儿,脸几乎皱成个包子。他真的对这个脆皮肠好纠结啊。可鉴于前几次的经历,他不愿直接放言绝对不吃。沉默片刻,许念才意识到许嘉庆应该在厅堂才对,抬头问他:“小庆,你怎么出来了?你不下棋了?”“不下了。”许嘉庆悻悻道,“他们两个太过分了,欺负我一个,我不想和他们玩了。”“怎么欺负了?”许念倒是记起,他似乎和二哥有点矛盾。“他们两个一直赢,只有我一个人,一直输,一把没赢,所以我不玩了。他们谁爱赢谁赢。”许念的表情有一丝丝裂开:“。。。。”你确定是别人欺负你,而不是自个儿棋艺不精吗?许嘉庆被许念看得心虚,摸了摸后脑勺,傻笑起来。他站那傻笑了一阵,看着许念又接着灌肠去了,他自个儿居高临下地站着,怎么都觉着有些别扭。许嘉庆左右看了看,走到院子边上搬了一个和许念一样的凳子,在许念对面坐下,问:“九妹,用我帮忙吗?”许念面露怀疑,问他:“你会灌肠?”“嗯。。。。”许嘉庆尴尬挠头,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按理他应该不会的,可说出去的话怎能轻易反悔,于是赶忙回道,“这有什么难的,看你做得挺简单的,我一看就会。”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说假话似的,他径自拿起一段新的肠衣,学着许念的样子开始往里头塞rou馅儿。一下、两下、三下。。…哎,怎么进不去呢?许嘉庆急得脑门儿冒汗,但那个肠衣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似的,滑不溜秋的,他一只手好不容易敞开了口,另只手舀了rou馅儿往里头塞,结果一着急一用力,敞开的口又被他的手挤住了,rou馅只漏进去了一点儿。许念见他做得费力,想着好歹一个皇子,应是没做过这种,劝说道:“要不你放着吧,我再灌几个,我也不灌了。”“那不行,我偏还不行了,我连个肠都搞不定!”结果,还真是搞不定。最后,许嘉庆两腿一伸,把肠衣放回盆里,一脸受伤:“为什么我下棋下不好,连灌肠也不行?九妹,我是不是太没用了?”许念看着他有点受伤,也不灌肠了,想了想安慰他:“倒也不全是,起码你赚钱挺厉害的,是一个很有天赋的黄牛。”“黄牛?九妹,你说的黄牛是地里的老黄牛吗?”许嘉庆歪歪头,疑惑问。许念发现自己失言,幸好许嘉庆没往心里去,随意找了个解释:“可以这么理解吧,你赚钱任劳任怨,像老黄牛一样。”许嘉庆:“。。。。”我年纪小,你不能骗我啊。不过,被许念这么一安慰,他心情着实好了些,说道:“谢谢九妹你宽慰我。其实我知道,我没二哥和林璟厉害,像他们那么厉害,太累了,还是我这样好,吃吃喝喝乐乐,做个纨绔不好吗?”许念无言。小庆对自己的定位倒是清晰准确。许嘉庆双手枕在脑后,望着远处绚烂如火的夕阳,感慨道:“九妹,看夕阳多美啊。”许念闻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温暖的橙红铺满天际,一层一层的,天边的朵朵层云有的像是镶了金边,与橙红的天际遥相呼应;有的也染上片片温暖的橙色,渐渐地与天际漫天的温暖融为一体。炫美而灿烂。几乎是在短短的时间里,绽放生命所有的光华,释放无尽的绝美姿态。许念看得呼吸一窒。直到,夕阳在天边消失,留下点点碎芒,深蓝色的天幕不期而来,许念方才收回目光。“九妹,怎么样?”许嘉庆笑着问她。许念欣喜点头:“好看。”许嘉庆接着问:“那你想不想去屋顶看星星?”许念犹豫:“想倒是想,可我上不去屋顶啊。”“这。。。。”许嘉庆把这个事给忘了。他看了眼许念这里的屋顶,相对低一些,他应是可以飞上去的,只不过,他那个三脚猫的功夫,没法再带一个人上去。“有了,我让富贵去二哥那取个梯·子来,他院子离得近。”没等许念说什么,许嘉庆已名富贵去取梯·子了。吩咐完,他对许念道:“九妹,等着吧,一会我们去屋顶看星星。”“好吧。。。。”许念很犹豫,她个子这么小,爬得了梯·子吗?会不会一个不小心,顺着梯·子缝隙掉下来?没等很久,富贵和一个人搬着梯·子便回来了。他们把梯·子立在靠近房顶的地方,而许念看见梯·子再次表示了怀疑。她真的行吗?许嘉庆看出许念的犹豫,鼓励她:“九妹,我在你后面爬,你要是爬不上去,我就托着你。”“你确定?你真的能托住我?”许念怎么想,怎么不信。然而,许嘉庆是自信的:“我确定,没事的。”许念硬着头皮朝梯·子走去。她绕着梯·子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怎么不敢上,转头对许嘉庆道:“要不,我还是不看星星了吧?”许嘉庆义正词严:“那怎么行?九妹,作为皇室儿女,怎么能因这种小事退缩?”许念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