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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绝对不行的了,一不小心人就挂了,你还逼供个屁,好生养着盼人家回心转意吧。何大夫说完了,还不忘笑眯眯地表达歉意,说秦门主我刚才不是故意说脏话的,您别放在心上。秦焕之几乎要气笑了,“你倒是不怕死。”沈明渊看得很开,“怕也没用,不如及时行乐。”秦焕之想着,沈明渊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想隐瞒诊断结果,拿性命要挟蒙人,是行不通了。可真让他把人哄着、供着,也做不出来。不过一个窥天镜,大不了不要了。他是想过夺走窥天镜,想试试看,若是用那样的法宝,能否让他再仔细瞧瞧前世的事。瞧一瞧,在他终于死了的时候,沈二少有没有一丝丝愧疚。现在看来,这样一个人,连亲手刺杀自小一起长大的哥哥,都依然能吃好睡好,哪里是懂得愧疚的人。秦焕之觉得心底一片冰凉,将他懂得清醒无比,连怒意都所剩无几了,只剩下幽幽恨意。“就是为了及时行乐,你便不惜背叛至亲?宁可被天下人追捕?”他当初被骗、被设计至死,难道也是为了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可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心的人,重活一世,竟仍被聂辛当宝贝似的护着。他千防万防,重生后第一时间就派人追杀聂辛,没想到两人还是搅在了一起。那个无权无势的小子究竟有什么好的!那句‘聂辛会来救我’,蓦然在耳边回响。秦焕之攥紧了拳头,眼里淬了毒,“那你就做好准备,死在西陵门吧!无论是聂辛还是别的什么人,都别想将你带走!”他提到聂辛的名字时,沈明渊下意识的一愣,随即回想起来,自己为了激怒秦焕之,的确说过聂辛会来救他。可这严格来讲是假话啊,聂辛这时候估计也把他当仇人了吧,就算不是仇人,也不会真的一丝疑心也生不出来。不过……“秦门主,你别生气啊,”沈明渊眼珠一转,好声劝慰道,“没事,秦门主若是待我好一点,我就不跟聂辛走了,到时候他送上门来,你要杀要刮随便,我不管的。”反正想管也管不着。末了,还补了一句,“秦门主要是让我在最后的时日里,能过得称心如意,窥天镜也是可以交出来的,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秦焕之又是一口气没撒出来,沈二少对聂辛的态度,不是他想得那般特殊,下意识觉得松了口气。可仔细一想,这沈明渊……果然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就更加生气了。总之,无论现在沈明渊怎么做、怎么说,他都看着不顺眼、生气。杀了吧,秦焕之冷冷想着,窥天镜没那么重要,那就杀了他。念头刚冒出来,还未动手,便瞧见沈明渊忽然露出痛苦神色,扶着额头朝一侧歪去。沈明渊在心里面骂,该死的金手指,一边骂一边捏紧了手心里几个保命的法宝,绷紧了神经防备。秦焕之心里一跳,刚才的想法倏然散去,改了主意。就这么死掉,未免也太便宜他了。‘笃笃’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何大夫的声音,“药煎好了。”秦焕之脸色一沉,这个何大夫,没得到他的应允,竟然自作主张就去煎药了。作者有话要说:沈·没头脑·明渊:我想吃火锅。秦·不高兴·焕之:我想揍你。 感谢陷入嫉妒漩涡的小粉、霜词、系铃人的地雷感谢小爽老师x10、驭受师x10、勿忘心安、二萌萌x5、绯色琉璃x4、北寻x5、今天也没有玄晶、卿卿我我x10、南的营养液第21章活不过三十章沈明渊挺意外的,何大夫很有效率啊,这就把药煎好了?头疼感也消散了,他将这归功于何大夫的突然出现。他瞧着秦焕之脸色,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给仇人治病调理身体的大善人,更何况就在刚才,他还察觉到了明显的杀意。要说为了他手里的东西,真顺着他说的那样,对他好生照料,更不会是秦焕之的性子。性情刚硬直爽,秦焕之做不出言行不一的事,装出对他好的虚伪模样。若是只拿来了些天材地宝,给他续命,还能说得通,可以理解为想对他报复地久一点,多折磨一阵——如果想到了足够解气的报复方式的话。可煎药什么的,更像是真的想为他调理身体,朝着‘健康’的方向治疗,而非简单粗暴的续命。最合理的解释,便是这碗药并非秦焕之下令煎制的,而是那大夫的意思。沈明渊心思转得极快,立刻皱了脸,摆出极不情愿的模样,仿佛真把自己当贵客了,下起命令来毫无不自然,“什么药?闻着就苦,我不吃,端走端走。”刚打算开口让人把药端回去的秦焕之:……他瞥了眼床上病怏怏的沈明渊,改了口,“讳疾忌医?”沈明渊不客气看回去,“左右也好不起来,还干费什么力气?我自己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秦门主还是省了这份心吧,别在我身上浪费药材钱财了。”门外,等候了许久没人开门的何大夫叹了口气,“那我就先退下……”“慢着,”秦焕之快步走了过去,拉开房门,扫了一眼,“这都是些什么药?”何大夫端了许久,手臂也不见酸痛乏力,慢悠悠解释起来,“安魂、解毒、养身的,虽然无法根治沈公子身上的病痛,但总有些缓解作用,也是好的。”屋里面,沈明渊依然在抗议,“我说了我不喝那些,闻着就让人倒胃口,我要吃大鱼大rou,要吃火锅!”两人对视一眼,何大夫笑着道,“若是能忌荤腥,饮食清淡,自然更好。”“端进去,给他灌下,一滴不许浪费。”秦焕之下了命令,又叫来门外两个壮汉,“你们进来看着,如果沈公子不肯听话喝药,就把人摁住了灌药。”然后就在屋中一侧坐下,远远瞧着其它人动作。何大夫总算进了屋,托盘在桌面放下,碗里的药散发出苦涩的气味,凑近些闻着都让人反胃。临近的仆从,包括小贾在内的几人都忍不住掩住口鼻,或是皱起眉头。沈明渊更是如临大敌,额冒冷汗,“不是吧……”何大夫端起其中一碗药,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按在他手臂上,制止了动作。秦焕之:“何大夫,你退下吧,不必亲自服侍他。”何大夫面色僵了僵,又很快恢复温和带笑模样,只略担忧道,“秦门主既然叫我为沈公子瞧了病,我身为医者,便要对沈公子的身体负责。”不是每个人都敢在秦焕之面前叫板,对他的命令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