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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常不高兴:你说你,最近请多少回假了啊,年轻人要平衡好工作和身体啊,单位还要靠你们呢你说是不是……年晓米嗯嗯嗯,第二天拒绝了沈嘉文要求他再休息一天的无理要求,一拐一拐地上班去了。同事小姑娘张慧依看着他虚浮怪异的脚步,担忧地问道:“你是不是最近身体不大好啊,不行吃点营养品好好补补吧。”年晓米说哦,然后下班跑到单位后面一条街的药店去,对着琳琅满目的营养品看得两眼蚊香。卖药的大婶很热情:“小伙子,需要什么呀?”年晓米嗫嚅到:“呃……肾虚……”大婶豪爽地说:“是给你父亲买吧,呐,这个六味地黄丸,卖得最好了……”年晓米没好意思说是自己要吃,只能默默在心里对去世二十几年的亲爹讲声抱歉。结果出门就看见沈嘉文的车,男人握着方向盘,正狐疑地盯着他。等看见他手里的东西,脸色变得十分复杂:“药可不能乱吃……”年晓米拼命想脑补自己把沈嘉文按在地上揍屁股的情景,然而难度太高,往往想到一半就变成了他自己被对方按在床上揍屁股,神色几番变换,心中十分沮丧。沈嘉文沉默了一下:“我今天不碰你了。”年晓米默默吐槽:“光今天有什么用,有本事你这周都别碰我。”然而还没腹诽完,就听见对方接着说道:“……你说你是有多虚,我像你这个岁数时,一天恨不得好几趟……”年晓米忍耐良久,终于炸毛了:“虚你个大头鬼!有本事你在下面!”沈嘉文干脆道:“你能压得住算。”年晓米:“……你躺着不行么……”“骑乘么?试试也行……”年晓米再次气得不想说话。沈嘉文什么都好,只是在这件事上十分霸道。年晓米心中苦恼,思来想去,敲了程晓风的QQ,对方十分干脆,发过来一个笑眯眯的表情,顺带一个让年晓米吐血的建议:榨干他就好嘛。这个人不靠谱,那就换一个,于是敲了邵怡,邵怡的回复更让人捶桌:你们还没分手?年晓米说分手做什么,我就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个矛盾。“让他出去找人,或者你忍着。”年晓米长叹一口气:“你就不能靠谱一点……”对方回复:“哦,那你记得多做提肛运动,当心老了靠尿不湿过日子。”年晓米:“……算了没啥事我下了,88……”邵怡说等等,白色`情人节程哥那里有活动,这回你得来吧。年晓米说啥,还有白色`情人节?像情人节那样的么,我不去……对方发过来一个鄙视的表情:“你想多了,就是酒水和吃食打折,布置个场地,顺便大家交换礼物什么的……”年晓米听了解释,想了想:“嗯,我问问看。”邵怡毫不客气地评价道:“夫管严。”年晓米默默无语。他能感觉到沈嘉文其实并不喜欢他去吧里玩儿,但是男人尽管不喜欢,却不会制止,只是含蓄地用商讨的语气询问晚上需要几点过去接他。不过这样的情况并不多,他们在一起之后他只去过吧里三次,其中一次还是那回相亲后吵架。剩下的两次,一次是程晓风过生日,另一次就是二月的情人节。情人节那次他并没有打算在吧里过,只是过去帮忙布置。店里开无上装party,一听就不怎么纯洁,客流来得比预料得早且多,下午三点店里就开始有光着膀子的客人穿梭,到了四点气氛已经开始热烈起来了。沈嘉文那天四点半过来接人,一进门就被陌生的同性拉扯着脱上衣,男人解释无效,昂贵的外套被拽掉了扣子,再加上面对到处裸着上身的雄性生物,顿时发起飙来,小擒拿加扫堂腿放倒了三个人,等年晓米闻声赶过去时,男人的脸色已经像锅底一样黑了。发脾气的老虎很可怕,年晓米只好一面对地上呲牙咧嘴的客人道歉,一面拜托服务生给程晓风带话,最后被沈嘉文拉着匆匆离开。更惨的是那天因为过节的缘故,商业街周围都在堵车,两个人不但接宝宝接晚了,还错过了在西餐厅的预约时间,沈嘉文给自己店里打电话要位子,经理抖着声音说情人节的位子早就一个都不剩了。气得沈嘉文把手机扔回后座,还砸到了宝宝的脚趾。最后三口人只好回家下面条吃,宝宝摆弄花瓶里的蓝色妖姬时弄了一手的蓝色,怎么都洗不掉,年晓米凑过去闻,一股钢笔水味儿。沈嘉文在旁边站着,周身气压好似冰山。年晓米只好一面给淇淇洗手,一面战战兢兢地给大老虎顺毛,结果锅里的面条糊成了一坨……最后那天以他被沈嘉文按在床上泄愤似地折腾了一夜告终,第二天眼睛嗓子还有那些说不出口的地方都是肿的,备用的一整管药膏都不够涂的。怎一个惨字了得。所以这次年晓米提出要出去的时候很是有一点战战兢兢。不过一想到沈嘉文最近诸多让人火大的表现,他又觉得自己似乎理直气壮了起来。出乎意料的是男人并没有什么反应。他这些天似乎很忙,回家比平时要晚,晚上睡得也早,相比于前一阵子的闹腾,简直是安分得不得了。年晓米好多天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不对劲。但沈嘉文对他的态度一如从前,似乎只是恢复到了冬天的模样。也许春天过去了?他看了眼日历,但是也不对,这才三月份啊。烤箱叮地一声响了,宝宝吮着手指站在一边,一脸期待。年晓米抱歉地摸摸他的小脑瓜:“这个不适合你吃的,很硬。等下小爸做别的给你好不好?”淇淇看着托盘上细长的饼干棒,大眼睛眨啊眨啊,有点委屈的样子。沈嘉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给他一个啃着吧,磨磨牙,正好有颗牙要掉了。”年晓米:“……那吃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硌坏牙。”宝宝高兴地拿起一根饼干棒放进嘴里,然后又不开心地吐出来:“好硬咬不动……”沈嘉文也拿起一根,放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吃了起来,有点炫耀地看着儿子。宝宝瞪大眼睛看了一会儿,把饼干棒又塞进嘴里,嘎嘣一声。年晓米听见身后骤然响起的哭声,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小东西一手攥着沾了血的饼干棒,一手揉着眼睛大哭。沈嘉文一面拍着儿子的背一面说风凉话:“早跟你说不要别人干啥你干啥,你就是不听话,看,牙掉了吧,没法吃东西了吧……”年晓米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