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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不是吧?”景奕宸有些惊讶地望着将军,虽然他以前常常猜测为什么将军会找到自己,为什么会留在自己身边不离开,但从没想过会是这个原因。唐书瑶伸出右手点了点将军的脑袋,感叹道:“真不愧是将军啊。”说完轻轻地笑起来。自从那一日聊过之后,景奕宸发现唐书瑶对他倒是没有改变态度,也不惧畏自己的身份,这让他感觉很自在。陆陆续续下了好几日的大雪终于停了,这场雪从小年一直下到了现在,而唐书瑶他们家铺子也在小年那日就关门回家了,此时已经是腊月三十,天刚刚亮,唐书瑶她们就早早地起来。唐文昊领着弟弟meimei在门口贴对联,唐书瑶望着对联上的字,夸赞道:“哥,你这字写得真不错!”一旁的唐文博也跟着摇头晃脑地说道:“不错不错,甚是好看。”唐书瑶和大哥面面相觑,齐齐笑起来。唐文博不解地转过身问道:“怎么了?你们笑什么啊?”说着还挠挠脑袋,表情更加困惑。唐书瑶努力憋住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们没笑什么,只是没想到小弟你越来越聪明了。”“嗐,这有什么,我不是一直很聪明吗?”说着唐文博双手抱胸,扬着脑袋理所当然地说道。“哈哈哈…”唐书瑶和大哥没忍住,最终笑了出来,她发现小弟的表情,真的是太搞笑了。此时马氏站在门口喊道:“贴完了就赶紧进来,这么冷可别冻着了。”“好。”三人异口同声回道。吃过早饭开始,马氏带着唐书瑶、还有兴隆一起包饺子,开始准备丰盛的年夜饭,这是唐书瑶在这里过的第一个年,有她的家人陪着她,这也让她对这里的归属感逐渐加强。虽然一开始面临被分出去的窘境,不过看到爹娘的改变,看到这半年来她们一家人一起努力的成果,这也让唐书瑶增添了希望。兴旺在院子里扫雪,唐礼义看着大儿子问道:“你们这个考试得是什么时候?”“爹您说的是县试吗?”“大概就是那个吧,我看每年也就过了十五那会,那些年轻人都跑去县里,参加那什么考试,你是不是也要去?”唐礼义扭过头瞅着大儿子说道。唐文昊解释道:“爹,我哪有那么快就能去考试啊,我…我现在还没有把握。”说完他似有些惭愧,低下头来。唐礼义拍了拍大儿子的后背,其实他不是想难为大儿子,只是前些日子碰到县令公子,见他满脸喜意地跟自己说要去参加那什么考试,就想着问问文昊。唐礼义说:“现在没有把握,那就努力有把握,爹等着你去参加县试,给爹考个状元出来!哈哈哈……”唐文昊一脸无奈地抬起头,爹到底知不知道这县试跟状元是两码事啊,只是看着爹笑的这么高兴,最终他也没有开口解释,只是在心里暗暗地发誓:明年一定要去考县试。下午马氏杀了院子里的一只公鸡炖上,提前几日买的鱼也煮上,不知不觉天渐渐黑了。唐礼义扫视着桌子上的菜,又望着家里人,还有兴隆、兴旺,还有洗砚,感叹道:“今儿是好日子,孩他娘、瑶瑶还有兴隆都辛苦了。”“东家客气了,你们能让我们夫妻坐在这里,真的是太感谢你们。”兴旺赶紧替媳妇回道,他们夫妻二人本是东家小姐买来的下人,如今东家良善,不让他们守那些下人的规矩,还让他们和东家坐在一起吃饭,他们内心充满了感激。洗砚看看公子的脸,见公子没有什么表示,脸上有一点紧张,睁着大眼睛看着大家,漂泊了这么久,这也是他第一次正经地过年,以前他一直担心倘若被卖了出去,会有什么样的生活,会不会挨打,会不会吃不饱饭。自从被小姐买了以后,跟了公子,他每日只需要陪着公子一起去学堂,照顾好公子的起居就好,而且公子人真的很好,从不训斥自己,能有现在的好生活,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唐文昊看着自己的书童傻乐,不由得扶额,明明洗砚刚开始来到家里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怎么现在变成这副模样,内心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唐书瑶她们边聊边吃,一直到亥时,看着小弟接连打哈欠,马氏说道:“文博赶紧回屋歇着吧,都困成这样了。”“娘,我还想守夜,我不困,真的!”说着唐文博努力睁大眼睛,很诚恳地盯着娘亲看。马氏笑道:“行行行,刚才娘说错了,你不困,既然这样你来刷碗?”“啊?”唐文博看看兴隆,又看看娘,满脸茫然地望着她们。一旁的兴隆也在努力憋笑,没想到东家小少爷竟然当真了,眼看着小少爷要端起盘子,兴隆赶紧接过来劝道:“小少爷您还是继续在这里守夜吧,这些交给我来做。”唐文博呆呆地点了点头,回头看看jiejie还有娘亲的脸,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娘刚才是在开玩笑,撅了撅嘴,倒是没有说什么。唐书瑶发现小弟他有时候特别聪明,有时候却特别糊涂,不过糊涂的小模样倒是很招人稀罕,加上他rou乎乎的脸,莫名就想掐两下。坐在唐书瑶对面的唐文博,此时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突然感觉浑身凉飕飕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他,怪令人害怕的。另一边镇上的小院里,整个院子静悄悄地,除了几个在巡逻的侍卫,其他人早已回屋睡觉。王公公走上二楼,一眼就看到殿下站在窗边望着对面,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明明是喜庆的日子,可惜殿下他却…“什么事?”景奕宸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见是王公公问道。王公公走上前忧心愁愁地说道:“殿下,这么冷的天您开着窗户,若是冻坏了可怎么办?老奴知道殿下心里苦,可是您不能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啊!快把窗户关上吧!”景奕宸淡淡地说道:“本宫不冷,亦不觉得心里苦,就像那个人说的,活着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别人,这世上总有自己存在的意义,没有必要为了不在乎自己的人活。”王公公不解地问道:“殿下说的那个人是谁?”想到那个人,景奕宸的嘴角微微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