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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会儿。“因为什么?”陆宜南更好奇了。老二的声音插入,“因为方俏也去,他不好意思了,让你陪。”孟诚的脸一下就红了。“要不要这么纯情啊!”老二跃过椅子,走过来,捏了捏他面皮,感叹道:“大学啊大学,真他妈增长了我的见识,世界上怎么能有我们小孟孟这种男人啊!”孟诚别开脸躲他,老二揪着他不放,两人闹起来。“好了好了,”陆宜南见义勇为保护小动物,“别闹人家了,呆会儿后天见了方俏都说不出话啦!”老二大笑,“哎呦,小诚诚和小俏俏……”宿舍里欢笑不断。只不过,没人发现,赵方歇早已默默的去到室外,在原地留下几个烟蒂。第7章第7章说要去义诊,第二天他们就一块去交表了,还拉上了满脸不情愿的赵方歇一起。学校的义诊宣传点有个姑娘正挂着相机拍照,见了他们,让他们也出个镜。孟诚躲了,就剩下陆宜南和赵方歇两人,在镜头前留下了年轻的笑容。.很快到了出发这天。周日,H医科大的学生们清早就乘坐校车一齐来到附属医院大门口,加入志愿医生们的行列,和他们一起搭乘大巴去到三小时路程外的冲真县。H大附属三所医院分别在县区内、各乡镇设了三个义诊点,陆宜南一行人去的是设在冲真县青宁乡的义诊点。青宁乡处在大山深处,交通不便,经济上也不甚发达,面包车在盘旋的山路上行进,这车上有五个学生志愿者,陆宜南宿舍就管了三个,还有一位方俏同学也算预备役编外人员。陆宜南往窗外看,一路茂林修竹,满眼都是绿色,偶尔星星点点人家分布在山间平地上,还有大片依山而造的梯田,错落有致的分布着,正有农民在弯腰辛勤劳作。陆宜南拿着手机对着窗外咔擦咔擦拍照拍了一个上午,时不时回头对两个室友说:“这儿可以办个农家乐!”“咱们明天可以去水库游泳!”“山里真凉快啊真舒服!”那新鲜样,像来度假似的。赵方歇老早就戴上降噪耳机,拿衣服蒙着头睡了,他昨晚不知道和谁在外边打电话,到半夜才回宿舍,正补觉呢。孟诚则乐呵呵的给陆宜南当捧哏,还告诉他:“我们那风景也好,你过来玩,我带你晚上下田捉青蛙。”陆宜南当然满口答应,但又疑惑:“捉青蛙干吗?”孟诚:“吃啊!”陆宜南乐了,哥俩好似的拿胳膊肘撞撞他,大笑说:“说好了,下次去你家玩!”同车也都跟着起哄要去。欢声笑语一上午、颠簸一上午,到达青宁乡时,大家都满怀着期待。.有一批医生上个礼拜就到了,他们等着新来的同僚接班,一看有辆医院的大巴车过来了,也很高兴。学生们下了车,由领队领着集合点名,然后和几个早就到了的医生一块在那无所事事着,不知道在等什么指挥。陆宜南拉了拉孟诚,问:“这等什么呢?”“后边还有一辆车,载着医生,他们出发晚,”孟诚解释,“咱们要等他们过来,帮着他们把器材和药物搬下来。”“哦,懂了,”陆宜南说,“那这帮大夫们在等什么?”“也等他们呀,”孟诚说,“他们接了班交代好,就能回市里了。”陆宜南往旁边看,还有位大夫在给家里打电话说下午能回去了,于是恍然大悟:“他们看见咱们的时候那一脸高兴,我还以为是欢迎我们呢,原来是可以回家了。”孟诚闷笑。一行人百无聊赖等了十几分钟,终于远远的看见白色车头在盘山公路上一晃而过。领队喊:“他们过来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车。这车一停到众人面前,医生刚一下车,就受到了学生以及同僚的一致注目,眼神如狼似虎,吓得头一个医生差点退了回去。“怎么了?”清淡的男声从车门后传来,紧接着,男人走了下来。他肩宽腿长,面容英俊,今天只简单穿了件白蓝条纹的T恤,衬的人清爽干净,看不出年纪。正是渝雪松。“师兄,”陆宜南的眼睛缓缓亮起来,像偷了腥的猫似的兴奋的舔了舔唇。这等好事也能碰上!孟诚莫名其妙接收到陆宜南感激的电波:“?”渝雪松也从人群中瞥见了陆宜南。其实很难不发现他,陆宜南的眼睛生的好看,是略浅的琥珀色,在阳光下面流光溢彩,再加上他正紧紧盯着自己,像小孩获得了巨大奖赏似的闪闪发光,让人无法忽略。遥遥的,渝医生在阳光下眯了眯眼,朝某个方向微微一笑。“大家辛苦一下,把东西搬下来,”领队招呼着大家开始干活。陆宜南特别积极主动,搬了一趟又一趟,每次都路过渝医生身边。“师兄,”陆宜南悄悄说,“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每次都能碰上。”渝雪松勾了勾唇,不置可否。陆宜南跟上,压低了嗓音,美滋滋道:“你看啊,上上回在医院,上回在餐厅救那小孩,这回在这离市区老远的大山里,还不能说明咱们有缘吗?这是天赐良缘,师兄你要抓紧哦。”“不一定……”渝雪松看他一眼,男孩年轻朝气的面孔上写满了欣喜和得意。他心中微微叹气,抬手揉了揉男孩的头发,又无情道:“干活去。”陆宜南抱着一箱子注射器,立在原地,半秒后反应过来,连忙赶上去拍美人的马屁,“都听师兄的!”用了一上午搞定准备工作,大家中午简单吃过盒饭以后,就可以开工了。义诊点设在村委会门口,小院子门口摆了一排红色的大伞,伞下摆着桌子,放着各种仪器,后边坐着白大褂们,给好奇前来的居民查体、测血压、量血糖、测心电图等等,又根据病人主诉不同,指引到不同科室的点去简单问诊。学生们主要就在做一些简单的检查,或者给医生打打下手,干干杂活,内容颇为枯燥。但要是让他们干点所谓‘有意义’的事,别说医生不放心,他们自个也一问三不知。陆宜南戴一小红帽,和孟诚一块给人测血压,袖带绑了又拆,来的都是cao着听不懂的方言的大爷大妈,他兴奋劲全没了,都快打瞌睡了。“要不你先去歇歇,”孟诚指指后边的小平房,“里面凉快点,喝口水。”陆宜南看看他,又看看隔壁正望过来的方俏同学。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怎么的,这一路过来方俏和孟诚都没什么交流,孟诚这个二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