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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看呀,我有机会也会去那边找你玩的”,冶媖走上前抱住元宜,轻轻说道。“嗯。”元宜跳上马车,面前的人们绽出一个笑。谢谢你们。与郦国送亲的温馨气氛完全不同,大周的皇宫充斥着令人死亡的紧张气氛。宫女侍从们战战兢兢地收拾着为那位郦国公主准备的寝宫,官员们准备着各种需要的东西,安排事务。虽然说是有公主来和亲,但是陛下……根本没有吩咐准备相关的东西。管事的官吏闹心得要命,思来想去,还是吩咐人先把东西默默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而他们的陛下……大冷天晚上坐在院子里看月亮。若是冶媖看见,定要惊呼他眼睛里惹人心颤的扇形统计图。杨有才默默给谢钧辞披上一件披风:“陛下,明日郦国公主便到了。外面天冷,陛下小心着凉。”男人自然是理都不理他。“过段时间,元姑娘也要回来了”,话音刚落,杨有才果然看见面前人动了动。于是他再接再厉道:“若是元姑娘看见陛下生了病,定是要心疼。”“此言甚是有理”,男人接过披风,起身朝屋子走去:“那我的确应该过段时间再生病。”杨有才:“???”*马车摇摇晃晃走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到了大周京都。元宜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热闹的街巷,感觉恍如隔世。冶修这次又作为郦国送亲的使臣与元宜一同过来,他坐在元宜对面,开玩笑道:“我这也不知道是什么命,每次来这里都是嫁meimei。”他仰头低笑道:“我以后可不能再来了,再来一次,郦国的公主可就不够喽。”元宜闻言哈哈一笑,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不少,也当解乏。突然,元宜听见外面传来喧闹声。她探出头一看,竟看见一座气派府邸门口站满了执事的官兵,偌大的牌匾从高墙上摘下来,重重摔在地上。她定睛一看,看见牌匾上的“赵府”二字。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百年的家族,延绵数代的重臣府邸,终究付之一炬。不过她没有很多时间惆怅,没过多久,她便又看见了熟悉的宫门。早有人在那里候着,看见车队过来赶紧上前,热情地带着他们前往安排好的住处。元宜自然是没有露面,冶修朝她眨了眨眼,而后利索的下了马车处理相关事宜。这次为他们准备的屋子……和上次冶修冶媖来这里的那个是一个地方。元宜无需多想就能想到那个男人对于此事有多么敷衍。她摸着光滑的绸缎小声道:“到时候可别后悔啊。”这次的宴席与上次很不一样,没有重臣来此热闹赴宴,只在皇宫里一个不大的议事厅中。谢钧辞对于和亲一事另有筹谋,并没有打算搞一个正式的宴席,而是以便于议事为由准备了一个相对“私人”的小型宴席。夜幕降临,冶修先行过去,元宜则是在房里心绪复杂地坐着,焦虑得揪着挑了好久才选好的衣服。近乡情怯,她这叫什么?近人情怯?一想到一会儿就会见面,她就紧张得不得了。这是一种……怎么形容呢……抓心挠肝的感觉。元宜看了一会儿天上的月亮,长长吐出一口气。半晌,外面的侍女朝她轻轻唤了一声:“殿下,时辰差不多了。”元宜轻轻应了一声,然后给自己围上面纱。她打开门,率先迈出一步:“走吧。”这些路实在是过于熟悉,元宜在这皇宫跑过不知多少圈,如今闭着眼睛也不会迷路。宴席的地方是谢钧辞长待的一个议事厅,元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男人熟悉清冷的嗓音。“冶修殿下,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男人声音顿了顿,再次开口,却是带上了重重的威压:“这和亲一事,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我不知你们陛下是什么打算,你们郦国就算是送来十个公主,我也不会要。”冶修闻言,却只是笑着摇摇头,却是没说什么话。杨有才看见外面来的人,赶忙跑到谢钧辞旁边轻声说了几句。“请吧”,他冷冷瞥了一眼门的方向,音调平的毫无感情。吱呀一声,殿门打开,元宜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颤抖着迈进了屋子。主位上的男人头也不抬,另一边的冶修则是坏笑地朝她眨了眨眼睛。元宜缓缓走到殿中央,清了清嗓子,刚想掐着嗓子做个自我介绍,就看见面前的男人垂着眼帘大手一挥,声音冷得像极了冶媖口中的那种渣男:“公主不必问候了,入座吧。”元宜:“???”啊这……这不是她想象的画面。她自然没有听男人的话直接入座,而是清了清嗓子,用一种矫揉造作的声线喊了句:“陛下~”“您真的不想听臣妾说说话吗?”谢钧辞平静如波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塌。他紧皱着眉烦躁地抬起眼,厌恶地瞥了一眼的面前戴着面纱的女子,虽然这一眼过于匆匆导致他注定看了个寂寞。“冶修殿下,你这meimei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才送到大周的吗?”男人冷冷一笑:“我们大周可不是收垃圾的地方。”元宜:“???”很好。他真的很好。此刻冶修的脸已经因为憋笑成了一个半熟的西红柿,他头一回,开始同情这位君王不久后的处境。“是吗”,元宜险些被气笑,懒得再掐着嗓子说话,扬声冷笑道:“陛下真是好大的君威呢。”谢钧辞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就感觉有些不对,他僵硬地抬起脑袋,头一回看清了下面站着的人。女子一袭华服,盘着高高的发髻,此时正一脸不善地揭下脸上的面纱:“陛下确定,郦国的公主一个也不要吗?”台上的男人早变成了一句雕塑。雕塑艰难地张了张嘴,说话都开始变得磕磕绊绊:“不、不是——”“哎呀也对,毕竟陛下觉得我脑子有些毛病,定是看不上我的。”元宜扶了扶头上的步摇,朝冶修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