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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部分寒假练习册收进了书包。祝星晨理了理东西,没看到生物作业,戳了下前面的曲橙:“生物作业发了吗?”曲橙回头:“没有,海天说老师是在校门口那家书店订的货,好像十点以后才会送来。”祝星晨点点头。曲橙借着回头的动作觑了眼居骁的表情,被冻得一哆嗦,忙拉了拉椅子坐回去。教室里一直都闹哄哄的,大部分人都在叽叽喳喳讨论即将开始的寒假,有报了一堆补习班的,有约着出去玩的,还有盘算着攒压岁钱换新手机的,只有居骁和祝星晨这一角,像死水一般平静。蒋昭竹进门来,手里拿着几沓卷子,交给几个课代表。马上一片哀鸿遍野,拿到卷子的人哗啦啦翻着检查,没拿到的提心吊胆,蒋昭竹也不去管教室秩序,任由这帮学生吵吵闹闹。祝星晨先拿到理综试卷,翻了翻,发现有道物理大题做错了,皱着眉刚想问居骁拿他的卷子过来对答案,就反应过来,僵硬地撇开头。等卷子都发下来,蒋昭竹又笑眯眯地拿出年级排名,一张张传下去:“这个要家长签字的哦。放完假以后跟寒假作业一起交。”又引起一阵哀嚎。蒋昭竹下了讲台,走到几个举手提问的学生中间,跟他们讨论题目去了。祝星晨扫了眼排名,居骁又是第一名,总分比第二名高二十来分。祝星晨自己考得没上次好,但没摔出年级前十,也算稳定。曲橙惊喜地叫了声:“十八!安全了!”祝星晨又翻了一遍自己的东西,试卷、作业,基本都齐了,便拍拍曲橙肩膀:“我先走了,还有生物作业没发,你帮我领一下,我明天找你拿。”曲橙“哎”了一声,说:“你有事?”祝星晨垂目道:“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做。”胡倩倩看出他坐在居骁旁边满脸不自在,便说:“我帮你拿吧,你去跟老蒋说一声先走。”就在这时余浩然走上讲台,清了清嗓子,说:“英语作业还有三十份周报,现在还没到齐,请同学们耐心等待。”马上有人骂起来:“三十份?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本来就有一本练习册了……”“一天做一份其实也还好。不过作文要不要写?”余浩然翻了翻手上的记事本,说:“我去问一下。”祝星晨皱皱眉,要是只有生物作业没发倒还好,但英语周报,每份除了习题,还有散文、、新闻、连环画,大概三四张A1大小的纸叠在一起,三十份加起来分量着实不轻,不好叫两个女生帮他拿。只好说:“算了,我等他发了报纸再走。”余浩然不一会儿就夹着一台电脑回来了,说:“作文学号单数的挑单周的写,双数的挑双周的写。”“靠这什么奇葩规定。”“怕有人互相抄作业吧……”余浩然又清清嗓子,拉回全班注意力:“老师说,待会儿印厂就来送货了,现在先看电影。”余浩然打开英语老师给的手提电脑,坐在窗边的同学帮忙拉上窗帘,有几个好热闹的同学,跑上讲台帮忙挑电影。挑了一会儿,台上几个男生猥琐地笑了起来:“就这部。”“这部有点长。”“没事,杀时间嘛……”几个人挑完电影下去了,余浩然一个人把投影仪连上,开始放电影。本来以为是什么猥琐题材,结果居然是泰坦尼克号。不过想想也是,英语老师是个年纪一大把的退休返聘老头,能与时俱进用上手提电脑已经不错,存的片子肯定也是正儿八经学英语教英语用的。教室里没什么人在看,蒋昭竹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着看了会儿,有事出去了。他一出门,教室里更闹了,聊天的、打牌的、吃东西的,一帮优等生把平时在学校没法光明正大做的事,都做了个遍。祝星晨心里烦躁不安,他一直不去看居骁,梗着脖子,扭得肌rou都僵了。居骁一上午一句话都没说,祝星晨余光瞥见他拿了本书在座位上看。祝星晨一看见居骁就觉得眼睛发痛,干脆掏出习题册,开始写寒假作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荧幕上穷小子和富家女的浪漫还在上演,只在女主角风情万千地在丝绒长椅上裸身躺下的时候,才有人分神起哄,但过了一会儿,便又没人在意了。这部电影很长,放到一个多小时的时候,便卡住了,转着圈圈加载播放列表里的下一个视频。下一个视频的画面却有点奇怪。祝星晨低头写着作业,没有注意,直到他自己的声音由公放喇叭传出来,他才猛地抬起头。画面上是两个男生的身影,他们相对而立,其中一个背对着摄像头,另一个脸被挡住了,只露出半个身子,但声音清清楚楚,带着忐忑不安的颤抖:“我喜欢你,能不能做我男朋友。”祝星晨猛地站起来。居骁比他动作更快,手一撑桌子,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冲到讲台上。但他还没来得及关掉视频,屏幕上的两个男生都微微侧过身,明明白白露出脸来,画面上居骁的嘴唇微微一动:“好。”视频被关掉了。全班人都呆住了,几十双眼睛在居骁和祝星晨身上来回看。几秒之后爆发出嘈杂的议论声。胡倩倩和曲橙也呆住了,却不敢回头看祝星晨,只瞠目结舌地望着讲台上的居骁。祝星晨站在座位上,和居骁对视了一眼,这是他们那天晚上以来,第一次有目光接触。祝星晨看了他几秒钟,注意到居骁的指尖在微微发抖。忽然祝星晨就笑了,说:“你下来。”居骁站着没动。祝星晨在众人注目中走上讲台,又说了一遍:“你下去。”居骁摇头,说:“我来解释。”祝星晨微微倾身,凑在居骁耳边说:“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底下人只见祝星晨在居骁旁边小声说了句话,居骁便退到一边,心里更相信刚刚看到的内容。祝星晨站在讲台上,扫视了一圈,全班的表情有好奇的、震惊的、兴奋的,甚至还有厌恶的。祝星晨的目光在余浩然身上停了停,余浩然抱着臂,靠在椅背上,神情很轻松。祝星晨开口:“刚刚你们看到的,是两个月前发生过的真事。”底下人鼓噪起来,祝星晨顿了顿,接着说:“在居骁和蒋老师帮助我之前,我经常在这个自行车棚被一帮人欺负。我相信不少人知道,都看在眼里、心里有数,只不过可能人人都觉得事不关己。没事,并不是任何局外人的错。”有些人听了这些话,已经低下了头,不敢再议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