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库 - 耽美小说 - 牧神的午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得无地自容,扶着浴缸要站起来,他却握住了它。我颓然躺下,以他的手臂为枕仰躺在浴缸里。

“说我做梦?牧神午睡时还发春梦呢,我们两个凡人在午后的阳光下玩一玩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又是一个梦!”我在一波波的快感中隐约听到他的自言自语。

“是的,只是个梦而已。”我阖上眼睛对自己说。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几乎天天腻在一起,一起疯玩,也一起练琴。

莫札特的如水般流泻,齐歌持弓的右臂轻盈有力的摆动,肌rou线条流畅优美。在他的目光中,格鲁克的在我的琴弦上波动。

更多的时候,我们喜欢并排站在曲谱架前合奏。马斯涅的,佛瑞的,德彪西的……一首首小提琴独奏曲变成了二重奏。

合奏时,我每次不经意间看向齐歌,都能迎上他热切的目光。仿佛有种默契,我想要看他时,正是他想要看我时。于是,四目相接,一个短暂的凝望,眼光再调回到乐谱上。

我用的是他送我的那把61克的苏木弓。

一次,练完琴以后我们窝在沙发上看布拉德·皮特主演的。

“我要去西藏,我一定要去西藏!”我信誓旦旦,为电影里的布达拉宫和大昭寺着迷。

“五一,等五一长假,咱们一起去!”齐歌吻着我,在我耳边许诺,手指拨弄开我的衣扣。

有了第一次以后,我难以抗拒地又和他做过几次。每次到最后一步我都痛苦得象在受刑,却从没想过拒绝他。他的吻和身体的温度令我迷醉,那种被他箍在怀里的满足感远远大于以后的疼痛。疼得厉害时,我会在泪眼朦胧中产生幻觉,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象神一样守护着我,不论生死都会和我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

我推开他伸向我胯下的手,说:“不用了。你抱抱我就行。”

他依言把我抱在怀里,安慰孩子一样摩挲我的后背。我贴着他光滑、坚实的胸膛,身体的疼痛似乎真的有所减轻。

他有些不解地问我,那时候的哭叫是因为疼痛还是为了情趣。

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在他的肩头印下带血的齿痕,声音颤抖地说:“比被人咬一口不知要疼多少倍。你让我上一次就知道了。”

我忽然委屈得想哭。为了他怀抱的温度,我把自己放到如此卑贱的地位,任他在我身上发泄欲望,忍受他带给我的耻辱与疼痛,他却以为我的哭叫是为了情趣。可是鼻子发酸的感觉更令我感到可耻。一切都是自愿,哭又算什么?

我强压下将要溢出的眼泪,掐着他的脖子说:“五一你要敢说不去,我就把你卖到西藏当农奴。”

齐歌从不掩饰对我的欲望,把我摁倒时的表情和动作就象一只嗜血的野兽,眉梢眼角以及嘴唇的弧度都流露出凶狠。但他有时又极尽温柔,如水的眼神和温暖的怀抱使我认定他是这世上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人。每当他在我耳边喘息着说“你这个水妖”时,我从没有反驳过,在我看来,他就是那个半人半兽的牧神化身。

牧神的午后正文第5章

齐歌说:男人需要女人,就像鱼儿需要脚踏车。

马潇潇说:你敢对你的女朋友这样说,我的马字倒着写。

孙琛说:不需要女人的男人,一定有病!

寒假过去一半的时候,父亲作为单位里“评好稿”活动的评委回到北京,日以继夜的在家里看稿子。齐歌不能再到我这里过夜,而他父母的工作地点和宿舍区又同在一个部队大院,随时都有可能回家,我们更不敢在他家里胡闹。那段时间我几乎是早出晚归地和齐歌在外面疯,四下无人时会匆匆接吻或肢体接触,既紧张又刺激。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军事博物馆空荡荡的飞机展厅里,我们倚着一架抗美援朝时期中国志愿军缴获的美式F-6战斗机接吻。恍惚间我从眼角瞟到一片移动着的湛蓝,两个人迅速分开,心惊rou跳地看着七八个身穿军装的空军士兵排着一路纵队从身边经过。

父亲和我的晚餐大多是到大院食堂解决,有时我回来早也会做几个简单的菜或是煮点面,偶尔会下趟馆子改善伙食。

那天的晚饭我和父亲是在“黄城老妈”吃的四川火锅。食辣上火,睡到半夜我被渴醒了,揉着眼睛到客厅喝水,黑暗中发现父亲正站在饮水机旁“咕咚咕咚”的猛灌,书房的台灯从门缝里倾泻出黄色的光晕。

“您还没睡呢?”我喝完水,旋着手里的空杯子问父亲。

“今天晚上得把剩下的稿子全看完,明天下午又要走了。”父亲放下杯子,转头看着我说:“你最近功课紧张吗?”

我愣了一下,淡淡地解释道:“我现在放寒假呢。”虽然看不清父亲的脸,但我能觉出他的尴尬,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假期快结束了,两天后一开学,还是挺忙的。”

“我看你天天往外跑,以为你……”父亲忽然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恋爱了?”

“没影的事。”我赶忙转移话题:“明天您去哪儿?”

“平壤。参加一个中断二十多年的新闻互访。”

“听说北朝鲜物资缺乏,您是不是得准备点干粮?”我开起了玩笑。

“那得问你妈,她两天前就到了,今天电话里可一个字都没提。”说话间,父亲打量着我,有些感叹的说:“一眨眼你都长成大人了,个子比我还高呢。”

我笑了:“所以别随便给我买衣服,搞不好又是一条九分裤。”

14岁那年,母亲曾送给我一套短小得不能穿的名牌运动服作为生日礼物。

父亲也笑了:“当年我们也没想到你个子窜得那么快。”

父亲走后的当天晚上,齐歌来了。我们正吻得不可开交,母亲从平壤打来了长途。

她上来就问我:“你爸爸说你恋爱了,是不是真的?“

我含混地说八字还没一撇呢。母亲来了精神,一再追问她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孩子,是不是音乐学院的同学。

“别说我了。”我故技重施地转移话题:“拜托您代我向朝鲜人民问好,就说我很关心他们的生活。”

齐歌起身把放入音响,调低音量后坐回我身边。

“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