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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于工作,不怎么有时间陪她。而且他性格严谨,作风保守,即使过生日或者纪念日也极少会制造浪漫的惊喜。谢知含骨子里是个极为理想主义的女人,她向往热情似火、你侬我侬的甜蜜爱情,而不是这种所谓稳定,其实不过是一潭死水的感情。越跟辛嵘过下去,她越觉得生活单调苍白,找不到一丝乐趣。在辛嵘准备跟她订婚的事宜时,谢知含提出了分手。辛家上下都对她很满意,辛觅也跟她相处得很愉快,辛嵘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直到谢知含约他到咖啡馆见面,说想跟他谈谈。“辛嵘,跟你在一起真的很累。一开始我以为我能克服,我能改变你,可我现在才发现,我错得离谱。”这番话谢知含压在心里太久了,终于说出来时,她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我以为我们的感情还不错。”辛嵘看着桌上的咖啡,轻声道:“你希望我改变什么?我可以努力试试。”“到现在你还是不知道我们的问题在哪里吗?”谢知含苦笑,又深深叹了口气:“算了,指望你这种钢铁直男开窍,估计是不可能的。”辛嵘想反驳她,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谢知含的指责并非空xue来风,他最近的确忙于工作,疏于对她的照顾。谢知含有怨气,也是应该的。“那我们……没有可能继续了?”辛嵘看着她。谢知含摇了摇头。“对不起。”“辛嵘,你好好保重。”说完这句话,谢知含起身,离开了咖啡店。辛嵘看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取出怀里的戒指盒,随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之后,辛嵘没再交过女朋友,而是专心投入工作。亲戚和朋友要给他介绍对象,他一概婉拒。他对男女欲-望一向寡淡,即使工作上避免不了出席一些声色场所,他也都面色淡然,提不起一丝兴趣。这半年来,他那方面的兴致越发淡泊,他也没怎么在意过。直到某天清晨,他看着自己的下身,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起过生-理反应。而距他跟谢知含分手,已经有两年多了。第13章浴室里。辛嵘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冲刷着他赤.裸的肌肤。跟谢知含的过往,他能心平气和地回忆起来,是因为他清楚,谢知含并不是导致他变成今天这样的主要因素。她的离开,更像是某种催化剂,把他对男女之事的最后一点热情也消耗殆尽。辛嵘关了花洒,擦干身体,出了浴室。他的生活非常规律,按时睡觉、起床、工作、健身。他早就习惯了这种单身的生活,身边有没有女人对他而言意义不大。陆沉曾经调侃他是性-冷淡,他也就笑笑不说话。他们那个圈子的人活得纸醉.金迷,各色俊男美女来来往往,只有他,始终置身事外,孑然一人。辛嵘擦着湿发,走到床前,瞟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三条未读微信,都来自同一个人。青年的出现,大概是这滩平静的死水里唯一的涟漪。颜斐:辛总又在洗澡吗?颜斐:还没洗完?颜斐:今天想试试读话剧台词,不知道辛总感不感兴趣?辛嵘手还是湿的,不方便打字,于是语音回复:刚洗完澡。颜斐正在看剧本,听到手机震动立刻坐起。他看着屏幕上短短两秒的语音,笑得眼睛都眯起来。难得呀,辛嵘竟然会给他发语音!平时他可是一个连“好”字都懒得多打的。颜斐点开消息,仔细听他的声音。他又听了一遍后,精致的眉头微微皱起。颜斐:辛总今天不开心吗?辛嵘愣了一下,他是怎么猜到的,难道就凭一段几秒钟的语音?辛嵘没有回复,他把手机扔到床边,打算先吹干头发,不过还没找到吹风,熟悉的铃声便响起。是颜斐的电话。辛嵘接起,语调平静:“有事吗?”“辛总,咱们现在也算朋友了吧?”颜斐盘腿坐在沙发上,语调格外柔软。辛嵘浓眉微皱,他跟青年也就见过两次,当然,他单方面在电视上见过他很多次。其他时间都在微信上联系,辛嵘认为两人这种浅薄的交往远远没到可以称为朋友的地步。“不管辛总怎么想,反正我把你当朋友了。”颜斐垂下眼,面不改色地卖惨:“辛总也知道的,我这个圈子很乱,没什么值得交心的人。遇到辛总也是我的幸运,我是真诚地想跟辛总交个朋友。”辛嵘勉为其难地“嗯”了一声。颜斐拿开手机,偷偷笑了两声,又拿近手机。“所以,我能问问辛总有什么烦心事吗?”辛嵘眯起眼,不太想回答。“工作上的事,还是感情上的事?”颜斐听着他那边不稳的呼吸,已经猜到大半。辛嵘还是不说话。“工作上的事肯定难不倒辛总,我猜是感情上的。对吧,辛总?”辛嵘有种掐断电话的冲动。但他忍住了。他面色平静,镇定道:“是,我前女友要结婚了。”辛嵘出乎意料的直白反倒让颜斐愣住了。有前女友,果然是直男啊……看来攻克他的难度又增加了几分。“辛总对她的感情很深吗?”怎么定义感情深浅?那是辛嵘第一段恋情,也是迄今为止的唯一一段,没有任何可以参照或比较的对象。甚至两人差一点就走进婚姻,这算深还是浅呢?连辛嵘自己也说不上来。但这些东西他不可能告诉颜斐。“颜先生也谈过恋爱吧?”他岔开话题,反问颜斐。听到他的提问,颜斐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有意思,开始反过来问他了。“当然。不过我跟前任已经分手一年多了,我连他的脸长什么样子都快忘了。”颜斐并没有说假话,他那个糟心的前任,想起一次就要后悔一次自己怎么会看上这种人。“前任这种存在吧,就像一颗从根部坏掉的牙齿,不忍心拔就天天发炎肿痛,折磨得你半死不活。狠下心拔掉,虽然开头会难熬几天,但后面绝对如释重负、宛若新生!”辛嵘听到他的比喻,深潭般的黑眸起了一丝波动。也许对于谢知含而言,他就是那颗不得不拔的、彻底坏掉的牙齿。“当然,我说的是智齿。如果拔的是恒牙,那又不一样了。”“你拔过牙吗?”辛嵘忽然问他。“嗯,几年前拔过智齿。”难怪能说出这么贴切的比喻,没有亲身体验过,绝对生不出这种感慨。“怎么了?”“没什么,我就问问。”颜斐轻笑:“要不我给辛总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