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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公主的骑奴出身,建章历来都是烈士之子或者立功之人才能编入,这样的出身地位,让很多人不服他。卫青武艺非凡,钟爱烈马,为人老实,心直口快,又不太会说话,这些日子经常得罪人,被人打压欺负不在少数,他也就越来越沉默了,越来越谨慎。所以在刘彻面前,他不敢多说一字,所谓伴君如伴虎,更该谦恭谨慎,哪里还能开口要什么功劳。刘彻让卫青去查刺客的事,本身经由嬴政这么一说,刘彻已经打消了继续查下去的念头,但是他脑子里根本把卫青忘了,也就忘了和他说不用再查。卫青查了几日,东奔西走的有了些眉目,特意来向刘彻禀报。卫子夫老远的看到卫青,有些惊喜,赶忙上前道:“你怎么来这里了?”卫青看到她也很吃惊,道:“我是来跟陛下回话的,jiejie如何也在?”卫子夫叹口气,道:“我一直在这里伺候陛下。”卫青点头道:“自jiejie从平阳侯府出来,长公主还时常挂念jiejie,如今看jiejie安好,我也放心了。”卫子夫仍然叹气,却不好和他说,阳信长公主那哪是挂念自己,而是想着为何卫子夫还不被皇上宠幸,自己飞黄腾达了,她做引路人的长公主自然也就腾达了。只不过长公主打错了算盘,卫子夫也确实努力过了,但是皇上眼里美人千千万万,自己这一个又算什么,卫子夫冒着危险假称身子不舒服,结果换来的却是皇帝的薄情与绝情。她已经心凉的差不离了,现在卫青混到如此,本该也就放宽心,但是卫子夫仍然不能甘心。两个人正说话间,就遥遥的看见一些宫女簇拥着一个贵妇人走了过来,卫子夫之前服侍在嬴政身边,自然见过此人,正是当今皇后的母亲,馆陶大长公主。窦太主也早就听说了卫子夫这个人物。刘彻以为自己和卫子夫有过关系,但是为了不让阿娇jiejie生气,特意令所有人不得提起此事,但是皇宫里虽然有高高的围墙,却没有密不透风的消息。窦太主在宫里安插了很多眼线,就为了知道皇帝待自己女儿怎么样,掖庭里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窦太主第一个就能知道。有人禀告窦太主,皇上临幸了一名宫女,这宫女本是椒房殿的人,后来送到了陛下跟前伺候,结果不知廉耻的借着皇上酒醉,就爬上了皇上的龙榻。幸而皇上并没有将这个宫女的名字写在掖庭的簿册上,至今为止,仍旧是个宫女,也不曾有身孕的记录。窦太主知道皇帝多情,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他不能管皇帝晚上住在哪里,但是对于一个宫女来说,她还是能管的。打听知道今日陛下一早就出去了,窦太主立马过去一趟,准备给这个宫女敲敲警钟,从椒房殿出来的人,竟然还要往主子头上爬。窦太主远远的看见卫子夫在和一个侍卫说话,她不知卫青是卫子夫的弟弟,一边往过走,一边冷笑道:“呦,皇上不在,有些人就越发的把自己当做什么了?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卫子夫见窦太主来了,立马跪下来请安,卫青听jiejie口称请窦太主安,也跪下来请安。但是窦太主不吝这个,也不让二人起身,嘴毒的损了卫子夫好几句,卫子夫虽是见过些世面的人,她出身低微,别人骂自己几句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只是卫子夫最近诸多不顺,心里难免委屈。窦太主见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把就揪住她的头发,让她抬起头来,卫子夫吃痛,被迫抬起头来,正这时候不经意看见远处往这边而来的车仗,这种架势只有皇上才有。卫青见jiejie被人这般欺负,有些忍不下去,刚想反应,却被卫子夫拦住,窦太主见卫子夫忍着痛还拦着那侍卫的样子,心中得意不已,长得再漂亮,不还得乖乖跪在自己面前么。她哪知道卫子夫是什么打算。卫子夫的两眼泛红,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哭哭啼啼的,嘴里还喊着“太主饶命”,显得可怜异常。窦太主以为卫子夫服了,松开抓着她头发的手,将她甩开,还踢了一脚。卫子夫就蜷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头发有些散乱,衬着一张巴掌大的脸更是可怜。刘彻在殿前下了车,就看见这一幕,嬴政也下了车,自然同样看到了窦太主欺人,卫子夫可怜的景象。嬴政心里顿时有些不快,虽然窦太主极为疼爱陈阿娇,但是仗着太皇太后的宠爱,做事太过于偏颇自大,这样子早晚要出事,尤其窦太主虽然喜欢玩弄权术,但终归不精细,被卫子夫算计了还不知道。刘彻让内侍扶着嬴政,自己负手上前,道:“太主这是跟谁啊?”窦太主没想到刘彻这么快就回来了,一时间有些慌神,不过自觉理直气壮,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冷笑道:“皇上,我可这是帮您呢,大白天的,一个宫女和侍卫拉拉扯扯,这成何体统?坏了风气不是。”刘彻这才去注意扶着卫子夫的卫青,看着他有些眼熟,想了一会儿,才虚点着卫青,道:“是你啊,叫什么来着……卫……”卫青赶紧应声跪下来,“卑将卫青。”窦太主一听,顿时心里一突,也是姓卫的,原来沾亲带故……刘彻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窦太主明白了,也不多言,毕竟阿娇jiejie也在这里,还是要给窦太主些面子的。嬴政这才上前,道:“母亲既要过来,就该先支应一声,好叫人去迎着。”第28章倾城与倾国窦太主知道嬴政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于是干脆岔开话题,道:“我这不是来看看你。”嬴政转头瞥了一眼卫子夫,卫子夫仍然蜷在地上抽泣,那样子楚楚可怜,也在偷偷往嬴政这边瞟,正好和嬴政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明显的抖了一下。嬴政脸色不好不坏,声音不算高兴也不算不高兴,道:“行了,陛下面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还不站起来。”卫子夫赶忙一连应声,从地上爬起来,再不敢装模作样了。刘彻笑道:“太主既然来了,里面坐一坐?”窦太主的老脸都快丢光了,摇手道:“不了,我就是来看看阿娇,要回去了。”说罢了,和嬴政做了别,就匆匆的走了。刘彻见窦太主走了,道:“进去罢。”众人一并进了殿,卫青跪下来,道:“陛下,那日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