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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心里咬牙切齿骂了一句,也不知道要骂谁。“是的。”周斯易很轻的嗯了一声,点头。“需要赔偿多少你打电话给我。”徐渭手心出了汗,紧紧握着自行车手把,“再见。”再你妈锤子的见!徐渭真是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见周斯易。徐渭跨上自行车飞驰出去,车把撞歪了,骑的并不顺畅,好在没几步路。徐渭到白日梦的后台放下自行车,长腿飞奔进后台。没有电梯,他一步几个台阶上了三楼。还没到上班时间,后台安静,徐渭进门就看到老猫坐在长椅上。他大步走过去揽住老猫的肩膀,呼出一口气,“我来晚了。”老猫抬头看他,徐渭因为运动皮肤上起了薄汗。精致的一张脸英俊,徐渭是他们这群人里的颜值担当。“怎么了?生气了?”徐渭勒住茅时俊的脖子,道,“我妈醒了,我就一激动忘记时间,主管不会不要我了吧?表情这么严肃。”老猫忽然五味杂陈,推开徐渭站起来,“你在这里等着,主管去取档案,好好跟人说话。你也不读书了,尽量签。”“你去哪?”“我们现在不是组合,我还得读书——”开门声响,老猫拍了下徐渭的肩膀,往外面走,“我出去抽根烟。”徐渭抬头看到主管走了出来,有些懵。“徐渭是么?”主管拿着档案看了他一眼,说道,“跟我去办公室。”茅时俊快步走了出去,徐渭回头去看茅时俊,刚要开口,主管呵斥,“还愣着干什么?不走了?签合同么?”徐渭跟着主管上了半层进办公室,主管把合同放到桌子上,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身份证带了么?”徐渭从背包里取出身份证,翻看合同。合同签的是徐渭本人,徐渭抬头,“我们是组合?单独签么?”“不,只签你。”主管复印好身份证回来把原件还给徐渭,“右下角签你的名字。”徐渭抿了抿嘴唇站起来,“那我不签了,谢谢好意。”他躬身致意,拎着吉他和背包转身大步下楼。主管张了张嘴,继而冷哼,“这傻帽!”徐渭拉开门冲出去,空调开得十足,冷风灌到肺里。他不知道难过从何而来,他只是单一的难过着。徐渭跑下楼,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去。燥热的风扑面而来,灯光迷离,徐渭仰起头捂着脸狠狠的喘气。“徐渭?”徐渭抬头看到拎着一瓶水手里夹着烟的老猫,徐渭大步过去把老猫抱进怀里。老猫被烟灰烫到弹跳开来,推开徐渭,“怎么了?”徐渭抹一把脸,“走吧。”老猫避开徐渭的手,皱眉,“走什么走?合同签完了?”徐渭拿着钥匙去开自行车,“不签了。”“你有病吧!”老猫火气直窜脑门,一脚蹬翻了徐渭的自行车,“你是傻|逼么?就你这高中都没毕业的到哪里找月薪一万的工作?你妈的医药费怎么办?”徐渭蹲在地上,自行车倒在他的面前,手里拿着不知道该往哪里戳的钥匙,徐渭把脸埋在膝盖里。老猫喘出一口气,也蹲下去,抽了一口烟,他眯着眼拿走拍了拍徐渭的肩膀,嗓音沉了下去,“徐渭,我还要上学呢,我的机会比你多。”徐渭抿紧嘴唇,半晌后他站起来转身迈开长腿又走了回去。老猫蹲在地上仰起头看那道门,他哧的笑出声,咬着烟又抽了一口。徐渭再回去的时候化妆间已经有了几个人,他踩着铁质的楼梯上楼,敲门。“进来。”徐渭进去就朝人鞠躬,主管手里还拿着电话,措不及防看到徐渭。一句MMP差点出口,这小子玩什么?“徐秘书,你先别汇报上去,那小子又回来了。”挂断电话,主管清了清嗓子,面色阴沉着,“回来干什么?”“对不起,我刚刚脑袋抽了,合同还能签么?”主管冷笑,把合同又扔到桌子上,笔也扔过去,“小子,出来混脾气放好点,给自己留个后路。”徐渭拿过合同翻看,他也看不出什么花样,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他的嗓音沙哑,“谢谢,我记着了。”“晚上能演出么?”“可以。”主管审视徐渭,说道,“你既然走原创偶像歌手路线,就不要天天穿T恤,不符合你的气质。”徐渭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头。“你准备套白衬衣,就第二次演出时候穿的那个类型。”徐渭啊了一声,“什么?”“以后穿衬衣,干净点的。”徐渭以为身上的汗味让主管嫌弃了,他从医院狂奔过来身上湿透了。肯定有汗味,低着头,“我知道了。”“今天就这样,十点你演出,要唱什么先报给肖旭。”“好。”“你知道肖旭是谁?你就好?”徐渭不说话。这小子也就剩好看了,没另一个机灵。“就那个主持人,他负责歌单,明白么?”“好。”“去休息室等着。”徐渭下楼不知道要干什么,其他人都没到,他在长椅坐下拿出手机发短信给老猫,“你走了么?”老猫没回,手机屏幕渐渐暗了下去,灯光下裂痕更加刺眼。他叹口气。“你叫什么?”徐渭抬头看到个烟熏妆爆炸头的女孩在化妆,这个妆容并不好看,非常夸张,“徐渭。”“我叫丹妮。”女孩说,“临时歌手。”徐渭点头,手指划过手心,微微刺痛。“你看起来很小。”丹妮看了徐渭一眼,说道,“有十八岁么?”“嗯。”徐渭并不想说太多自己的事,拿出吉他调音。年轻英俊的男孩子,总是惹人注目一点,丹妮画好眼线看他,“你还在读书么?”徐渭不太喜欢热情的女孩,就像苏明艳。晚上演出很顺利,一首歌,唱完就走人。他不在夜店停留多久,直奔医院。第二天徐渭是被母亲叫醒,睁开眼就看到母亲含泪的眼,徐渭立刻抓住母亲的手。“妈。”徐渭说,“你要什么?我去叫医生?”陈玲紧紧抓着他的手,“你爸呢?”徐渭愣住,看着母亲。“宝宝?”徐渭脸埋在陈玲的手上就哭了出来,陈玲剧烈的咳嗽,徐渭才回神立刻叫医生。车祸的时候,徐建海为了保护副驾驶的陈玲,把自己推向了死路。徐渭也不敢再说什么,等医生离开就打水过来喂给母亲,两人都沉默,没有再提这件事。陈玲心思通透,她也猜得到。钱用的太快了,医院烧钱似的。母亲那边还有一张卡,里面有七万块,徐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