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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水洗漱了一番,然后走到安元身边,只见他脸上皆是疲惫之色。他昨晚受了伤,又消耗了不少真气,此时还睡得很沉。韩长生挠了挠头,想起自己昨晚的梦,也是莫名其妙。老子韩长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天下第一魔教天宁教的教主,也是天底下第一号大魔头,有啥好不承认的,老子就是这么狂霸酷帅拽!遭不遭天谴都无所谓,他就想照着自己的心意活着罢了,至于狗仙君怎么看待他,也不关他的事!安元不醒,他们就不能继续上路,韩长生百无聊赖,托着下巴盯着狗仙君看。狗仙君是真的长得很好看,韩长生惯来都是喜欢美人的,他身边那些个护法堂主们之所以被他拐到身边效力,不少原因也是因为他们长得漂亮好看。假若他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狗仙君的身份,见到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恐怕也会想拐回天宁教去的,偏偏这家伙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还命定了要一刀捅死自己,有这层关系在,他能够不记恨到想要立刻把狗仙君掐死,狗仙君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已经占了不小的功劳。韩长生叹了口气。神仙下凡,还真是让人火大呢。好端端的做着神仙,为什么要到凡间来渡什么劫?难道是这家伙在天庭犯了什么错吗?一定是了,天王老子也看不惯这家伙那么自恋,所以一脚把他踢下来图个清静。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狗仙君虽然可恨,但也挺可怜的。按照命格仙君原本给他安排的命格,他一路过关斩将,最后虽然身边不少女人和小弟,却没什么知心的朋友,而且他的最终目的是打倒魔教天宁教重振武林辉煌。韩长生想了想,如果是自己,要以天命和打倒什么为目的而活一辈子,那可真是无聊透了。世上这么多有趣的人和有趣的事,干嘛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呢?韩长生正想着,安元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看见韩长生正盯着自己发愣,他略吃了一惊,也看着韩长生不语。过了一会儿,韩长生回过神来:“啊,你醒了。”安元坐起来,理了理头发,拿起水囊道:“你收拾东西,准备走吧。”安元去洗漱,韩长生跟在他屁股后面,嘟囔道:“你就把心法秘籍给我吧,我教你武功,真不是图你这个,我一开始也根本不知道你能帮我……”安元吐掉了嘴里的水,冷冷道:“既然不图,又何必追着不放。”若是往常,韩长生没准就发火了,可现在他难得很有耐心,喋喋不休道:“我当然有我的打算,不过不能告诉你,你要是怕我把你们皇甫家的秘籍给传出去,你也可以不用告诉我。我知道你肯定没有用心帮我,你压制着我,就是怕我跑了。我不会跑的,你好好帮我治好我这怪毛病把。你不肯帮我,我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但是会给我添很多麻烦……”安元洗漱完,转过身定定地看着韩长生:“你到底有什么打算?”韩长生语塞,为难地抓了抓头发:“我……不能告诉你,但我保证我不会害你的。”他倒是想害,可这家伙自带作弊神器,他也是无可奈何。安元的目光中难掩失望,他抓起地上的包裹,道:“走了。”韩长生见他始终无动于衷,不由气结。他要是总像现在这样,一运功就有走火入魔的风险,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可他又能怎么跟狗仙君解释,照实说其实你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我是你命中注定的大反派我要帮助你成为叱咤风云的人物然后让你亲手杀了我——狗仙君肯定把他当成骗秘籍的神经病打出去好吗!安元已经跳上马,回头看了眼韩长生,见韩长生还在原地发愣,也不理他,径自策马飞驰而去。韩长生无奈,只好赶紧跳上马,追了上去。当天下午,他们就到达了天缘山庄的旧址。自打十五年前皇甫土根被杀、安元被岳鹏收养后,天缘山庄就垮了,山庄里的学徒和下人们纷纷自谋生路去了,现在的天缘山庄已经被鸠占鹊巢,成了土匪的寨子。安元站在土丘上,望着前方的山庄,风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他双眉微蹙,嘴唇紧抿。神色十分凝重。韩长生走到他身边:“好徒儿,你想起什么没有?”安元不答,径自向天缘山庄的大门走去。韩长生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不懂尊师重道的孽畜!”两人走到山庄的大门前,隔着门都能听见里面的嬉笑怒骂声。韩长生蹙眉:“你家人啊?”安元摇头,走上去拍了拍门。里面的人闹得开心,大概是没听见有人敲门,依旧只顾着自己嬉闹。安元退后一步,抬脚用力一踹,只听轰的一声,原本就不怎么牢靠的大门被他踹倒了一扇。韩长生耸肩。也就这个时候,他会觉得现在这个黑化了的狗仙君比从前那个温润儒雅的君子好,好歹爽快多了。韩长生跟在安元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天缘山庄。山庄的大院子里十来个赤膊的汉子正在喝酒,两个年轻人乍闯进来,把他们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家伙泼了自己一身酒,另外几个反应快的立刻抄起手边的大刀,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待看清安元和韩长生的长相,又一齐傻眼。一名个子最高的络腮胡大汉喃喃自语道:“乖乖,这是南边来的人?两个男人长得比姑娘还漂亮……”一人猥琐地笑道:“两位美人,你们来咱们这狼窝做什么?”韩长生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院子里的人,突然一惊:“哟,你们也在这里?”这十几个汉子里,有三个可谓是熟人了,正是昨天晚上偷袭他们又被安元放走的家伙。那三人看清来的是安元和韩长生二人,也吓了一跳,昨晚上被韩长生一刀尖就给点出去的家伙连忙拦住了另外几个蠢蠢欲动想要上前的家伙:“别冲动,这两个家伙很厉害!昨晚上就是他们把我们给打伤的。”那络腮胡大汉一听这话,顿时怒向胆边生,他上下打量细皮嫩rou的韩长生和安元,不屑地嗤笑道:“就凭他们两个?厉害?我说老九你的担子该不是被老鼠咬缺了吧!就凭着两个小白脸,老子一根手指头都能拧死他们。”韩长生抠了抠鼻屎,漫不经心地一弹,那络腮胡上一秒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下一秒就嗷地惨叫一声,捂着胯蹲了下去。安元严肃的表情差点绷不住,忍无可忍地白了韩长生一眼:这家伙还敢再恶劣一点吗?居然用鼻屎当暗器打人家要害。对面的人根本没看清韩长生干了什么,只见自己的同伴突然惨叫着满地打滚,都吓了一跳,纷纷举起刀警惕地打量着韩长生和安元。安元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昨晚受伤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