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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上翘的唇峰,她见来人,莞尔一笑,像是从画作下复刻下来的人,看的众生颠倒。“师傅,你又来看我笑话了。”丰南笑笑。段程也上了回前南城的飞机,旅途劳累,他有些疲惫。他把自己陷在黑暗里,久久没有力气。段程也第二天照常打开凤歌的后台,他按照往日的cao作流程上去检查了一遍,却偶尔发现昨天凌晨一点,IP显示后台账号异地登录。他翻了前几个月的登录日志,却发现每隔一段时间,这个IP地址总会出现。段程也的心咯噔了一下,谁会莫名其妙黑一个NPC的后台,游戏是边沿做的,查到具体的登录地点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当他看到项好给他发来的邮件,告诉他查出来的地址是宁东镇的时候,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第26章.找不到她(双更合一)重回宁东镇,心……宁东镇的样子在记忆里实在是太久远了,段程也装了十年失忆的样子,装久了之后好像自己的脑海里就真正地已经把这个小镇忘记了。宁东镇在前南城的东南方向,地处偏僻,从前南城驱车前往要经过绕城高速再上城际高速,穿越三个深邃幽暗的隧道,最后穿越旷野上浓密的稻田,经过四五个小时才能来到这个以水杉出名的小镇。宁东镇的水杉又高又大,最奇异的是这些水杉长在一大片湖里,突兀的美妙,虽地处偏僻,但慕名而来的人仍然络绎不绝。段程也在十五岁的时候,启程跟着小叔来这个偏远的小镇,想要看看湖上水杉的绮丽风景。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人觉得这趟旅程,除了充满惊喜之外,还隐含了满途的失望。他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背对着桌子,手指敲着原木色的桌沿。一下,两下,三下……他最后深吸一口气,把烟蒂拧灭在那玉石烟灰缸里,拿了钥匙起了身,给江伏打电话,“出差几天,私人行程。”江伏识趣地把他的既定行程往后延了延。段程也开着一辆越野车,行驶在早春的城间薄雾里,越往东开,空气中的湿度就越大,山间草木上都挂着晶莹的露水。穿过山间隧道后,慢慢地就看见了城镇和往来的人群,宁东镇生活节奏慢,早饭铺子飘着袅袅的烟,街边的店铺陆续才开。段程也驻足在一家名为“宁东修理”的店铺门口。透过半透明的玻璃,他隐约可以看到这个不大的店铺里,堆满了一堆老旧的东西。如果技术部核查的没错,登录凤歌的IP就应当是在这里。他微微迈进左脚,那门口就有只橘黄色的大猫从他脚底下蹿过,跑到柜子高处,歪着脑袋看着他。嘴里还念念叨叨的各种喵,像是个话痨。里头传来一个男人清爽的声音,他似是在嗔怪那只猫,“来福,别跟客人说那些只有你自己才能听懂的话了。”话音落,里面的内室里出来一个男人,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毛衣,额间散落着些细密的刘海,身上穿着半身防污渍的围裙工作服,手上还拿着一个电扇的内芯。看到段程也的时候,他并不惊讶,只是拖了张带点皮垫子的折叠铝合金椅子递给他,“你来了。”段程也环顾了一周,店面很小,四面墙上都是柜子隔间设置,柜子里放置了很多老旧的东西,有废弃的自行车转轴、老旧的收音机零件、被淘汰的手机和电脑……东西虽破旧,但整个屋子却不因此降低格调。那些有年代感的东西被非常有仪式感地放在那高低大小不一的柜子里,像是进了一个狭小的博物馆,里头全是些文人墨客用过的物品,说着各自的故事。段程也坐下来,打量着身边的东西,问道,“你认识我?”“何止认识。”那男人把电扇内芯放置在工作台上,打开大灯,他低头取过镊子,用镊子撕下轴承上的垫片,用金属勺舀了一些润滑脂,封好封条后,那机芯再转动起来就不再卡顿了。全程不过一分钟事情,他把那机芯放下,看着段程也,“你看,我的手艺,可一点都不比你差。”“你调查我?你是谁?”段程也听出这个男人语气里的半分敌意和挑衅,从他进来之后,他就没有一刻对他的来到显的突兀,反倒是像在面对一个认识很久的老朋友。那男人摘了手套,“路城。”段程也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这个名字,“我记得你,我们见过面。”他微微俯身向前,看着路城的眼睛,神色从原先的警惕变成了他习以为常的掌握主动权的优越感,“我记得你,租保时捷的那个家伙。”那次他看到丰南从他车上下来之后,就让人查了车主,结果车子是租的,他根本没有把这个为了虚荣心撒谎的男人放在眼里。路城并未被他话里明显的嘲弄羞辱到,他把来福抱在怀里,薅着它下巴上的毛,它温顺舒服地躺在他的腿上,“不错,保时捷是租的,名校学历也是假的,”“不过我跟你抢她的心,是一丝杂质都没有掺。”“抢?”段程也看着眼前这个不过约莫二十出头的男人,仿佛只是当他在说些过家家的幼稚话。“你凭什么跟我抢,凭你这十几平方米的店铺,凭你这种懒惰肥硕的猫?还是凭你全部用谎言堆砌出来的成功和努力?”段程也顾及着这些古旧零件没有点火,只是斜斜地叼着支没有点燃的烟,他语气里一分面子都不留给他。没人能跟他抢他想要的人。那橘猫似乎蛮通人性,能感知到人语气中剑拔弩张的味道,蹲在路城身上炸着毛呼段程也。路城安抚它了两圈,把它从自己腿上抱下去,“我凭什么?”路城:“你了解她?你知道他父母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你知道她从小大到大遇过什么人,有哪些朋友?喜欢什么?害怕什么?她从哪里来,又想要到哪里去吗?”路城几个连续的发问,让段程也一下子失了方向。他只知道她想要待在他身边,他不曾问过丰南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也不曾留意她的喜好心情,更不懂她的心。路城接着说道,“我知道她的过去,她的经历,我是儿时日日跟在她身后的跟屁虫,来福是她天天去喂的流浪猫,我知道她的不快乐,我也懂她的快乐,按照道理,我才是她最能依靠和信赖的人。”路城眼里带点自嘲的笑意:“你说我凭什么?”段程也的耐心就要消失殆尽:“我只想知道丰南在哪。”“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走吧。”路城淡淡地说了一句,站起来,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