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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轻轻点他胸口:“此事我只告诉你,不要告诉别人。”秦晁的眼角跳了一下,好笑又不笑的看着面前的少女。他还很配合,说:“嗯,不说。然后呢?他吃到嘴里了吗?”明黛挑眉,眉眼间的小样子尽显做作的得意:“他想得美。”秦晁的眼角又是一跳,心道,她大胆时,神情都与往日不同。鲜活漂亮的要命,话也格外敢说。只听她道:“拜他所赐,叫我每每听见那地方,都心生厌恶。”秦晁嘴角一勾,垂眼看她:“那现在为何又不讨厌了?”明黛杵着下巴做思考状,眼神又转到他身上来。“我已嫁了你,去那是正常营生应酬,若心里还因别的男人有所记挂,不大好吧?”她语调轻快满含揶揄,露在面纱外的眼神一勾一勾的,秦晁已然溃败。男人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抬手在她头上拍了拍:“做得好。”明黛挑好料子,还是去了良姑的铺子。良姑得知翠娘的事情后,心中十分惋惜,也与明黛更熟稔。因为翠娘的事,明黛瘦了不少,良姑看一眼就知,遂让她去内堂脱衣,重新量身。秦晁站在柜台前等着,不多时,两个小徒出来报数。良姑提笔记数,忽然察觉有两道目光在往这头瞄。她瞥眼看去,高俊的青年在瞄纸上的数字。秦晁见良姑看过来,难得礼貌的颔首微笑。良姑盯着他片刻,眼神慢慢下移,停在男人笔直修长的腿上。秦晁略一思索,心中不免将罪魁祸首一通暗骂,然后露出和善的微笑。“多谢良姑关心,正常走路没有问题。”良姑与书肆老板是知交好友,早已听说江娘子夫君“断腿”痊愈的奇迹。今日才算见了真容。同时,心里又很疑惑。面前的青年生的高挑俊朗,极为惹眼,进店的娘子都要多看他一眼。她一个妇人,这样打量其实十分失礼。可他敏锐察觉后,非但不露怒,反倒面貌和善主动解释,儒雅又有风度。很难想象,他断腿时,会对那样温柔的江娘子恣意打骂。良姑笑了笑,感慨道:“郎君能恢复,也不枉江娘子费心的照顾。”良姑将手里的纸偏向秦晁,言语间却是偏向明黛的。“年前江娘子来做过几套衣裳,那时的身量是真好。没想过个年节,竟消瘦许多。”明黛是良姑少见的完美身形,那些数字都印在脑子里,根本不必翻账本。是以,她一边说,一边在明黛现在的身体尺寸后标记原来的尺寸,以作对比。男人的眼神在前后两个尺寸中来回逡巡,眉毛挑了起来,吞咽时喉结轻滚。这尺寸,难怪好抱好揉。但原本的尺寸,更好抱,更好揉。良姑没有随意泄露客人私隐的做派,眼前这位是江娘子的夫婿,自家娘子生的什么样,做夫君的会不知?但用数目鲜明对比,他才知差别在哪里。她有心替江娘子说话,也希望她能真正享点福,养回从前那样,而非继续消瘦下去。秦晁几乎是立刻明白了良姑的用心。他接过那张纸,紧紧捏在手中,“夫人对我,的确照顾良多,我自当好好对她。”他看向纸上原先的尺寸,声音不觉更加温柔:“待夫人养好些,还得劳累良姑为她制新衣。”良姑闻言,只觉面前的青年敏锐又聪明。她明明还什么都没说,他已全都知晓。她笑笑:“那敢情好。”明黛还在里面穿衣,良姑叫他稍候。秦晁轻轻点头,展开手中纸页,将那些数字一个一个记住。忽然,男人眼神一厉,蹙着眉看向旁边。几个年轻娘子正站在一起往他这头看。看他,也看他手里的纸。见他看过去,几人面色一红,装模作样望向别处,手还在悄悄推搡彼此。秦晁眼神沉冷,手里的纸立马折起来,仔细收入怀中。看什么看。明黛穿戴整齐出来,正好瞧见秦晁冷嘲热讽的表情。以为他等烦了,她快步走过去:“我好了,走吧。”秦晁看到她,表情立马升温,隐隐露笑,眼神上上下下游走。明黛被他看得难受,扭头就走,嘴里嘀咕:“看什么看……”秦晁忍住笑,迈着长腿慢悠悠跟出去,舌尖轻轻舔牙,耸了耸背。真想快点好起来呀。……赴宴的衣裳敲定,还得有拿得出手的头面示人。开宴前一日,衣裳及时做好。天气晴好,明黛从房里抱出妆奁,拉着秦心在院子里选首饰。当七层妆奁如阶梯展开,所有金饰全部亮出来时,秦心发出好大声的惊叹。“这、这也太漂亮了!”小姑娘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多金饰,件件精美昂贵。她不由转头看了看这方小院,忽然心生不安。之前她不知道家里有这么珍贵的东西,现在想来,实在太大意了!于是,金饰刚刚见光,小姑娘已叠声催促:“嫂子,藏好,这个一定要藏好!”明黛正在比对不同样式,古怪的看她一眼:“藏?”秦心环视院中,唯恐隔墙有耳,又觉得满天都是眼睛。小姑娘用身子挡住妆奁,压低声音:“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被偷就遭了!藏好!”明黛明白了,她抿唇笑笑,继续比对:“埋起来不是更好?”秦心觉得嫂子在打趣自己,眨了眨眼,不知这话怎么接。明黛放下手中的,又取三支花钗,顺手别入秦心发间。小姑娘不适合佩戴过于华贵繁琐的坠饰,这样轻巧又不失贵气的小金簪更好。“金固然贵重,但经能工巧匠打造后,物尽其用才有价值。”“你藏在屋里,埋在土里,岂不是辜负了它们的精美?”秦心莫名觉得有道理,想着想着,又被一份担忧压住。“可若是掉了,被盗了,很可惜呀。”明黛轻轻抿唇,梨涡甜美,抬手帮她稳了稳发间的小金簪。忽而手一移,指着她惯常佩戴的鹅黄小绢花:“怎么没听你担心过这个会掉?”秦心张口就道:“这个掉了也没什么呀。”明黛又指小金簪:“那这个掉了呢?”秦心耿直道:“会心痛呀!若是换成米和油,能吃好久呢!”明黛的笑稍稍淡了些。秦心一向节俭,秦晁偶尔给她钱,她都攒起来。衣裳够穿就好,发饰从不挑贵的,一朵小绢花,她能戴好久好久。她在并不宽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