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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你想办这件事儿,一个月都给多了。陈大人,您就看着办罢。”田蚡说着,站起身来,弹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拱手道:“田某还有公务在身,这就走了。”陈须客客气气的将田蚡送到门外,这才愁眉苦脸的回来。嬴政将田蚡的样子看在眼里,他可是记得在自己还是陈阿娇的时候,田蚡是怎么样把景帝的遗诏偷偷调阅销毁的,窦婴在嬴政眼里是难得一见的人才,田蚡和王太后将窦婴推上了断头台,还连带着嬴政一起,这些帐嬴政可是一笔笔的都记在心里。嬴政当下道:“河堤的问题,不是派人去修了就好。”陈须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屑,因为平日里陈须就很看不上自己这个弟弟,半点本事没有,就知道讨好母亲,才赚了不少宠爱。陈须冷笑了一声,道:“你又懂得什么?田蚡这厮是扣了个屎盆子在我的脑袋上。那河堤是可以修,但是修了还会跨,你不知道,河的两岸住的人不一样,一面是豪强富贵,另一面却是平头百姓,播下去的银钱全都给富人修了堤,淹死的都是百姓,谁敢淹那些豪强?”嬴政听了,心中一下了然,道:“这豪强之中,是不是有朝廷上的人?”陈须道:“那不是必然的么?”嬴政又道:“是不是还有田蚡的那份儿?”陈须立马看了嬴政一眼,愁眉苦脸的叹气道:“哼,你说对了,就是有田蚡的田地在,田蚡不怕别人扒出他来,因为扒出来也没人敢动他,所以这么有恃无恐,你当他今天来真的只是为了传旨?还不是来敲打我,让我仔细了。”嬴政想了一会儿,道:“这件事情,我能帮你办好。”陈须狐疑的又看了他一眼,嬴政知道对方肯定觉得自己没安好心,只是道:“兄长不用多想,我只是看不惯田蚡,很不小心,我和田蚡之间有些梁子,这件事我能帮你办妥,只有一个条件。”陈须就知道他会开条件,没有好处的事情,自己这个弟弟怎么会做,道:“你先说来听听。”嬴政笑的很轻松,道:“那就是,修河的事情,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能半途插手。”陈须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勉强点头道:“随你。”嬴政接手的第二天,就让人准备了车马,出了长安城去修堤,因为嬴政不让陈须细问,所以没人知道嬴政准备怎么去修。刘彻上了早朝,准备去东宫给王太后请安,田蚡已经在了东宫。刘彻笑道:“舅舅比朕的车仗来的还快?”田蚡赔笑道:“这不是太后找卑臣有事,所以不敢怠慢,就赶紧来了。”王太后见了刘彻,道:“彘儿啊,娘正好要找你来。”刘彻道:“不知是什么事。”王太后道:“刚才娘听说,你派陈须去修堤,结果陈须为了泄洪,把一面的良田全给淹了,现在已经有人告状告到我这里了,陛下总得管管罢。”刘彻还没有接到关于泄洪的奏章,没响动王太后倒是先听说了,随即看了一眼田蚡,道:“舅舅收到了奏章,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东宫来,还真是尽忠尽职,朕看这样罢,舅舅也不要做什么丞相了,在东宫当个卫尉,如何?”田蚡心中一突,连忙跪下来,磕头道:“哎呦喂,皇上您可别吓唬卑臣。”刘彻低着头,微睨着田蚡,慢慢收敛了笑容,冷着脸轻喝了一声,“奏章。”田蚡被吓了一跳,颤巍巍从怀里掏出来,双手递给刘彻。刘彻将竹简展开来,映入眼帘的字迹让他整个人一震,登时有些吃惊,不为别的,正因为这笔迹苍劲有力,像极了阿娇的手笔。刘彻收敛了心神,大体浏览了一下竹简上的内容,回报上写的为了泄洪,不得不扒开河堤的一面,必须要冲毁部分农田,才能保住百姓安全。刘彻看完,将竹简慢慢卷起来,握在手里,道:“朕觉得,这个奏章写的合情合理,洪水已经制止了,只淹了部分的农田,没有百姓受伤,难民们都在欢欣鼓舞,何来告状一说。”王太后听了站起来,道:“皇上,淹了的农田怎么办?淹了的田地难道就活该了么?这个陈须做事太不谨慎了!”王太后说完,突然像想来什么,冷笑道:“还有,这个陈须说话不恭敬,皇上你看看这个奏章写的……皇上,你让他进宫来,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刘彻心下有些狐疑,毕竟如果只是有人向王太后告状,那王太后怎么可能如此生气,顶多和自己说两句,拨点国库的银钱,去补贴一下农田也就好了,这也算是皇恩浩荡。但是国库播下去的银子,肯定远远不能和农田的损失相比,除非是触及到了王太后本人的利益,否则王太后为何要这么生气。刘彻心里有些猜测,这件事情不管大小官员都不敢去碰,也说明了河堤的背后有不能触碰的权贵,这个人若是王太后,一切就说得通了。刘彻想着,这个陈须敢去扒河堤泄洪,不惜得罪权贵,也算是一个好骨头,刘彻正好也没见过陈须,王太后想要对峙,刘彻也没拒绝。吩咐李延年道:“去把陈须叫到东宫,就说朕要问他泄洪的事情,顺便赐饭。”李延年应了一声,赶紧去办。过不多久,人就到了东宫门口,王太后听了,道:“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胆子!”刘彻看着王太后的失态,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道:“传他进来。”李延年应声,很快一个人就走进了大殿,只不过刘彻没想到,这个人并不是陈须,而是前不久在平阳长公主府上就遇见的那个陈蹻……嬴政走进殿来,给刘彻和王太后行礼。王太后也是见过陈蹻的,一眼就看出来进来的不是陈须,道:“如果我没记错,皇上传召的可是陈须,并不是你。”嬴政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道:“皇上传召的是扒河堤泄洪的人,那么就是卑臣。”“哦,原来是你。”王太后打量了陈蹻一眼,“你倒是敢作敢为。既然你敢做了,那淹掉的农田,你也敢承认罢?”嬴政这才抬起头来,笑道:“回太后,卑臣自然敢承认,只怕被淹了农田,损失了银钱的人,反而才不敢承认。”刘彻虽然见到陈蹻就觉得厌烦,但是听他这么说,突然有些兴趣继续听下去,道:“损失了银钱不敢追求,这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