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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数的老狗子!”不给顾维安说话的机会,她直接挂断电话。起初白栀最喜欢的就是顾维安能够教育她,在很多事情上能够给予她指点。可后来以及现在,白栀最不喜欢的也是他这种不带感情的说教。尤其是在一起后,白栀察觉到顾维安待她和以往答应她追求时并没有太多区别。除却亲吻拥抱和亲密之外。正式确定关系前,顾维安不会碰她的手。即使是为她补习辅导,他也绝不会和白栀有肢体接触。恋爱后,顾维安会给她吻,会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坏心思地让她做题目,做错几道就要接受多少惩罚。可这些还不够,白栀真正意识到顾维安仍把她当孩子,是大一的冬天。那时白栀撒谎和父母说自己住宿舍,其实是去机场接风尘仆仆归国的顾维安。冬雪漫天,白栀的驾照还没拿到手,没办法开车。而顾维安回国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去接他,只有白栀自己。久别重逢的两人在机场拥抱,顾维安抱着她起来掂了掂,称赞:“胖了点,挺好。”两人并肩去地铁站,顾维安脱下手套,给她戴好,一只手拉着行李,一只手拉着她。他个子高,步伐大,白栀必须加快步伐,才能跟上他。在地铁上还好,等一出地铁口,寒冷就袭击过来,走了没多久,他的手就被北风吹的发红,白栀要分手套给他,他不肯,只是笑着摸摸她的头发:“我抗冻。”回程的出租车上,白栀坐在车上,围着顾维安给她的围巾。顾维安闭眼,头枕着后座休息。好久不见,他的脸比视频中看到的要更好看,一想到这么好看的人是她男朋友,白栀的心情就随着微微晃动的车子而晃,也晃着溢出甜蜜的小泡泡。顾维安四个月没回来,错过缴纳暖气费的时间,房子自然停了供暖。虽然顾维安第一时间开了空调,但温度一时半会升不上来,白栀那天怕冷又爱美,只想着让好久不见的男友看到自己漂亮的一面,选择羊绒大衣,压根抵挡不住透骨的冷,虽然不停打着寒噤,为了不让顾维安内疚,仍强撑着说自己没事。顾维安将自己的厚外套脱给她,将她裹的严严实实,去楼下买回热粥,两人对坐着,在渐渐暖起来的房间中吃了简单的晚饭。那晚亲密过后,顾维安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胸腹上给她取暖。白栀失水过多,又困又倦,脑袋拱在他肩膀处,抱着他睡觉,说什么都不肯松手。迷糊中,听见顾维安打电话,声音低且轻,隐隐有怒气。他说:“青玫,栀子和你不是一类人。”“她只是个孩子,你少打她的主意。”其他的话,白栀听不清楚了,但有点难过。其实顾维安和余青玫之间一直保持着距离,白栀难过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顾维安还是把她当作一个小朋友,不是他的同龄人。白栀想要得到公平的交流,想要正视他,而非一味的仰望。顾维安拥有的东西太多了,他的世界太大,大到她只能占据他空余时间的小小一块。就像被养着的猫啊,狗啊,老老实实地在家中坐着,期待他偶尔的垂怜。这样也太糟糕了啊。挂断电话之后,顾维安很快发短信过来。顾维安:「圣诞节快到了,有没有想要的礼物?」白栀:「没有」两人都没有提方才的插曲,白栀憋着一股气,给顾维安发短信。白栀:「明天吃不吃饺子?」顾维安:「?」顾维安:「圣诞节吃什么饺子?」白栀:「没听说过那句俗语吗?圣诞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顾维安:「俗语?」白栀:「出自于俗气的、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的顾维安的语言」白栀:「简称俗语」痛痛快快地怼了顾维安之后,白栀放好手机,忙着和赵青山以及几位领班继续敲定奖惩措施。等她归家时,天色已经晚下来,她上了自己的粉色小车,犹豫两秒钟。算了,不接顾维安了。哼,谁让他对自己说教!白栀的车技一直不错,自从拿到驾照到现在,她一次也没有被扣过分,后来也处于兴趣参加了赛车俱乐部。若不是父母严令阻拦,她甚至还想去报名参加赛车比赛。但她规规矩矩遵守交通规则,并不意味着别人也会遵守。在车流量稀少的道路上,白栀意识到有辆黑车始终在跟着她。敏锐的直觉让她冷静两秒,思考如何甩掉这个车,谁知后面的车忽然疯了一样的加速,不要命般,直直地撞上白栀的车子——多亏车子的安全性能高,白栀的车子被撞的往前滑行了十几米才停下来。安全气囊弹出,她被撞的额头痛了一下,好在没有昏过去。白栀没有贸然下车,她忍着额头的疼痛,一边迅速报警,一边拔出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果不其然,很快,隔着车窗的雾气,她看到外面有两个人在用力砸她的车窗。不过几下,车窗便露出了碎裂的纹路,白栀从包里取出瑞士军刀,离玻璃窗稍稍远了一些,在对方伸手过来企图强行开车门的时候,狠狠地用力插了下去。“嗷!!!!”只听一声悲痛的哀嚎,那男人迅速抽回受伤的手,紧接着,一张陌生而粗俗的脸出现在车窗空处,白栀一手握着沾血的军刀,另一只手果断地朝对方脸上喷防狼喷雾——惨叫连连。这种刺激性的气体显然激怒了对方,只是眼睛的灼痛让对方没法看清白栀的位置。只能发泄地踢着车门,白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和对方对峙。只要他们敢接近,她就朝他们喷防狼喷雾。只是防狼喷雾只有一瓶,喷完后该怎么办?白栀有些茫然,只是咬着牙,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刚刚那个男人有点眼熟,她好像见过……似乎是顾曦月那里……难道和下午的马前有关系?疯狂的砸车和咒骂声在一瞬间停止,白栀只听到男人惨痛的呼声,她不敢下车,手里捏着快喷完的防狼喷雾。终于,她听见沉稳有力且急促的脚步声,车门被拉开,白栀左手拿着喷雾,另一只手捏着刀,尖叫一声就朝对方刺去——喷雾没了,什么都喷不出来。刀也没刺中。男人轻而易举地捏住她的手腕,手腕一酸,沾着血的瑞士军刀当啷一声落地。白栀听见男人叫她的声音:“栀子。”白栀抿着唇,手指颤抖,终于看清打开车门进来的男人。熟悉的好看眼睛,眉毛紧皱。顾维安。白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防狼喷雾的空瓶从她手中滑落。顾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