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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本来打算是等到年后再来商量有关于您的事,要不然大过年的突然多出个孩子来,大家脸面上都有些……有些难看。谁知道这个时候您母亲突然就快不行了,袁总紧赶慢赶的,才来得及在那一天赶到……”袁城确实是在朗白生母断气的那一天赶到的,或者说,是在朗白眼睁睁看着母亲闭眼的那一刻出现的。一分钟不早一分钟不晚,一切都再巧也没有了。“我母亲确实是病死的?”朗白脸色沉沉的盯着周正荣:“怎么好巧不巧,刚好就死在那一天了?”“白少!我说的千真万确没有一个字的谎!令堂确实是病死的,只不过袁总特地就、就赶在了那个时候!您想想,袁总根本犯不着做什么手脚啊,令堂当时都已经要不行了,早一天晚一天的,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说什么?”朗白突然听出不对了,“什么叫‘特地就赶在了那个时候’?”周正荣犹豫了几秒钟,才一闭眼一叹气,说:“都是袁总吩咐的,说您跟太子爷又不一样,不是一生下来就抱进门的,您当时都已经记事了,突然从生母跟前抱走,那肯定心里要结怨。再说当时令堂的情况已经很危急了,干脆就让您眼看着母亲在跟前断气,也好绝了一个念想……”他话没说完,就只见朗白脸色越来越苍白。周正荣担心他突然暴起发难,但是朗白静了一会儿,示意他不要怕:“我没事,你继续说。所以我母亲确实是病死的了?”周正荣赶紧说是,心想小少爷心心念念的,原来是自己母亲真正的死因。他怀疑母亲死得不明不白,甚至怀疑那是袁城下的手。其实他怀疑得也不是毫无根据,毕竟这么多年下来,袁城的手段大家都有目共睹,去母留子是在这种情况下袁家惯常的办法。但是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怀疑,今天突然想起来要怀疑了呢?是袁城在他面前说了什么,还是袁家内部发生了什么事吗?周正荣正胡思乱想,突然只听朗白问:“当年我进门的时候,测过DNA了是吗?”周正荣愣了:“是啊!”“……”朗白犹疑了看了他一眼,又问:“我确实是……我是说,检测的结果……”什么确实是不是?如果检测的结果不是,现在袁家还有小少爷吗?周正荣实在想不通朗白为什么要这样问,不过他还是立刻加重语气确认:“您千真万确是袁总亲生的儿子!”“有……有没有可能……”朗白稍微停顿了一下,好像自己也觉得非常无稽,于是掩饰的咳了一声:“算了。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问你。”“您请问!”听说越娇养的小孩越是心狠,周正荣觉得自己今天十有八九出不了这个门了……果然朗白盯着他,又问了一个让他恨不得跳窗逃走的问题,“——当年我刚进袁家的时候,跟我二哥一起被绑架,二哥他还被杀了。后来我隐约听人传言,说当时是我父亲故意拖延来救人的时间,在二哥的葬礼上还说了些什么,是这样的吗?”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刁毒,周正荣当时汗就下来了。如果说袁家父子之间有什么话不能明说,那么当年绑架的这件事,绝对是禁忌中的禁忌!周正荣犹豫再三,几次都开不了口。那个要命的小少爷就坐在他对面,紧紧盯着他的脸,表情好像在笑,却让人看了只想发抖。“当年绑架的事情……实在是袁总没想到的……我们知道的时候也已经不早了……实在是来不及呀……”“周正荣,”朗白一字一顿叫他的名字,“你儿子仗着你的名头,年前贪污受贿,现在还没被放出来。你有个跟你老婆姓的女儿,今年刚刚学成归国,是不是这样?”周正荣打了个寒战:“……是,是。”“我能让你儿子从那受罪的地方出来,也能让你重新回到原来的职位上,你知不知道?”周正荣低声道:“这个……我也知道。”“你也不用担心,”朗白换了个口气,“这房间里就我们两个,门外只有我的人把守,你说了什么又有谁知道呢?再说就算我知道了什么,也绝对不会到处乱说。要是给我父亲知道了,你说第一个死的是你还是我?”周正荣苦笑一声:“您说的也没错,只是突然这么问出来……去年袁总还特地把我们找来,嘱咐说当年的事情不能乱传,估计也是听到一点风声了。其实我想您也可以理解的,一边是袁家一边是儿子,儿子没有了还可以再生,袁家这延续了上百年的基业还能有第二份吗?换成是您,您怎么选择?再说当时的人马也并不富裕,如果人手再多一点,先分出一部分来去救您和二少爷,那也不是不可以的……”朗白在那里呆了一会儿,突然道:“我明白了。”“就是这个道理,您能明白就好。”“那我二哥的葬礼呢?我明明听说,我父亲在葬礼上对二哥的生母说了些什么,是这样吧?”“袁总他当时……”周正荣又犹疑了一下,才叹了口气:“当时也是伤心过度,二少爷的生母就这一个儿子,当时哭的都要晕过去了。袁总一时感叹,就对她说,原本以为死的是小儿子,谁知道却是最聪明伶俐的二儿子被杀了,真是天意弄人……”话音没落地,就只见朗白一手紧紧的抓着椅子扶手,整个脸色都变了,咬牙切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重复:“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喜欢的儿子死了,外头生的私生子却没死,做父亲的就在那里感叹天意弄人!葬礼上说这四个字,简直诛心!周正荣连头都不敢抬,只听朗白突然一声暴喝:“不止这些!还有!”“小少爷!您就不要问了!”周正荣哪里还敢说,“都是以前的旧事,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说!”“小少爷……”“你今天不想走出这个门了是吧!”朗白啪的一摔筷子,“说!”周正荣险些被飞弹起来的筷子戳中,赶紧踉跄一步退了开来,吓得连话都说不完全了:“袁、袁总还说,要是,要是二少爷的生母还伤心,干、干脆让小少爷认了她当母亲,正好一来一去,一笔、一笔勾销……”如果说刚才朗白的脸色只是难看的话,这会儿就简直是可怕了。至少周正荣在袁家干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看到小少爷的表情这样让人胆战心惊,甚至不寒而栗。只要看一眼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