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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看到顾维安和白栀疑似闹别扭,自觉有事可干的顾清平立刻急不可耐地上前询问。“怎么了怎么了?”顾清平说,“栀子该不会是想和你离婚吧?”顾维安冷淡瞥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甜味。”他刚脱下外套,面色不好,弯腰捡起栀子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一只耳坠。红色水滴形状,像一滴眼泪。顾清平不会察言观色,仍旧在危险边缘大鹏展翅:“被我说中了?你俩真要离婚?”“没有,”顾维安将耳坠收好,“就算你离世,栀子也不可能和我离婚。”顾清平:“……”倒也不必如此,哥哥。兄弟俩关系险些破裂的谈话到此为止,白栀又穿着拖鞋下楼,她让佣人去影音厅帮她调动画片看——她有个奇怪的癖好,每次压力过大,都会独自看好长时间的动画片来解压。在这个时间段里,谁都不能打扰。12年重映的时候,顾维安陪白栀去看过。□□不是吹出来的,白栀依在顾维安肩膀上哭的稀里哗啦,鼻涕眼泪弄脏了他的衣服。回家后,白栀连续看了十几集海绵宝宝才缓过来。顾维安问:“还是看以前那两个?”白栀:“嗯。”旁听的顾清平十分费解,他完全不理解两人这种简练的沟通方式:“哪两个?”这两人对话也太神秘了吧?是不是不想让他这个电灯泡听到?白栀兴致缺缺,敷衍他:“深刻批判中国古代官僚腐朽体系的优秀国产暗黑片,还有详细研究生物跨种族之间交流冲突的动物伦理片。”学渣顾清平肃然起敬:“栀子,你比我想象中要更加热爱学习啊。”白栀应了一声,没精打采地上楼。一直到她背影消失不见,顾清平才心服口服地问顾维安:“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和她少有共同话题了……栀子课余时间都喜欢看这么深邃的学术资料吗?”“那不是学术资料,”顾维安翻译,“她说的那两个动画片,一个是,另一个是。”顾清平:“……”这难道就是他所不理解的大佬间的沟通?-白栀一口气看了近两个小时,才下楼吃饭。她还有点想吃涮rou。但这个时间点,再出去的话肯定不合适吧。以帝都的路况,估计到之后人家就关门了。更何况,顾维安少在外吃东西,如今顾万生盯着他的命,顾维安肯定要更加仔细。这样想着,白栀忽然闻到了熟悉的香味。等等,这个味道是——沿着香味,一路进入餐厅,白栀愣住了。她一眼就看到桌子正中央的铜锅和周围鲜嫩的食材。和牛街那边别无二致的铜锅,只是颜色呈现出更加具有质感的澄黄色。竟然真的准备了。白栀下意识去寻找顾维安的背影,刚想转身,就闻到身后熟悉好闻的气息。顾维安一巴掌拍在她脑袋瓜上,噙着笑:“吃饭了,小栀子。你闻着香味儿过来的?”他又用这个初中时候的称呼了。但不知为何,今天白栀的心口处没有那么闷了。像是结冰的河流被温暖缓解冰冻,哗哗啦啦地淌开了叮叮咚咚的水。白栀点头:“好香啊。”香的她甚至想要现在就给顾维安一个拥抱。仍旧依靠轮椅行动的顾清平也饶有兴致,精致的菜肴吃多了,偶尔来场烟火气的饭菜也没问题。只不过他少吃涮rou,掌握不好火候——放在以往,这都是漂亮的服务生亲自涮好了夹到他盘中的。他把rou片往锅里涮几下就迫不及待地吃,那半生不熟的味道让他难受,连呸好几声,丢进垃圾桶中。如此反复四五次之后,白栀终于看不下去他这种浪费粮食的行为了。白栀放下筷子,严肃地告诉他:“涮rou要掌握技巧,你明白吗?像你这种手法,只会玷污了美味的羊rou,也糟蹋了农民伯伯的一片心意。你想过农民伯伯的心情吗?想过被你吃掉的羊的心情吗?”顾清平虚心请教:“那白大千金认为该怎么涮?”白栀下意识地看向顾维安。顾维安吃东西的速度并不快。他眼中噙着笑,手中捏着杯子,安静地注视她。以前顾维安教给她的技巧,她都还记得。譬如说,涮rou时要掌握好节奏,七上八下,不轻不重。白栀说:“以前你哥哥教过我,涮rou要九浅一深——”这个词出口,她瞬间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词。顾维安去夹菜的手停在半空中,指尖动了动。顾清平手里面的筷子啪啦一声掉落在地。两秒之后,他以一种惆怅的语气同白栀说:“……那个,你说的是能吃的rou吗?还是和我哥一起那啥的rou?”顾维安忍俊不禁,他放下筷子,转过脸,肩膀微抖,白栀红了耳垂,仍旧严肃脸,命令他们忘掉刚才的事情:“闭嘴,你们刚刚什么都没听到。”偏偏顾清平天生不识相,如今还在往枪口上撞,他有些愤懑不平:“栀子啊,虽然我和你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虽然顾维安是我亲哥,但是你在我面前讲你们俩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故意虐狗?”白栀:“……”顾清平义正词严:“不要忘记啊我还是个无比纯洁的小男生!”白栀:“……”她认真地想,该怎么让喋喋不休的顾清平闭嘴。顾清平这是吃了几个喇叭吧这么能说!正忧愁着,顾维安右手指节轻轻敲了下桌面:“清平,你在这样胡言乱语就去陪安平玩球。”顾清平:“……”他瞬间哑炮,低头夹了片rou。白栀的脸仍旧火辣辣的,她太容易的脸红了,这个糟糕的特质让她愈发坐立不安,深深呼吸,正试图催眠自己放松,忽然感觉桌下自己的脚,被人慢条斯理地踢了一下。白栀敏锐地看向顾维安。他没有继续吃东西,看她的目光中满是揶揄。白栀还沉浸在刚才的羞恼中,用力回踢。她今日穿的是软绵绵的拖鞋,一脚下去鞋子先落了地,裤子因动作而松松垮垮卷起。顾维安握住她的脚腕,犹如弹钢琴那般,手指不慌不忙地在她脚腕处留下痕迹。清浅九下,一记深重。白栀的耳垂更红了,她做的深呼吸完全没有用处,全被顾维安此刻激了出来。先是插科打诨,再有这样的安抚。下午令她困扰不安的事情像被戳破的彩色泡沫,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