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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在家里如坐针毡的日子,印漓一点都不想去过。好在午宴的那个小插曲,并没有被王家人和印家人放在心上,因为他们也不相信印漓是有能耐的人。下午是租赁站旁边的茶楼喝茶打牌,晚上在楼下火锅店吃晚饭。印漓一直熬着,熬着吃了几口晚饭,这才能被放过。因为只有到了这时候,他们才会记起,今天也是印漓的生日。从火锅店出来,印漓站在路边却一时不知道去哪儿。他不想为这点小情绪就跟穆文芳聊,而景荣显然也走不开。印漓抬头看着傍晚的天空,晚霞铺满了一大片天空,绚烂艳丽,仿佛从地平线分割,那上面就是另一个世界。“真好啊。”印漓看着天边的晚霞,苦笑了一声。他突然很想喝酒。强烈的情绪驱赶着印漓,他去了市区,火车站对面的广场背后,是酒吧一条街。而这里有一家很有名的,以静闻名的gay吧。那家酒吧的名字就叫‘静’,毛笔字烫在一块大木板上,还雕刻了许多花样。与印象中靡乱的酒吧截然不同。“呼……”印漓吐出一口气,跨进了酒吧大门。这是他第一次来gay吧,踏进门的一瞬,印漓就后悔了。里面灯光偏暗,都是暖黄的台灯小桌,隐隐约约能看到男人们的轮廓。印漓咬着牙,没有退出去,而是坐在吧台边。酒保是个中年男人,模样很普通,但是带着笑容,看上去很亲切:“需要喝点什么?”“马提尼。”“给他来杯橙汁。”一个声音打断了印漓的话。印漓转头看去,吓得屏住了呼吸,半饷才干笑了一声:“峰哥。”戚少峰吃过午饭就离开了,在这里见到印漓也很意外。意外印漓居然是gay。而对印漓来说,戚少峰是gay的事实也吓了他一跳。“第一次来吧。”戚少峰坐在了印漓的身边,看印漓小心翼翼的紧张模样,笑道:“别紧张,我不会告诉王旭他们的。”印漓闻言着实松了口气,放下了防备跟戚少峰交谈起来。得知戚少峰也还没出柜,然后听戚少峰的恋爱故事。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戚少峰在印漓心中的形象越来越好,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谈吐幽默,而且懂得察言观色。最主要的是,这是印漓第一次跟一个真正的同志交谈。印漓对戚少峰有好感,不过大概是因为太熟悉的缘故,印漓暂时没有什么迤逦想法。离开酒吧的时候,酒保送给了印漓一个手机挂件,是个木牌,上面镌刻一个静字。酒保说这是给新来的客人准备的。印漓道谢收下,见木牌没什么别有深意的东西,就挂在了手机上。戚少峰开车来的,本来他打算送印漓回家,然而印漓一想起家里,顿时就皱眉了:“不用,我还要跟朋友会和。峰哥再见。”“行,路上小心些,再见。”目送戚少峰的车离开,印漓先给印父打了个电话,说跟同学玩通宵。然后印漓找了家甜品店买了个蛋糕,出租车都不愿意到林场,太远。印漓便只能搭最后一班公交车往乌大方向去了。到了乌大,印漓先去小镇市场看看有没有野摩托,然而这时候太晚,根本没有人了。印漓无奈,摸出手机给景荣打了电话:“景荣。”“印漓?”景荣那边挺热闹,烧烤场又弄了个篝火堆,可以埋红薯,晚上来租帐篷的客人越来越多了。景荣找了块安静地方,问道:“有事儿?”印漓咧开嘴,说道:“今天我生日,我在乌大,你能来接我吗?我想跟你们过,我还买了蛋糕。”第29章愿望实现了。景荣用时四十分钟到了乌大,车头挂着一个大大的手电筒,穿着一件背心,已经被汗湿了;短短的头发像是被洗过一样,汗水糊了一脸。“哈哈哈。”印漓看着这样的景荣,很是开心地大笑起来。景荣不知道印漓在笑什么,心理颇为无奈。他记得印漓的生日,但上一世是在身份证上看到的,然而现在才知道,印漓真实的生日跟身份证上不一样。“累死了。”景荣停下车,在印漓旁边就地坐下。印漓扭头看着景荣:“你傻啊,让你快点过来你就这么拼?天这么黑,摔着怎么办?”景荣有种莫名的预感:“你喝酒了?”无他,实在是印漓今晚的表现有点失常。“喝了啊。”印漓撒谎,但他身上的确有酒气。他故意的,故意想逗逗景荣。印漓拿出手机,晃着上面的挂件,笑道:“一个酒吧,是个静吧,环境不错。”景荣看着那个晃来晃去的木牌,脸色一下变了:“你去了……酒吧?你才多大就敢去酒吧了?遇到坏人怎么办?”景荣突然发火,印漓瞬间愣住了,随后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他特意买了蛋糕赶过来,就是想跟景荣、跟景家人庆祝自己的生日,想要过一个快乐的生日,这个愿望很奢侈吗?“你他妈有病啊!”印漓一掌推开景荣,站了起来:“我去酒吧怎么了?我是二十岁不是十二岁,遇到坏人算我该行了吧!”景荣虽然知道这时候要顺毛,可是如果他不知道‘静’是什么样的吧就算了,但他知道!那个酒吧表面看是小资情调的情侣吧,实际上却是有mb生意的。这种小牌说是新人礼物,但对那些‘静’的常客来说,这简直就是个苍蝇招子。景荣的愤怒几乎要烧毁他的理智——印漓去那里干什么?他是知道‘静’的本质还是不知道?他有跟男人聊天说话吗?他有跟别的男人睡了?景荣的手都在抖,他疯了一样突然抢过印漓的手机,一把扯断了那个小牌,扔到了马路中间。“你别幼稚了。那种酒吧是什么好地方吗?要是被下点药你知道后果吗?那是你能承担得起的吗?那个酒吧是gay吧,那里的男人能有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他们在跟你交朋友呢,他们其实都盯着你想把你扒皮喝血!”印漓脸色一下从涨红变得惨白,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景荣,声如蚊吟:“你、你怎么知道那个酒吧是……是gay吧?”景荣见印漓被吓到眼神都慌乱了,心里也不禁心疼。景荣低下头,深呼吸平息了自己的情绪,才抬起头看着印漓说道:“我听人说的。而且那个酒吧没有它看上去的那么干净。是谁带你去的?王旭?”“我……我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