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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的同性恋不一样……”原来那些亲密举止,全是试探。乔可南腹部一阵凉,人火过头,愤怒像燃料燃烧完毕,最终仅剩一片冷寒。草泥马要出闸了。乔可南:“我是。”陈裕如:“嗄?”乔可南面容淡定。“我就是你口中所谓做作的同性恋,不过最少我没骗过人,更没出卖兄弟,我真不敢置信我曾喜欢过你……跟你现在外表无关,是你的心。所以你想透过我去影响你老婆,那是不可能的,我能帮你争取的最大利益就是尽力不让这件事闹上法庭,大家难看。”他收拾文件起身,表示谈话结束,陈裕如自怔忡中回神。“等一下,你是同志,却还找女人结婚?而且你们这种人很滥交我知道,你也没比我高贵到哪去!”“啪!”乔可南直接把文件甩桌上,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草泥马奔腾而出,他拎起陈裕如领口:“给我听好,我和我的伴侣法律上没结婚,因为我们不能,但心理上我们已经把对方当作人生另一半,我不会出轨,更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我们关系的事,另外我不认为这叫高贵,而是做人基本。”他把人扔回沙发上,整理衣襟。“连基本都做不到的你,没资格评断我或别人,趁我还念旧情的时候赶紧想好你要什么,否则届时惨的不会是我。”离开会议室前,乔可南冷冷道:“好好想清楚吧,你的理想人生。”之后半个月,陈裕如没再与他联络,乔可南清静不少;老实讲,他实在很不想管,但这还是他的案子,他必须抽时关切一下进展。他打手机,陈裕如没接,无可奈何下只得打到他办公室,陈裕如接起,乔可南:“我乔律师,现在情况如何了?”陈裕如沉默了半晌,然后说:“我找别人了。”乔可南:“什么?”陈裕如:“我要的你争取不到,我当然找别人。这事你不用管了,有人会处理好。”乔可南无言以对,这情况一般来讲很少发生,首先当事人跟律师是签了约……等一下,签约?陈裕如:“就这样。”连一句谢都没有,他挂了电话。乔可南怔怔听著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声。当初是好友委托,他没打算抽取佣金,所以并无签约,后来事态发展与他想像不同,他基于义务决定帮忙接烫手山芋,但已有收费打算,结果还未弄到这一环,对方直接就把他甩了。叹服到极致,他连愤怒都没有,某方面或许还松了口气。死道友不死贫道,就让接下这案的律师苦恼去吧。预料之外的是,一个月后,乔可南接到王菁苹的电话。她开口很直接:“我想和你见一面。”乔可南很客气:“我已不是你先生的委任律师。”王菁苹似乎笑了一声。“我知道,今天过来替他调解的律师不是你。”“那是谁?”乔可南挺好奇。王菁苹:“陆洐之。”乔可南瞠目。“……你再说一遍?”“陆洐之。”王菁苹叹息,“我律师叫我有心理准备,这人……不好对付。”★10理想人生10王菁苹原本要约吃饭,乔可南请她来事务所──说实话,他真心怕了这对夫妻,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甚至央求林哲笙晚走,敞开会议室大门,彻底来个君子坦荡荡。王菁苹:“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会忽然下定决心要离婚?”是,乔可南八卦,可有原则,会惹上麻烦的,绝对不沾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他像面对一般当事人说道。王菁苹摇头,她大抵只想找个人阐述。乔可南认识两人,知悉情况,又不到很熟,种种条件凑起来刚刚好。“我有天突然间想到,这十年婚姻全是靠他骗来的,就有点忍耐不下去,算是最后一根稻草吧……既然他想离婚,那就离,但房子跟妞妞一定要归我。”她为此做了各种准备,不料踢上铁板,乔可南看她样子就晓得情况不顺利。废话,对手可是陆洐之……他至今还在震愕当中,不得不怀疑王菁苹根本是雷公投胎。乔可南:“孩子我能理解,但你对房子……好像很坚持?”王菁苹:“房子跟孩子一样,我花了多少心力独自养护,维持一个家的整洁亮丽?撇开金钱因素,我只要一想到,往后他带著另一个女人住进来,嫌弃我挑的窗帘花色之类,就受不了……”那确实,乔可南很能理解。就像说好不提离开以后,他亦把房子布置大幅度更动一番,既是属于自己的空间,就不想留下任何不愿提起的人的痕迹。“他答应我会跟那女人分手,结果……”王菁苹吁口气:“从谎言开始,由谎言结束,也算有始有终。”“去他的理想人生,我受够了。”王菁苹掏出烟,比划了一个拿棋手势,淡淡道:“将军。”晚上十点,夫夫俩都很晚到家,乔可南正好在给瓶子换水,见陆洐之回来,遂问:“吃过没?”很惯常的招呼,恍若以往,唯独换水是大事,一般是两人休假时一齐来的。陆洐之:“吃了。”乔可南:“噢。”他噢完凑上去,掐著陆洐之下巴,给了他一个吻──如同例行公事,毫无情感成分、眼目无光。陆洐之莫名心慌,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乔可南这样,反应不冷不热、不吵不闹。乔可南困了,他放好水瓶,进厨房倒牛奶,陆洐之跟进来:“……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男人身女人心,第六感果然强。乔可南喉咙一哽,嘴里的奶一时咽不下去,最后说:“你记得我先前提的大学同学A吧?他妻子今天来找我,说他丈夫换了一个不好对付的律师,你猜猜是谁?”陆洐之没应。乔可南把牛奶饮尽,说:“我想了很久,这整件事,都有点怪怪的。”陆洐之是大忙人,基本不接这种芝麻大小的案子,一个小老百姓跟财政界争相聘请的大律师如何牵线、一块合作,李组长根本不用眉头一皱,都知道案情不单纯。“我实在很纳闷他怎会找到你……更奇怪的是,你居然会接下来。”陆洐之总算道:“那女法官是我学妹。”“噢。”乔可南搁下杯子,“那你听他俩描述的时候有没皱了下眉头?觉得这个梗很老,既视感很重之类的?”陆洐之不答话,乔可南洗杯子,水声哗啦啦的,掩盖了他语调的干涩。“陈裕如并未跟我解约……好吧,我们没签约,可最少有口头约定。在委托你或别人之前,流程上他应该先知会我一声,解除委任,问题他没有,你应该很清楚。”因为在陈裕如告知他找别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