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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他便后悔了。唉,银子,飞了!算了,以后二哥再想吃东西,也不是不可以。除非加钱!让他说九妹坏话!许嘉庆打定主意,算是勉强安慰了一下自己。而留在院子中的许嘉恒,迎风而立,思忖良久。许嘉庆的那些话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炸响。难道,他真的错了吗?世人皆是如此,他跟着世人走,有何不对?许嘉恒思忖未果,一夜辗转反侧。翌日,天将蒙蒙亮,他便起身了,避开了所有人,寻着许嘉庆说的,去往最南边,果然在尽头处,看到一处破败的小院。基本没怎么思考,他再反应过来时,已站在了院子边上,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好像说什么“雏鹰起飞/第一节/伸展运动”,许嘉恒透着缝隙,看着一个小小的、糯米团样的小姑娘正在歪歪扭扭地伸展身体,嘴里念着“一二三四”。这就是九妹?许嘉恒本想看一眼就走,结果不小心踩到了什么,发出清晰可闻的声音,瞬间惊动了里面的小小人儿。“谁?”许念边问边往外走。“是我。”被发现了,许嘉恒索性落落大方地站出来。许念茫然地看着他,虽没说话,迷茫的眼神仿佛在问“你是耍。”一样。许嘉恒此时也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方才说得有问题,若无其事地开口:“我是你二哥,许嘉恒。”“二哥呀,我是老九,许念。”许念觉得她这个所谓的二哥很不一样,一副小大人模样,年纪不小,却已是成熟稳重,笑得也温温和和,自然不像糊弄林璟和许嘉庆一样,给他们起了个花名,老老实实叫起了二哥。“二哥好,请问二哥是来看我的吗?”许念问归问,心里想的却是:甭管你是为什么来的,来了呢,就要有变成大户的准备。许嘉恒面对许念的小心翼翼,冷不下脸,只好回:“是。”“那二哥带礼物了吗?”许嘉恒:“。。。。”他红着脸,半晌方才开口:“等会儿,我命人给你送来。”许念甜甜笑:“谢谢二哥。”“嗯,你我兄妹,不必客气。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许嘉恒有点待不下去。“二哥等等。”许念叫住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大户离开,她还没维护好客情关系呢!“二哥,时辰尚早,你应该还未用过早饭吧?若是不嫌弃的话,用过早饭再走吧,很快就好的!”她说完,期待不已地看着许嘉恒。拒绝的话开不了口,许嘉恒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他跟着许念进了院子,许念在他旁边说话:“趁着春桃还没起身,我给二哥做早饭。今日算沾了二哥的光,总算能进厨房做饭了。”听了她的话,许嘉恒眸光微闪,问:“平日你都是自己做饭吗?”“当然不是。我倒是想,春桃怕我伤着磕着,硬是不让。”“那你待会儿,会不会伤着磕着?”许嘉恒看了眼她矮小的个头,有点不放心。“肯定不会,我做个简单的,二哥先坐着等会儿吧,很快就好。”许念信心满满地保证,许嘉恒记着昨日许嘉庆就是这般保证,到底放心不下,跟着去了厨房。许念好久没摸厨房,过了最开始的不适后,很快适应,熬粥摊饼两不误,甚至还能哼着轻快的小曲儿。许嘉恒见着她轻快自在的模样,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缝洒在她身上,竟有几分不真切感。九妹,似乎比他们都要自在呢。正想着,几种不同的香味把他的思绪带了回来。他看到,许念在那张圆而平展的饼上刷了层深色的酱汁,金黄焦脆的饼皮立刻变了个颜色,接着,她摆上几片翠绿的的生叶子。许嘉恒有点疑惑。生的菜可以吃吗?许念没功夫为他解疑,忙着一只手拿铲子压着饼的一端,另一只手拿筷子将饼对折,就这样金灿灿的饼被放到盘子里。饼表面泛着细细的油光,亮闪闪的,一看就很诱人。而且,饼皮很焦很脆,被许念轻轻对叠,便露出里面软和的千层。“这是什么饼?”许嘉恒指着问。“鸡蛋灌饼。”许念回着,第二个饼接着被放进锅里。厨房里,有许念轻快的哼曲儿声、有油煎饼的”滋滋“声,也有鸡蛋落入锅中被煎熟的醇香味。总之,对许嘉恒来说,就两个字:难熬!好在,许念没让许嘉恒等很久,随着最后一个灌饼出锅,煮的青菜rou丝粥也好了。她要盛粥,许嘉恒看她费着劲踮脚,索性接过碗,把两人的粥一起盛了,端着饼和粥一起去厅堂。路上,他瞥见墙角处有血迹,旁边还扔着兔子的毛皮,皱了皱眉头,而后开口问:“你昨天有看见一只白色的兔子吗?”“有啊。”“那兔子死了?”“嗯,就在那。”许念指给他看。许嘉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他刚看到的血迹和毛皮没错了。电光火石间,许嘉恒的脑袋里只闪现出两个字:糟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我很肥,有木有!求求小可爱们不要养肥我,我会很勤劳的,请让我在夹子上拥有一个好位置吧。我不想再是末排了呜呜呜呜(本章有红包)ps:明天还是零点更新25、订餐许嘉恒沉吟片刻,把粥和灌饼先放回厅堂,暂时努力忽略不断钻入鼻尖的粥香和饼香,语气微微严肃:“粥太烫了,我想先看看兔子,带我去看看你的兔子,可好?”那一地的脏污太过挠人,让他忍不住立时去探个究竟。许念诧异抬眸:“二哥,现在看?一大早看这个,会不会有点。。。。”“我不介意。如果可以,就现在。”说罢,他竟然站起身,连片刻也不愿多等,向着自己想知道的方向去解谜。他先径自去了墙角那滩的血迹前,白色毛皮已沾染上血污,丑陋脏污,失去原本白绒柔软的颜色。许嘉恒挽起袖子,亲自上前翻看,越看眉头越紧紧皱在一起。不对。毛皮不对。好像哪里都不对。他直起身,不顾手上染上的污迹,紧皱着眉头回身,正对上许念讶异的眼睛,他才恍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出身皇家,性子凉薄非他一人。他惯常会掩饰在清浅的笑意之下,实质上对谁都淡淡的,谁生谁死、生得如何、死得如何,与他没甚关系。所以,他才会那般劝诫许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