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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个拥有双套生殖系统、卡了鸡蛋的变异公鸡,在蛋半出不出时发出的刺耳咯咯哒声音。白栀一听到就皱了眉,她迈步进去,一眼看到正俯身与顾清平说话的顾万生。听见动静,顾万生直直地朝她看过来。他脸上有着未愈合的伤痕,衣服穿的倒是妥帖,只是怎么看都像个败类。更让人不适的是顾万生的眼光,令人联想到海边岩壁上湿漉漉的软肢动物,或者蛞蝓类生物,黏腻而恶心,泛着腥臭的凉腻。白栀不过看了一眼,就厌恶地转过脸。她对顾万生着实没有什么好感,依着礼仪,客气称呼一声:“顾伯父。”顾清平蹭地一下站起来。经过顾维安这么久以来的教导,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对顾万生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傻白甜。警惕地看着顾万生,顾清平自发地站起来,挡在白栀面前,笑着叫白栀:“嫂子,您先上楼吧,我和大伯有些事情要谈,不太方便让您听。”白栀应了一声,她拿着包,转身离开。和顾万生这种人多呼吸一秒同一方的空气,都会让她从胃部泛起严重的不适。眼看着白栀上楼,顾万生的视线仍在她的腰肢、长腿上流连。忍着恶寒,防止顾万生再撞见白栀,顾清平主动提出换个地方说话:“大伯,我哥还有一会才能回来,您看,咱们要不要换个房间聊?”顾万生转身看顾清平,皮笑rou不笑:“现在叫上哥了,我当时怎么和你说的?你母亲就是被顾维安害死的,你不记得了?”顾清平直视他:“我哥不会做这种事。”顾万生冷哼一声:“你哥不会做?现在让你进董事会的人不是他?背后离间你我的人不是他?”顾清平笑:“伯父,世安原本就是父亲留给我和我哥的,您可别忘了这点。”顾万生说:“要不是有我帮你们撑着,世安能坚持到现在?少在这里和我分这么清楚,要不是有我收留你,你跟你哥指不定过多么苦。”顾清平不言语。顾万生仍旧看着方才白栀走过的地方,忽而冷笑:“你哥好日子也快到了头……清平,你现在信他也没关系。再过几天,你指定会过来求我。”说到这里,顾万生别有深意地看顾清平:“你放心,伯父不是你哥那种冷血的人。你把白栀给我带过来,我保证,你哥能给你的,我也能给。对了,你先前不是也嚷嚷着要娶她么?到时候,咱们爷俩一块……”顾清平假装没有听到这种话,他的嗓子里像是被死苍蝇堵住了。要不是担心会影响顾维安,他现在已经抄东西往顾万生头上砸了。顾清平就想不通了。他以前是不是被驴踢了脑袋?先前怎么会觉着顾万生只是私生活混乱了点?这他妈就不是人能干出的事情吧?!“这他妈就不是人能干出的事情吧!”白栀咬牙,朝着健身房的沙袋重重打了一拳,“垃圾!”她力气小,现在正开始逐渐加码锻炼。一想到蒋东风说的那些事情,她就止不住内心对顾万生的厌恶感,用力地、狠狠锤向沙包。宣泄完之后,满身是汗的白栀喝完水,回房间洗漱。刚清洗干净,就听见卧室门被人嘭地一声打开,吓得白栀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抄起旁侧的大瓶沐浴露,裹紧浴巾。下一刻,白栀看到顾维安沉静的脸。他脸色说不上好,只问白栀:“你没事吧?”“没事,”白栀松了口气,将沐浴露放在玻璃架子上,解释,“你吓到我了,我刚刚还以为是顾万生呢。”顾维安终于有了点笑容,宽慰她:“清平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还是比安平强点,能看住人。”这样说着,顾维安折身退出。他关上玻璃门,背对着,留给白栀换衣服的空间。隔着玻璃门,白栀声音有些模糊:“顾万生来找你什么事啊?”细微的摩擦声,她在穿睡裙。“是世安的股权问题,”顾维安沉声说,“当初顾万生篡改父亲的遗嘱,将世安握在这种这么多年,现在也该吐出来。”白栀换好了睡衣,她走出来,看到顾维安的背影。虽然他喜欢在口头上逗自己,可在亲密时,他一直都很尊重白栀意愿。白栀知道刚开了荤的顾维安索求颇重,两人也有段时间没有做,但顾维安也不会强行欺负她。他对白栀的欺负只发生在进行中,在她掉着泪想往外爬时,总被顾维安掐着脚腕或者腰拽回来,继续。白栀想,今天是他生日耶,要不要格外宽容一下?下班时候,白栀也特意去为他买了生日礼物,是条领带,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送给他。不适合直接说,也没有其他的借口。纠结中,顾维安转过身,他看着白栀,发梢湿漉漉的,睡裙下的肌肤白中透着浅浅的粉。顾维安轻轻地叹口气。他说:“我突然发现自己太自私了。”白栀问:“什么?”顾维安低头,双手捧着她的脸,目不转瞬地看着她:“不想让你被太多人喜欢,也不想让你被人看到。”!!!这人怎么突然间说话这么好听!白栀心口窝美滋滋,还没有从甜味中回过神来,又听见顾维安低声说:“将你锁起来,天天守着,不分昼夜拥有你。醒了就——”“打住,”白栀伸手,在胸前交叉,用力比了个叉号,“虽然你描述的很刺激但正常人应该做不出来这种事情。”顾维安被她逗笑了,眼睛弯弯,双手轻捏白栀的脸颊,将她从严肃脸捏到微笑:“开个玩笑,瞧你吓得。”白栀反驳:“你骗谁呢现在我可被枪顶着呢。”顾维安无奈:“栀子,抱歉,毕竟我也是正常男人。”带着薄薄茧子的手抚摸过她的唇,顾维安叮嘱:“你早点睡,我一会就上来。”白栀意识到,顾维安要去见顾万生了。她不放心:“他不会伤害你吧?”“没事,”顾维安微笑,“多谢顾太太关心。”白栀轻轻哼了一声:“才不是在关心你。”话虽这么说,她仍旧眼巴巴看着顾维安,叮嘱:“你还是要小心啊,别忘了胳膊还没有好,不要和他动手啊。”顾维安看着她,心想。倘若栀子知道他此刻想对她做什么,必定不会再露出这种表情、以这种语气来与他说话了吧。欲可以耗费半小时或者一小时来短暂缓解,而爱,无数昼夜、数不清的日升日落潮来潮去,也无法掩盖。顾维安冷静两秒,决定不要脸了。他垂眼看着白栀,嗓音清淡:“栀子,我这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