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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韫玉的眼睛……突然陈韫玉又凑近了些,两人近在咫尺,凌雁迟不敢动,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梨花酿的味道,酒是他选的,梨花酿,春天喝才应景。他的心跳很快,看着看着,他发现陈韫玉并没有别的动作,仅仅歪着头神色疑惑,用食指顺着他嘴唇的轮廓描了一圈,歪头眨眨眼后就趴在他身上不动了。这还醉着呐~凌雁迟轻笑一声,没由来松了口气,近乎劫后余生,他不清楚这种复杂的情绪从何而来,可他发现自己最后竟觉得有些可惜,陈韫玉没有亲上来……第二天一大早尚书大人就被陈韫玉请到了东厢,他正揉着脑袋刚听凌雁迟讲昨晚的来龙去脉,这人隐去了自己背着包袱就跑的那一段,只说晚上月色好,出去溜了个弯,陈韫玉头疼的厉害也忘了他说要走的事,他一贯心思机巧,瞬间就猜到夜晚那些人可能是汤显派来的。懒得再装腔作势,老尚书一个礼还没行完他就直接道:“我知道将军山上有东西,尚书大人不用和我装糊涂,我来此也只是猜测,怕大人鱼rou百姓,可现在汤显都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我想我们可以暂时合作一下,您看怎么样?”他看着面容惊愕的老尚书,又丢出两个字,“太子。”老尚书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世子是何时知道的?”“你别管我什么时候知道的,应天府的兵部还是有几分实权的,招几个兵不在话下,但是他们天天抢老百姓银钱这个就说不过去了。大人知道怎么做了吧?”“……世子放心。”“再说昨晚那伙的事,汤显定是查到我在大人府上,想抓了我告您一个勾结藩王的罪名,所以,现在这应天府我是呆不了了,我得回去,这伙人一击不成肯定还有后招,我担心他们会派人去辽东,若是我不在,他们照样能整我,还能整我爹。我在青楼赎的翠烟姑娘正在城北一家寻常人家住着,烦请大人派人将她接来,和我这位朋友扮做夫妻,就说是大人远亲,这样昨夜的风波也能平息。还有,麻烦大人给我备一匹快马。”王勉很快召来一人将此事交代下去。他将事情安排的特别妥当,可还是觉得忘了件事,揉着眉心道:“京城可是出了什么事了?”不然二皇子党不会无缘无故派人来应天府找茬。“实不相瞒,早前立春祭天,京城礼部在拟参加祭天的文武百官名单时漏掉了一个人,原本此事无关紧要,随后加上就行,可这本少个名字的名单落到了李密之手中,随后被督察院以藐视天恩,玩忽职守为由参了一本,这下礼部侍郎周文博就被下派到江西去了,而新来的礼部侍郎刘俊正是那李密之的门生。”“所以大人的意思是,太子在朝中的人被二皇子的人给挤走了?”王勉沉痛点头。陈韫玉也不多说,他向来讨厌朝中这些尔虞我诈,只道:“大人且保重,我这一走起码麻烦还找不上大人。”凌雁迟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坐在桌边拿手撑头,呆滞的盯着陈韫玉的嘴。梨花酿的味道啊……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竟然待高审了,我写什么了么?拔丨出也要和谐,我真是服了!!!第17章青州突变屋里恢复平静,陈韫玉还是没能想起忘记的是什么,扭头就见凌雁迟看着他一脸思索的表情,便摸着自己的脸道:“怎么这么看我?”凌雁迟摇头,敲着桌子状似随意问道:“昨晚你都不记得了?”陈韫玉唔了一声,揉着眉心一脸痛苦的说:“想不起来,喝太多了。我昨晚干什么出格的事了么?”凌雁迟眉毛一挑就开始唬他:“没别的,就是抱着我一直不撒手来着!”“铛啷”一声,陈韫玉拿瓷杯抖了下,杯子直接跌在桌上,他眼睛瞪的老大,用手指着自己鼻子,一脸难以置信。见状凌雁迟捂嘴偷笑,摆手道:“没有,没有,世子表里如一,睡着后安静的很。”听完后陈韫玉竟是十分隐晦的翻了白眼,看他的眼神有些嫌弃,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轰出去……”凌雁迟只是笑,为了挽回形象连连拱手告罪,十分油滑,“不了,不了,世子饶命!敢问世子殿下这一去什么时候再回来?”陈韫玉一想到现在形势头就更疼了,脸色也有些凝重,摇摇头说:“不好说,有可能就在辽东待着,我猜你也听明白了,朝中有人争权,应天府也成了是非之地,等这风波一过,你也找个理由离开吧。”凌雁迟一句话脱口而出:“我能去辽东找你么?”陈韫玉微楞,方才的愁气便烟消云散,难得露出一抹笑:“当然。那个,你不去苏州了?”“不去了,相似的风景又何必看两处呢?”“那好……”很快乔装好的陈韫玉就出了城,王勉给他准备的马正在城外,一人一马就在这艳阳高照的翠柳道上消失不见。为免人疑心,陈念是黄昏出发的,他走的时候王勉府内正在设宴,理由是招待远亲,就连汤显也受邀了,说是宴会其实也就一两桌,无非是些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官员,此宴会官员入内时皆要搜身,一律不允许带银两礼物之内,搜到银钱皆由贴身小厮带回。王勉不傻,他也不想这勾结藩王的罪名才洗清就又搭上个结党营私的罪名。说白了,请这么多人都是做给汤显看的:麻烦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头子没有勾结辽王世子,这是我家亲戚!饭你也吃了就好好闭嘴,守好礼部这一亩三分地。凌雁迟摇身一变就成了王勉义妹那能文善武的儿子,全程微笑也不多话,整个宴会办的还算成功,烛火衬的夜如白昼,觥筹交错,在座各人都言笑晏晏,宾主尽欢。在尚书府又多呆了些时日,凌雁迟才带着翠烟从水路走了,毕竟做戏要做全套,他也不好半路把姑娘撇下,实际上他对翠烟印象不差,这姑娘话不多。靠近清明多雨水,成日里湖面上都浮着一层雾气,凌雁迟兴致也不太高,少有的烦躁,这样走下去怕是还要半月才能到辽东,若是中途再有个什么意外耽搁几天就真立夏了。他们乘船一路往北,到青州时发现有些不对劲,很多百姓竟都往南去了,富贵点的驾着马车拖家带口,普通百姓就杵着木棍,带着老小慢慢走,行人多了,路旁的青草叶子上都蒙了一层灰。他不动声色的下了船,找了个茶肆要了壶茶就坐着不动了,茶是粗茶,几乎品不出什么味,喝了几口他就放下了。路上行人虽多,可前来喝茶的人并不多,店家是个衣衫整洁的小老头,见他风姿不俗,颇对胃口,就坐下和他闲聊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