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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谢思清看着监视器说,“有个问题。”钟扬:“……”邱实:“……?”谢思清说:“你们两个全都演得很好,但是正因如此有个问题。”“是什么?”邱实问。谢思清回答道:“你们两个全都需要针对对方做些改变。”接着,他解释道:“这里需要两个人的强烈对比。一个是传统的手艺人,一个是市侩的生意人。剧情上面会有很多这种对比,但是同样要有表达上的对比。”“……”“你们两个对于自己角色都能很好诠释,但是这段情节的确必须学会配合对方。”“过来看下回放。”谢思清又说道,“我具体说一说。”谢思清让他们两个全都注意对方表演。同时,也讲解着每个地方应该如何做出演绎。“这比较难。”最后,谢思清说,“可能需要重拍多次不断调整。注意观察对方如何去演,我会不断告诉你们哪里可以哪里要改。”一天将近结束之时,谢思清把钟扬叫来。“怎么了?”钟扬问。“邱实有点跟不上你。”谢思清说。“嗯?”“你演绎得太好了。”谢思清说,“要和你做对比的邱实明显力不从心。”其实,谢思清也没有想到。钟扬每天都在研究剧本,最后竟能理解人物至此。“这样没办法过。”谢思清又说道,“大段大段没办法过。”“……”“如果只是某场可以多试几次,但是我能感到他是无能为力。”“那怎么办?”钟扬问。“……只能你让着他点了。”谢思清说,“虽然我是非常喜欢你的表达,但是,比起让你衬出邱实跟不上你——那样真的没协调感,对比效果没有出来,还不如你稍微降降,配合他的演技,将对比感显露出来。”钟扬盯着谢思清说:“可是你说我原来的演绎更好。”“没错。”谢思清叹了一口气,“我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办,这样决定也是无奈之举。”“无奈之举?”“因为他的确是跟不上你。”钟扬冷笑一声:“那就让他必须跟上。”“……啊?”“让他晚上回去研究。”“……”谢思清说,“也好,回去再研究下,明天看看效果,实在不行只有按我刚才说的去做。”当天晚上,钟扬一回家就开始看邱实那部分剧本。钟扬看到很晚。谢思清叫他去睡觉,他也只是含糊其辞。结果,第二天,面对仍然是很勉强的邱实,钟扬却突然说:“对于我那部分最清楚的就是我自己,所以,我也更明白邱实应该如何去演才能有对比的效果。”谢思清:“……?”钟扬又说:“邱实那一部分台词我恰好也给记住了,不然,我先按我理解来演一遍,邱实看看是否有可取的地方,能用上的?”这话说得非常客气。其实,言外之意就是,我给你演一遍,你照着我学就得了。邱实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他同时也是专业演员,自己演技没法跟上钟扬,作为当事人心里最明白。所以,他也没有反对。于是,对于邱实有困难的地方,钟扬全都同样演了一遍。这些确实给了邱实很多的启发,看了钟扬那些表达方式之后,邱实也终于找出了每一幕戏的解决办法。“……”谢思清觉得很惊讶。他没想过还能这样。过去确实没有有过这种情况。一个演员给另一个演员做大段示范,不管怎么说都是相当奇怪的一件事。谢思清也终于明白钟扬昨晚在干什么——他居然在背邱实的剧本,同时站在邱实角度思考该如何演。为了就是将这几场做到完美。“钟扬……”谢思清说,“你……”“怎么了?”“没事。”谢思清摇摇头,“你这几天太拼命了。”“嗯。”钟扬摸了一下谢思清的脸,“我不拼命怎么行呢。难道让你一个人拼?”第74章拍摄(12)“你……”谢思清看着钟扬说,“你在说什么呢。这是我执导的电影啊,所以我当然是要拼命了。可是……你作为主演是没必要管其他角色的事情的。”“尧舜禹……”“什么?”钟扬莫名其妙地说:“总有一天,不会很久,我们会得很多很厉害的奖的。”“……嗯。”谢思清有一点点困惑,“你不觉得我很不切实际、好高骛远?”“为什么?”“别的人都这么说。”重生后每一次当他谈及此事,都会引来很多人奇怪的眼神。“一点都不。”钟扬说道,“我们可以拿到,而且必须拿到。”“……哦。”谢思清还是不明白钟扬为什么突然会说这些话。钟扬伸手想把谢思清给带进怀里:“等到拿到金像奖的那天,我们两个牵手上台好么?”谢思清没让对方拽动他。他想,这是片场,这么多人,可能会被什么人给看出来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他那天晚上所做的事。所以,谢思清就只是笑了笑,对钟扬说道:“……好啊。”“……那我们约定了。”说完,钟扬也笑了:“幸好,最佳外语片是可以很多个人一起上台的。”……钟扬与邱实这几场戏是开拍以来最困难的点。两个角色本该互相衬托,但是,邱实演技没法跟上钟扬,这就导致了邱实的黯淡,让人看起来会感到失衡。不过,因为钟扬从他角度试着同时诠释两个角色,在邱实与他进一步沟通后,也渐渐地缕清思绪明白应该如何演出对比效果。钟扬为谢思清分担了很多事。谢思清想,如果不是钟扬如此用心,自己就会要求钟扬配合邱实做让步——就像自己已经说出来的那样,因为他也实在没有什么其他选择。到时拍完,效果肯定不会有这么好。谢思清再一次感到,钟扬可以让他变得更好。不仅仅是这次——这次因为很难,尤其明显而已。这部戏里,他和钟扬常常可以互相提出建议,同时互相激发灵感,比如那个在地上挖洞放灯,也是钟扬提出来的解决办法。过去在重生前,谢思清都是一个人在想,很多地方就难免被限制,无法找到能突破的方法。遇问题时他也不是没询问过其他的人,但是每次得到回答之后,他都感觉不像自己的风格,那些东西不是自己想展示的,明明就有另一个人很浓重的个人烙印。但是钟扬不同。钟扬与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