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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不了什么,你不要多想,我很谢谢你上次及时救了我,我可以报恩,但不是以这种方式。”霍祈下颌线紧绷,他面无表情,许久才淡淡吐出两个字:“很好。”刚才谈昔又按下了电梯,此时另一台已经到了:“那我就先走了。”谈昔没再看他,闪身进了电梯里,电梯三秒钟自动关门,在马上就要关闭的时候,男人撑着手臂,让缓缓闭合的电梯堪堪停住,他个子太高,微微躬身,也进来了。电梯的灯光很亮,清晰地照映出两人的身影。空间很大,二人距离并不怎么近。察觉到她的视线,霍祈缓缓勾唇:“我也下去,有意见?”谈昔抿了抿唇,电梯是公用的,她哪里能有什么意见。如果这部电梯像上个那样人满为患就好了,可惜这里面空荡荡的,连拎着水桶和扫把的阿姨都没有。气氛格外尴尬。尤其是经历了刚才的那一番对话。电梯空间并不算狭窄逼仄,两人之间也相隔了一段距离,可谈昔的心跳个不停,也不知怎么的,竟然想起了前几天做的那个梦。她在想些什么啊!脸颊渐渐浮现起一丝红晕,好在霍祈并没有看见。她尽量放松自己的情绪状态,让自己看起来无所谓一点。谈昔紧紧盯着电梯的数字,在心里一层一层向下数,似乎这样自己就不会分心想别的事情。也不知过了多久。电梯终于下降至一楼。她微微向霍祈点点头,装作很淡定的模样,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从这方安静的狭小空间迈步到广阔热闹的地方去。身后男人沉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等等。”谈昔的心在这一瞬间高高悬挂,她无意跟霍祈辩论什么,他还有什么事情?谈昔转过身去,声音很浅淡:“怎么了?”“你脚好了吗?”他们保持着一个疏离的距离,霍祈脸色平静,棱角坚毅,淡淡地问她。大概还是关心她的吧,谈昔的心底浮上一丝暖意。“好了,不劳霍医生费心了。”谈昔眸底笑意盈盈。然而霍祈的脸色却更沉更臭了,谈昔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怎么得罪的他。她目送着他迈着大步离开。霍祈叹了口气,他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她哪怕真的利用他,他也甘之如饴啊。过上几天就是小荷的生日,小荷在电话里甜甜地说自己想吃蛋糕了。谈昔正愁不知道送她什么礼物好,经过她这么一提醒,谈昔干脆说:“小荷,想不想跟昔昔姐一起做蛋糕呀?”“想是想,但是我这个样子没法出去呀。”小荷悲伤地叹了口气。“当然不用你出去啦,我来想办法。”“哇,那太好啦!”谈昔住的楼下就有一个老奶奶开的蛋糕房,谈昔早上经常不知道吃什么,就去她那里买点心。老奶奶人特别好,经过会多给她装一些,而且做的最新鲜的面包从来都不会隔夜放,如果卖不出去,她就会放到门口的小桌上,会有一些流浪汉过来取。谈昔为了这事去找了老奶奶店里一趟,买了她的戚风蛋糕胚和奶油,老奶奶准备了最好的淡奶油,还有零添加的果酱。老奶奶一听是给病人做,不厌其烦地教了谈昔一下午,谈昔本来觉得做蛋糕只要有材料,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没想到做起来发现每个步骤都很麻烦。不过想到小荷的笑脸,再累也觉得知足了。温婉之前奇怪过,谈昔工作很忙,也不是有钱人,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的小女孩这么有善意。她给小荷捐了很多钱,也付出了很多时间。后来谈昔想明白了,是小荷身上有着她没有的东西,小荷直面自己的病情,大胆向绝症挑战,哪怕知道必败,可也不气馁。可谈昔自己……已经是二十几岁的大人,连自己的病情都无法面对。虽然目前医学上确实没有可以治疗的方案,虽然如此罕见,但这都不是她不肯面对的理由。归根结底,也因为这个,伤害了自己最不想伤害的人。很快就到了小荷生日这天。小荷跟谈昔一起忙活,她现在不太有力气,讲话的声音也细若蚊呐,好在她眼神依旧有光彩,见到她的第一眼,谈昔难受得差点哭出来。小荷手没劲,主要还是谈昔在做,她一直站着,在小荷面前一直是个开朗的大jiejie形象,一时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腿也有严重的毛病。站了那么久,做好的时候,脚踝上的肌rou几乎都僵在了一起。谈昔帮着把蛋糕端了过去,插上蜡烛,让小荷许个愿。小荷愣了愣,笑了笑:“我能说我没有心愿吗?”谈昔托起下巴:“你难道不想康复吗?”“我能开心每一天是一回事,但我知道我的病情又是另一回事,最近夜里越来越疼了,我不敢跟mama说,怕她担心,羟考酮对我都不怎么起作用了,”小荷嘴角浮现清淡笑容,“不说这个了,有个高兴的事跟你分享。”既然小荷不想许愿,那么谈昔就随了她。谈昔为她切开蛋糕,怕她吃着腻,里面她没放太多奶油,多加了两层水果。“什么啊?”“有个特别善良的医生帅哥哥来看了我两次,他可好可温柔了,”小荷说,“给我带了好多礼物,还说让我不要放弃,因为我没上过高中嘛,,所以我缠着他让他给我讲了他高中的故事,他说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在十八岁那年抓紧一个女孩的手。”谈昔切蛋糕的手瞬间停住了。“jiejie,你怎么了?”谈昔勾唇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有点累。”“好了,我不跟你装了,”小荷绽放出一个坦荡的笑,“那个医生帅哥哥,也就是霍医生打开微信的时候,我看到他对着你的页面发呆,我就猜到你们的关系了。”“我缠着他多问了几句,他就跟我讲了。”小荷说,“我大胆来猜一下,你们分手的最大理由应该是因为——”“jiejie生了病吧?”谈昔抿住嘴唇,忍着汹涌而下的泪意,才没让眼泪落下来。好半晌,她才问,喉咙里仿佛沾满尘埃:“为什么这么猜啊?”“我听jiejie说过,你生的是一个医学上治不了的病,虽然不至于危及生命,但是治不了应该也很难过吧,说出来可能有点欠打,我其实很羡慕jiejie,也愿意生jiejie这样的治不好的病。”因为至少不会死掉,对她来说,活下去才是最奢侈的事情。谈昔安抚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小荷:“别人可能不理解你,可能还会有人觉得你矫情,但我其实很理解jiejie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