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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在前面的岔路口左转,直走,遇到岔道后再左转,直走,顺着那条道一直走到尽头便是斗诗会了。”“原来如此,多谢兄台,不知兄台尊姓大名,若也是前来赴这斗诗会,一路同行岂不妙哉。”“崔兄客气,在下名讳不足挂齿,斗量才智岂敢参与斗诗会。崔公子若赶时间,还是尽快启程,今日的斗诗会马上就要开始了。”邬琅说完便转身要走,崔垣在背后急急喊一声:“兄台,不知以后能否相见?”邬琅回头朝他展颜一笑:“崔公子若信缘分,随缘即可,告辞。”心中转念一想,博陵崔家,若这崔家是他所知的那个崔家,那么崔垣的身份想来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名门公子,过眼浮云尔,同他又没什么关系。匆匆赶往章世堂,邬琅很快就把这个偶遇给抛到脑后。窦廉将他引入后阁,阁内早有一容貌普通,一身粗布短打,身材健硕魁梧的中年男人等在里面。窦廉很快退了出去,让他们两个单独谈话。“你叫什么名字?”邬琅问。“回大人的话,小的名叫赵三。”“你可知我找你来做什么?”“小的只会挖泥铲道这一门手艺,想来大人是找小的打几条地道出来。”“你倒是心里清楚。”邬琅随机从袖中抽出一张王府局部平面图,递给赵三,指一下环疏院的方位,问:“若我要你从外界挖一条直通这个院落的地道,你需要多少银两和时间。”那赵三拿了纸很是一番端详,过了许久才犹豫地说:“若只小人一人,且要精确位置,恐怕得一年有余,最快也得八九个月。至于银两……”赵三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想要察言观色一番再做定夺,岂料对上邬琅一双没有温度的黑眸,登时吓得心肝发颤,再也不敢耍心机,老老实实回答:“不过百两,大人。”“一年太慢了,钱不是问题。”“小人还有几个相熟的同行……”邬琅打断他:“这件事若有外人知晓,百两银子足够为你添一口好棺材。”赵三吓得面色发白,身子抖如筛糠:“小人谨记!”“如此,你现在再说说几日可完成。”“半年……只需半年!大人明鉴,这次绝对没有半点水分。”邬琅默然扫赵三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只大锭银子递过去:“这是两百两,够了吗。”赵三两眼放光,点头如捣蒜:“够了够了,多谢大人!”“行了,退下吧。”“是。”盯着赵三揣了银子喜滋滋离开的身影,邬琅心里莫名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伸手掐了掐眉心,邬琅安慰自己,大概是多心了吧。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四章螳螂捕蝉斗诗会最后一日,小胖墩在拓天院憋得慌,便央求着邬琅带他出去玩儿。小包子脸一鼓一鼓,邬琅也被打败,只好收拾收拾将他和窦律一同带在身边。邬琅又怎会不知小胖墩实是想凑凑斗诗会的热闹,便牵了他们往斗诗会举办地走。府内专门为这斗诗会辟了一片亭台假山的院处,在其中凿出可供酒杯漂流的水渠,水引自林苑猎场,流入远处莲池,意境尤佳。邬琅带着两个小孩儿只坐于莲亭中远远观望也感受得到那斗诗会现场的热火朝天,唇枪舌战。小胖墩到底是小孩子,体会不到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乐趣,只知道那么一群人叽里呱啦地说话,然后喝酒,喝完继续说,没劲透了。于是便囔囔着要回去。反倒是窦律,侧耳细听夹杂于风中的豪情壮语,一派认真。小胖墩很是不屑地哼一声,低头玩自己腰间的小猪玉佩。邬琅无奈摇头,莫不是这小子也继承了他父亲的纨绔属性?慢悠悠喝完一壶茶,邬琅起身拍拍衣裾灰尘,抱起已经昏昏欲睡的小胖墩,牵了意犹未尽的窦律回去。“植儿聪颖,将来必是佳士。只是切莫张扬才好。”邬琅说。窦律扬起脸,面露疑惑,他觉得琅嬛君大人总是说一些他没办法理解的话。“植儿听话便是。”“嗯。”邬琅走出莲亭不远,被人从身后喊住,是熟悉的声音。“兄台留步!”邬琅回身,便见崔垣携着另一位相貌清冷的公子朝他走来。邬琅微微昂首,语带疑问:“崔公子?”崔垣说:“正是在下,这位是挚友王玄。”王玄上下打量邬琅一番,眼眸一抬,冷冷道:“琅琊王玄。”邬琅心里微汗,先来博陵崔氏,现在连琅琊王氏都来了,好嘛,四大家族要认齐吗:“王公子好。”捏捏窦律手心,窦律立马脆生生地说:“崔公子,王公子好。”崔垣见好友如此冷淡,颇为尴尬,随即笑道:“再见即是有缘,公子现在可否留个姓名?”又见邬琅怀里抱着个,手里牵着个,便问:“这两个小童是?”邬琅方考虑怎么拒绝,便见怀里的小胖墩揉了揉眼睛,从他肩膀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盯着那两个吵醒他的家伙。“琅嬛君,他们是谁啊?”“世子殿下,这位是博陵崔氏——崔垣公子,这位是琅琊王氏——王玄公子。”崔垣和王玄乍闻世子殿下四字,连忙行礼。“拜见世子殿下。”“二位公子有礼了,本世子赶着回去睡觉,可否让行?”小胖墩胖是胖了点,在外人面前,气势还是足够的!崔垣和王玄对视一眼,侧身让出道路。崔垣似乎终于注意到世子殿下对邬琅的称呼,如蒙惊雷,晴天一霹雳。“琅嬛……府君,阁下?”邬琅眯眼一笑:“正是。”小胖墩揽着邬琅脖子催促,邬琅向崔王二人告辞,得了王玄一个礼节性的回应,而崔垣则尤自震惊不能自语中。“琅嬛君,那个崔啥啥的真讨厌,你以后可别找他玩儿。”小胖墩趴在邬琅肩膀咬耳朵。“为何?”“反正就是讨厌。”“行了,睡你的觉吧。”----------------------------是夜,邬琅沐浴后坐在凉椅上晾头发,手边是晚饭时章世堂送过来的新项目策划文书,将将翻过一半。这一本薄薄的册子已然决定了南林下一个季度该流行什么颜色的胭脂,什么材质的布料,什么样式的钗环首饰。对于这些女人用的东西,邬琅能给的意见其实很局限,毕竟他大学的专业是机械自动化,和设计以及营销运营丝毫不搭边。他只能利用他现代人的审美,出一些耳目一新的点子。所以每次看这些策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