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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快速从衣服里抽出剪刀,细瘦的手臂狠劲十足,用力扎在黑猫动脉处。季阳不知道在这个满是野兽的地方杀生犯不犯法,但自己的生命都被威胁,也由不得他迟疑,果断下了杀手。“喵!”弭猫兽吃痛,震怒嘶吼了一声。让季阳意外的是,尖利的剪刀竟然刺不穿大猫的脖子,季阳只感觉剪刀刚扎进猫的皮毛,没扎进多深,顿时心道不妙,立即抽身闪开。可是还是晚了,硫生彻底被激怒,眼里杀气必现,暗沉一片,本就不多的理智顿时全军覆没。暴躁的一甩头,顺口咬在了躲避不及的季阳的右肩。“唔!”季阳闷哼一声,手中的剪刀也随之哐当落地。土地上溅了几滴血点,渗进了土壤里,很快就只剩下几点湿润的黑斑。硫生展开翅膀,挥动几下,咬着季阳飞了起来。身体的重量都承受在右肩上,季阳感觉骨头都被移位了,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这不是突然骨折的疼痛所能比拟的,是骨折了后,还用力拉扯骨架,一点点把肩骨卸掉的感觉。季阳却没叫出来,死死咬着牙关,额头滚落下大量豆大的汗水,俊秀的脸也因剧痛而扭曲。理智告诉他得快点挣脱,不然被带到高空,就没机会主动了。但是,虽然思维活跃异常,可肩头的剧痛让他久久无法动弹。好不容易缓过疼痛,他已经被到了地面几十米以上。季阳没有反抗,先不说他现在不能伤害这只大猫,就算能弄死他,自己从这里掉下去也活不了。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有疼他,对他好的人,他还没尝够,绝对不会放弃。为了不让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季阳狠狠地一咬牙,左手抓住弭猫的脖子,分担肩膀的负担。硫生只是看了眼季阳的脸,见他痛苦,心里的怒气消减了,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硫生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猫鸣,鼻子喷出一口热气,正打在季阳脸上。季阳嗅到了野兽鼻中的热气,秀气的眉头微皱,艰难地把头偏了一点。硫生因季阳的无法反抗冷静了下来,事情的发展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他本来只是来恐吓欺负一下他,威胁他离开东方秋,没想到这人如此果断,出手毒辣。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在东方秋面前的乖巧无害都是装出来的吧。转念一想,以他的力气根本不可能刺穿自己颈脖处结实的皮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柔软的腹部才是兽人的死xue,如果他真要杀自己,应该会选择刺自己的腹部才对。那么这一定是他的苦rou计,让东方秋彻底讨厌自己。还真是用心险恶。不过,你以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还会让你回去吗?硫生怒气四溢,嘴上又加了点力度,立即又听到雌性的闷哼。硫生突然有些佩服季阳了,这么剧烈的疼痛,就算是雄性也不一定忍得住,他却连叫也不叫一声。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雌性,硫生心一软,嘴上的力道放松了些,用力扑打翅膀森林深处飞去。只要把他丢远一点,或者送给某个流浪兽,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季阳也猜到弭猫不打算直接杀他,否则他现在就能先下手。既然死不了,不如先保存体力,若能逃出生天,一定要有力气回去才行。硫生怕被人发现不敢飞太高,一直藏在树冠下飞行,柔韧矫健的黑影灵活地在树林中穿梭。突然,一根青绿的藤蔓咻的拦在硫生面前。硫生一个不慎,直接撞在了青藤上,青藤便立即缠绕住硫生的一只翅膀。硫生只来得及甩动一下,就扑闪着掉了下去。东方秋看见密密麻麻的兽人从学院冲出来,顿时精神一震,化作了人形爬到树梢,在人群中寻找季阳的身影。院门口的人越来越少,慢慢的只剩三三两两的人影走出,却迟迟不见季阳的身影。东方秋心里隐隐不安,又等了一会儿,再也按耐不住,化作藤蔓,灵蛇般沿着树干游窜下来。先去了一趟红莲的服装店铺,没找着季阳,立即转身往学院奔去。“唔!”季阳重重摔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的咳嗽了几声。也不知是不是弭猫特意而为,摔下来时,弭猫竟然垫在了他身下,否则从那么高的空中落下,不死也得摔残。季阳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才能动弹,身边是激烈的打斗声,他艰难地坐起来,往那边看去,视线模糊不清。模糊的画面中,黑猫正在与一个绿色身影打斗,季阳晃晃头,大喊:“东方秋?”几乎声音落下的瞬间,季阳就意识到救自己的人不是东方秋。那植人分神看了季阳一眼,被硫生趁机咬在腹部,带起一块褐色的枯树皮。植人赤.裸的肌肤隐隐显现出树皮般的褐色,被扯下皮rou的伤口则是清白色。季阳也在这一瞬间看清了这个植人的长相,他长相周正,年纪应该不大,反正不是东方秋。见他受伤,季阳很是担心。左右看了看,突然灵机一动,抚着伤口,踉跄着往一片及人高的草丛走,口中大喊道:“东方秋,救我!”“喵呜!”硫生一听‘东方秋’三字,身体猛地一顿,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植人趁机抽了一鞭在硫生背上,硫生重重的摔在地上,顺势滚了一圈站起来,也不还手,扑闪着翅膀头也不回的飞跑了。崧榆:“……”收回枝蔓,疑惑的看着突然逃战的兽人,崧榆有些意兴阑珊。摸了摸自己腰部变得粗糙的皮肤,往季阳的方向走去。【喂!你还好吧!】“咳咳!唔。”季阳咳嗽两声,又生生忍住。比起肩上的疼痛,胸口的闷痛更让他难受,口中已经有了铁锈味。其实在放学时他已经忍得幸苦,和兽人一翻搏斗,外加耗费心神,现在一缓过气,身体就再也撑不住。【你刚刚说东方秋?他来了吗?人呢?】崧榆扒开杂草,却见这个雌性一人靠坐在树背,痛苦的捂着口鼻闷咳,身上血迹斑斑,淌血的右臂无力的垂着。而他身边,哪儿有植人的身影。☆、崧榆植人季阳听见声音,费力的抬起头,先看见的就是植人受伤的腰部,伤口面积不小,却只破了一块皮,甚至连血都没流,只有一些淡青色的汁液淌出,打湿了伤口附近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