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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来说,你也有过恶念吧?既然你对人心充满洞察,那你也应该明白,对你来说,你也不该对自己矫枉过正。”“按照你的理论,你又该是如何惩罚自己的?亲爱的?按照信徒们的说法,人出生就是罪,所以要接受罚,但对于上帝来说,痛苦和恶念又是对人类的考研,那么你呢费佳,你也对罚乐在其中吗?”绫的发音微微上扬。她并不太开心。费奥多尔则是摇了摇头,看起来他甚至有点无奈。“莉莲,你要明白,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并不是负担。”绫敷衍地点点头。“我不明白。”她说道,“你在敷衍我吗?费佳。你知道的,我要听你最最真的真话,明白吗?如果惩罚是一件让人有幸福感的事情,那你就不会对犯错的人施加。”“应该从不幸中找到幸运……”绫并不吃这一套,对一个生活富裕的人来说节俭是美德,但对一个穷人来说这只是一种迫于无奈的选择。可绫知道,她还不能逼迫他,承认这些事情也许对他来说意味着不堪。他并不是坦率地看待这些事情的。绫从未想过,费奥多尔也会产生这种情绪。可她仍装作委屈任性地说道:“你又对我有所隐瞒了,费佳,你又忘记我们说的话了吗?”“不过没有关系。”绫故作大度地说道,“我会原谅你此刻的隐瞒的,因为我对你非常信任。不过我仍然有点恼火,费佳,我也有一些疑惑需要你来给我解答呢。”费奥多尔感到无奈。而他不得不顺着绫的话头向下说去。“我们是恋人,对吗?”他说这些话只是基于一点小小的狡辩。他本来想说,亲密关系之间并不需要提要求的。“是啊。”绫反问道,“我们可没有接过吻,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确实,夜晚迷惑了大多数人的直觉,包括他们两个人。一些莫名其妙的,精细不等的兴奋感仍然如影随形。黑暗精修了一些细微的知觉,让她感觉到费奥多尔此刻并非那么平静。现在不是说这个话题的时候,于是绫继续开始说道:“要我说,你也是稍微有点怪异的功利主义。”费奥多尔没说话。绫在偷偷地观察他的表情,他似乎发现了,于是闭上了眼,一只手横着盖住了半张脸。“你显然不是什么自爱的人?也许吧,从道德学说来看,你是在追求社会的最大幸福吗?抱歉,我不太懂这些。这点可能和大部分人有点不同。只不过我很奇怪。”绫并不是很确信,她顿了顿,才说道,“可你仍然是专注自我的,某种目的使你不得不为自己打算,就好像,某个人正处于微醺的状态,对于健康的亏损没有击败狂欢的快感,于是他心安理得,沉溺其中。是的,费佳,照我说,你对自己还没一些明确的意识呢。”“那你呢?莉莲。”费奥多尔说道,“我倒也不觉得你是什么利己主义者。”“怎么会!”绫非常迷惑,“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自己了!”关于这一点,她十分自信。“如果我爱他人胜过自己,那我就该为众生编一个幸福完美的结局,显然这是不可实现的。”她振振有词地说道。“你搞错了利己主义的定义,莉莲。”他伸出手轻轻拂过绫的脸颊,用凉薄地口吻说道,“无所谓得到,也无所谓失去。因为没有得不到的,也没有特别关注的。既然如此,也就做不到自私和取舍,无所谓付出和收获,只要动动手,就可以掌握世界的钥匙。”“那倒也没这么夸张……”绫小声说道。“所以我是哪一类?”她问道。“硬要说的话,是享乐主义吧?”绫又不说话了,她不太满意这个形容,但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她确实,比起寻找对自己获利的事情,更喜欢找乐子。不然她能原谅费奥多尔之前欺骗她的举动吗?她只好拉起被子,然后在沙发上站起来,用一张网似的蒙住了费奥多尔的头。“可恶!”她恨恨地说,“我要报复你!”费奥多尔就静静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像个僵尸,只不过是只有一个粗糙的轮廓,有点诙谐的,正红色方形纹样僵尸。当绫看到这个场景时,她再一次恢复了理智。“接下来呢?回到我们原来的话题,费佳,你跑题了。”她伸出手,扯下了毛毯,让他露出一个头可以呼吸。她靠在他肩上说道。“要怎么让罪人受到惩罚?”“就像我观点说的那样,我们无法遏制恶的横生,既然如此,阻止恶的蔓延就可以了。”绫不说话,她在等他说完。“如今摆在我面前的有两个难题。”费奥多尔慢条斯理地说道,“首先,解决掉异能者。”绫露出了了然的微笑,她回忆起了他们之前的谈话。“像你之前说的那样吗?因为异能者是障碍。他们是你社会洗牌的拦路石吗?当人类有威能挑战上帝的权威时,贪婪无止境膨胀,这一方面我总是很佩服人类的胆大……噢!费佳,你也胆子很大呢。”绫仍然记得她第一次见到费奥多尔时的场景,有段时间她曾经愁眉苦脸觉得不幸,事实证明,她确实受到了欺骗,这个狡诈的厚脸皮家伙至今为止都没有感到愧疚。没办法,绫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相当了解。现在她已经不以为意,甚至还有空调侃费奥多尔。“关于这一点,我们需要用一个名词来说明。”他说道,“听说主人道德和奴隶道德吗?莉莲。”“主人道德意味着高尚,进取,自信的上位者,这些人在某些程度上是独立的,是强者的善。而奴隶道德,与前者相反,是忍让,集体,谦卑,意味着弱者的善,也就意味着弱者的善……”“是强者的恶。”顺着绫的话,费奥多尔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么如何定义善与恶?必定是由高位者定义的。在这个情况下一些统治者的主张总会占上风。有时候我是认为这个社会是龟缩前进,甚至是原地踏步的。”绫露出了了然的微笑。“那又有什么用呢?从一个鸟笼跳到另一个鸟笼,就能获得解脱吗?”费奥多尔仍然有条不紊,看起来他对她的质问已经了然于心。“是从更小的鸟笼到更大的鸟笼。通常我们会认为,社会是一个一成不变的,严格设定好的整体。我们降临在世界上时,命运已经开始在人类身上划好标签。但是既然社会仍然匍匐前行着,几年前来到现在,像冰山在浅海上滑动那样。那样的话,跳出鸟笼明显是有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