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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许嘉恒有点无法相信,不甚乐意道:“九妹,无需跟我太过客气,五百两这个笑话可不太好笑。”许嘉恒只差没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明白写在脸上了。许念使劲摇头否认:“不少不少,早膳我自己也要吃的,如今不过是多做一个人的份量,根本不费事,五百两已是多得不能多了。若是再多,我也不敢接二哥这个订饭的活了。”“真的吗?”许嘉恒不信,“之前,我从老六手里买过两回从你这边带回来的吃食,一回花了一百五十两。昨天吃了碗面,花了两百两。”“什么?你花了多少?”许念惊得眼珠子要瞪出来了。会,还是小庆会啊!一转手的功夫,本钱回来了不说,还翻了一倍。是以,许嘉恒离开的时候,脸色有点一言难尽。他前脚刚走,后脚许嘉庆就来了,一进门就听他嚷嚷着:“九妹,什么这么香啊?你们背着我做什么好吃的了?”春桃已是起身,正气恼自己贪睡,让小主子自个儿下了厨房,听见许嘉庆的声音,忙出来行礼请安:“六皇子。”许嘉庆颔首,笑着说,“春桃,这是什么?这么香,给我也来一份呗!”他特意赶了个大早来,是为了不错过今日的兔rou,想不到还有意外之喜。春桃不好直接答应,请示许念后得了同意后,方才去厨房做鸡蛋灌饼。许念刚才剩的面还有些,春桃接着用直接烙饼,不多时端着做好的灌饼便出来了。许嘉庆看着眼前金灿灿、冒着香气的灌饼,一边拿一边夸赞:“香,实在太香了!饼里居然还夹着菜,别致!”却不想,刚出锅的饼很烫,他被烫得轻“嘶”了声,赶忙收回了手,朝着被烫红的手指使劲吹气。许念本要去厨房,和春桃处理一下昨日从尚食局带回的食材,瞥见许嘉庆被烫得直缩手,好笑的同时宽慰道:“小庆,你慢些吃,别着急,没人和你抢的。”“我也想慢啊,可它太香了。看得见吃不着,太熬人了!”许嘉庆甩甩手,“九妹,你快别看着我了,我等下放凉了再吃。”“好,你先吃着,我先去厨房。”许念刚出了厅堂,背后传来许嘉庆不间断的嘟囔声——“烫死了!”“太香了!”“好烫好烫!”“真香啊!”“好吃!好烫!”而伴随着嘟囔声的是大口吃饼的声音。许念:“。。。。”可能这就是吃货吧。许嘉庆如愿以偿地吃完灌饼,表示要再带走一份。许念已知道他高价卖货的事,不确定问他:“你真的要带走一份吗?”“当然!”许嘉庆毫不犹豫点头。这么好吃的饼,不拿来赚钱,怎么会更香?许念不好直接说许嘉恒已知道他高价卖货的事,尤其是临走前,许嘉恒特意叮嘱她,就当不知晓此事,如寻常一样应对许嘉庆就好。无奈,许念命顺喜给他装了一份灌饼带走。而后,她想起什么,又命顺喜再装了一份:“顺喜你跑一趟,将这个给林世子送去。”要是漂亮弟弟知道别人又先吃上,指不定,又要委委屈屈呢。长得漂亮嘛,有点小脾气没关系的。许念笑了笑,开始忙手中的事。许嘉庆带着鸡蛋灌饼自然是去了许嘉恒的住处。一进院子,他便高声喊:“二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边喊着,边进了厅堂,见许嘉恒正坐在那里,打开食盒,道:“二哥,你看看这个吃食别致不别致?这个叫鸡蛋灌饼,你闻闻香不香?”他端着灌饼在许嘉恒面前晃了一圈,又端回去,笑嘻嘻道:“二哥,怎么样?要来一份吗?”许嘉恒挑了挑眉,淡淡问:“多少银子?”许嘉庆没多想,想了想道:“这个饼做起来有点费功夫,不过没rou,看在二哥这么给面子的份上,就一百两吧。”“一百两?”许嘉恒语气淡淡的,上扬的尾音硬是让许嘉庆察觉到了一点点不对劲。他赶忙接道:“二哥,实在不行,八十两也可以,只这八十两可不能再少了啊。”许嘉庆颇为rou痛地说出这句话,这回这个饼居然只能赚五十两,未免太少了点。对,许念卖给他的是二十两一张。在她知道许嘉庆做了黄牛后,她毫不犹豫地提价了。话说回来,对面的许嘉恒听到“八十两”后,轻笑了声,抬眸注视着许嘉庆,一字一顿道:“我怎么听老九说的是二十两一张呢?到你这儿,就成了八十两?”许嘉庆脑袋“嗡”一声,懵了。完了。生意完了,银子飞了。他立即反应过来,讪笑着打圆场:“二哥,你是不是听错了?”许嘉庆说着,以极快的速度收起鸡蛋灌饼,对许嘉恒道:“二哥,我突然想起父皇找我有事,我先走了。这饼我先不卖了,我自己有点饿了。”话一说完,他带着富贵仓皇出了许嘉恒的院子。许嘉恒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扯了下嘴角。老六,来日方长。许嘉恒跑出院子老远,气喘吁吁地捂着胸口:”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要折在二哥那里了。他居然知道了。“看来,以后这生意是做不成了。他得再想旁的办法才行。“二哥知道什么了?”许诗琳突然从背后站出来问他。“我!你吓死我了!”许嘉恒吓得哆嗦了一下,猛地退了两步。许诗琳嗤笑着打量他,肯定道:“你肯定是做什么亏心事了。”“我没有,你别瞎说!”许嘉庆连忙否认。这回的鸡蛋灌饼砸在了手里不说,往后的生意也没了,许嘉庆情绪不高,懒得和许诗琳多言,喊富贵离开:“富贵,我们走。”“等等。”许诗琳伸手挡在富贵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富贵手中的食盒,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她隐约闻到一股香味。“拿的什么跟你有关吗?”许嘉庆语气不好地反问,突然,他看着许诗琳脑中有了另一个主意,顿时换了副面孔,“怎么,你想知道?”语气还是不甚好的,只没那么排斥。他不能一下态度大变,易引人怀疑,反而适得其反。果然,他这么一问,许诗琳更觉鼻尖的香气挠得她心底痒痒,罕见地没抬杠:“你要是说了,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听听。”许嘉庆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断地劝说自己忍住,一定要忍住。忍了,以后还有大把的银子可赚。是以,他克制着,故意用一种得瑟的语气说道:“不是我看不起你,这里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