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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聂辛尚未松开环在人腰间的手臂,一言不发将人紧紧箍在怀中,扣得死紧。“我后悔了……”沈明渊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压低嗓音,“你怎么进来的?不要命了?”聂辛没有回答,只继续在他耳边低喃,“再等等、再等几日……我就带你走,离开这里。”“聂辛,”沈明渊被人勒得有点气短,“我不能跟你走,而且,秦门主已经没有想杀我了,你不用这样。”聂辛一口咬在了他的耳垂上,气势很是凶狠,力道却很轻,像是没有听到沈明渊的话,继续道,“离开所有人,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去,躲起来……”“可是……”“我没有再做梦了。”聂辛打断他,“真的没有了,沈明渊,沈久安……我以前只是想通过那些梦,再多了解你一些,我那时候……对你很感兴趣,想了解你,然后就会知道如何靠近你了。”他断断续续地说着,“然后又开始嫉妒梦里的那个自己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对他那么喜欢,却又那么嫌弃我。”沈明渊默不作声,听他满含委屈地解释着,像是笃信着只要说清了,一切便会朝着期望的方向转变。一边听着,一边想,该怎么和人解释,他真的不能跟人走。“我想清楚了,梦里的人的确不是你和我,大约只是谁下的蛊、施的咒,我不会再信了,”聂辛说到这里,语气终于明朗了些,“过几日,我便替你杀了他,然后带你走。”沈明渊闭了闭眼,试着让人清醒过来,小声道,“人是不能控制自己做什么梦的……”聂辛总算松开他了,有力的手掌握着他的双手,在近处面对面凝视,眼里闪着倔强到极点的光,“但是我可以不睡。”沈明渊眨了眨眼,“什么?”“我没有睡。”聂辛朝他笑了笑,为自己找到了对策感到高兴,“我的修为足够,不睡也没事,困了也可以吃些灵药,不睡觉,就不会做梦了。”聂辛认真地看着他,怀着期许问道,“这样,你肯信我了吗?”“……怪不得,你的脸色会差成这样。”沈明渊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后退一步,眉头皱紧,一时间百感交集。连续多日不睡觉,对于修为高的人来说,的确不会伤及性命,但不代表不会难受。说不震惊、不动容是假的。私奔一般的愿景,也是美好的,令人心动。可沈明渊更无法就这样接受聂辛的这番心意,对此表示肯定,放任他继续自虐下去。聂辛的性子,太倔,太容易钻牛角尖了。“沈明渊,”见人迟迟没有应答,聂辛低声唤了句,“到了秦门主生辰那日,带他到执法堂的露台去,我会替你杀了他。到那时,你想怎样都可以。”沈明渊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人衣袖,险些惊呼出声,“你和谁合作了?!”贺洵?!聂辛避而不答,“你信我这次就是。”沈明渊:“西陵门守卫森严,就是他带你进来的,对不对?”“我该走了。”有脚步声从不远处隐隐传来,聂辛来不及多说,将衣袖从人手心挣脱,如来时那般闪身离去,没了踪影。“等……”沈明渊攥紧了拳头,气得想打嗝。千算万算也没用算到,聂辛会跟贺洵合作……摔!聂辛他就不怕被利用算计到死吗?!沈明渊急得冒汗,在原地转了好几圈,聂辛这架势,像是到暗杀秦焕之那天之前都不打算再现身了。过了没多久,又猛地停下步子,揉揉眉心。我这么着急干嘛?“沈公子?”啧。沈明渊调整好面上神情,若无其事回过身,和来人打招呼,“何大夫怎么来了。”贺洵未语先笑,视线带了几分探究,在人脸上转了几转,单刀直入道,“先前的那件事,不知沈公子考虑得如何了?”看样子,似乎并未察觉聂辛已经来过的事。沈明渊试探着问道,“何大夫,可是已经有周密的计划了?”贺洵便如预料中那样告诉他,只需在秦门主生辰那日,将人带到执法堂的露台之上便可,到时会有淬毒的暗箭放出,可瞬间致命。竟是如同秦焕之前世的死法一样。沈明渊垂下眼,作出终于下定决心的模样来,“好。”贺洵的眼底笑意更深。“不过,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事相求,希望何大夫能够成全。”“好啊,沈公子但说无妨。”沈明渊也和他相视而笑,向前凑了几步,贴到人耳畔低语,姿态暧昧,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两个情投意合、躲在庭院中偷情的人。一个小小的药瓶被塞入贺洵的手中,沈明渊握着他的手指,缓缓收拢,“事成之后,请何大夫替我将此药放进聂辛的吃食里,让他务必服下。”贺洵指尖动了动,将药瓶收起,反手捉了那微凉的手掌、十指交缠,顺势将人带进怀里,低笑,“好啊,都依你。”第26章.活不过三十章交过去的药瓶,是沈明渊趁着刚才从乾坤袋里摸出来的。更新最快贺洵答应了给聂辛下药,也就相当于承认了两人间的合作。“你不问我是什么药?”“是什么都好,我会替你办到。”沈明渊垂眼,没再做声。那里面倒不是什么致命的毒,或者其它有损功法的药物。而是一瓶药效强烈、价格昂贵的安眠药。纵使聂辛每日都服用着大量其它灵药,只要服下这个,该睡的还是要睡。沈明渊清楚地知道,贺洵虽然是个危险的主角,却也不会在不必要的地方食言、说谎。这件事交给贺洵来办,是无奈之举,也是最安全的。贺洵的手看似纤长如玉,实际却肌rou紧贴、指节刚硬有力,并不如看上去那般柔软。正如其人,有着欺骗性极强的外表,力量与韧性都深深藏在骨子里。那五指贴着沈明渊的手掌向上抚去,轻握在脉门之上,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腕骨,所过之处皆泛起冷蛇爬过般的战栗。像是色彩艳丽、迷人眼瞳的**,又仿佛如所有鲜艳的虫蛇那般带了剧毒,一切险锋与旖旎相依相存。就在这时,天色骤暗,落日归于地下,收回最后一缕红光。双眼尚未适应于夜色的片刻中,沈明渊心跳陡然加快,绷紧了浑身神经。不是被眼下的气氛打动,而是想起贺洵的杀意,猝不及防给吓着了。贺洵并未放手,“解药呢?”“嗯?”沈明渊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