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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份上没有将他一脚踹出去。王大飞之后又大着胆子抱了几次,再之后……都是后话了。先说水赤炼上山来,王大飞自觉下山,战湛端着托盘进山洞。寒非邪对着铜管,用谢巅峰的声音道:“将人放着,你可以走了。”水赤炼道:“弟子有些话想要当面对师伯说。”“看着本座的脸会让你说话更顺畅一点吗?”“有些话小声说更好。”寒非邪声音顿了顿,略沉,“譬如说?”水赤炼笑吟吟地说:“对着自己的师父一口一个蠢货,便是战家家教吗?”正在啃鸡腿的战家人躺枪。寒非邪沉默。水赤炼道:“你模仿声音的本事虽然很强,语气也有几分神韵,但画虎画皮难画骨。你终究不是谢巅峰,做不到他那般视人命如草芥。他不会管药人死活。在他眼里,只有他和艾冬才是人,其他的都是蝼蚁。”寒非邪道:“你特意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我是来与你做个交易。”“什么交易?”水赤炼一字一顿道:“我把杜如春交给你并放你们离开,你帮我拿下药皇庄。”寒非邪许久未答。水赤炼耐心等着,也不催促。过了会儿,寒非邪才道:“进来。”“水赤炼走到冰窖门口又被叫停。寒非邪道:“你不怕我叫阿猛杀了你?”“你觉得我会毫无准备前来吗?”水赤炼道,“我与蓝醅约定半个时辰后下棋。我在房中留了书信,半个时辰之后,他看到书信就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用半个时辰我就可以杀了你。”“却没有时间回去销毁那封信。就算你们在半个时辰内杀了我又侥幸逃离药皇庄,但战家在天都。以药皇庄的实力,拿下军神府不过小菜一碟。”战湛蛋疼。旧战湛好歹还拿着军神府的名号作威作福过,怎么他就老是遇上随便谁都能把军神府搓圆捏扁的人?寒非邪冷哼道:“有何区别?等你掌握药皇庄之后再来追杀我们?”水赤炼不紧不慢道:“药皇之皇令在你手里吧?药皇向来认令不认人,只要药皇之皇令在你手中,你就不用担心我会用药皇庄对你不利。”寒非邪狐疑道:“你是否要告诉我,你要药皇庄是为了住得更舒服一点。”“这么说也可以。”水赤炼道,“见过药皇庄里的药人,难道你觉得这样的药皇庄住起来很舒服吗?”58、药皇之皇(十二)“什么意思?”“就像你说的,我想住得更舒服一点。”“整个药皇庄?”水赤炼就这么毫不迟疑地承认了,“整个药皇庄。”“不怕吃不下?”“本来有两块硬骨头,你帮我啃掉了。”他笑道,“真是为师的好徒弟。”“我拒绝。”水赤炼也不生气,“你还没有了解交易的内容呢。”“了解你还不够吗?”“你了解为师什么?了解为师对药皇庄的宏伟改革大计?”寒非邪道:“你敢说在药皇庄这么多年,从未参与其中?”“我传播谣言抹黑试炼师。”水赤炼顿了顿,“我若是不这么做,王远秋就会派人暗杀他们。你也知道他们的脑袋里能够派上用场的东西并不多。”寒非邪道:“只有这么一件?”水赤炼道:“有一次药人逃跑,是我抓回来的。你见过那个姑娘,应当知道,就算我不把逃跑的人抓回来,他活下去的希望也很渺茫。”战湛忍不住从冰窖里探出头来,“如果我是他,宁可被魔兽吃掉也不愿意死在药皇庄。”水赤炼道:“既然都是死,为什么不死得有价值一点?”“当白老鼠就是有价值吗?!就算你们最后研究出旷世神药又怎么样?那些死去的药人也不会复活了!人生来平等,谁给你们权利决定拿一部分人的生命换取另一部分人生存的机会?”水赤炼道:“人若是生来平等,为何你生来是小公爷,别人却是你的仆从?”战湛语塞。水赤炼道:“再说,他的牺牲是有价值的。因为他,我取得了王远秋的信任,更靠近我的目标。”战湛道:“要不是我福大命大,也已经成为你成功大道上的踏脚石!”水赤炼道:“谢谢你的祝福。”战湛:“……”这自我感觉良好的。不管怎么说,水赤炼的说法打动寒非邪稍许,“你想交易什么?”水赤炼道:“以目前的形势而言,有个‘谢巅峰’坐镇更好。所以我不要药皇之皇令,我只要取代王远秋。”战湛下意识道:“不要。”“为何?”水赤炼好脾气地问。战湛道:“药皇庄一定会变得更加恐怖。”“你倒是对我有信心。”水赤炼十指交错,低头沉吟片刻,方道,“这件事我本来不愿意提,但也许能证明我的决心。我父母都被做成了药人。”战湛、寒非邪:“……”战湛脱口道:“擦!那你不是比谢巅峰还要丧心病狂?”连自己父母都敢下手!水赤炼脸色微黑,“那一年我才七岁,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父母拖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山洞里。我被师父看中收为徒弟。就这样,我在期盼和煎熬中过了两年,直到有一天,终于找到机会偷偷去山洞寻找我父母,却发现,那里都是陌生的面孔。”战湛哽咽:“好可怜。”“这世上或许有人比我有能力,或许有人比我更痛恨药皇庄的药人,但是痛恨药皇庄药人又有能力改变的就只有我一个。”战湛动摇了,不过寒非邪没说话,他也不好发表意见。“你刚才说,药皇庄认令不认人。”寒非邪缓缓道,“这是否意味着,只要我拿出令牌,就能控制药皇庄?”水赤炼一怔,随即笑道:“你觉得呢?认令不认人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但规矩总会有人破坏的。”“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刚刚是骗你的。”寒非邪:“……”战湛对水赤炼的同情心稍打折扣。寒非邪道:“我要想一想。”“好。”水赤炼道,“希望在你们离开之前能收到答案,这样对你我都好。蓝醅还在等我下棋,我先告辞了。”战湛惦记着蓝醇的事,一路追着他往外走,“蓝醅和蓝醇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水赤炼道:“他们是兄弟。”“……”我还知道他们都是男人!“我是问他们的关系为什么这么恶劣?”水赤炼敷衍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