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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道:“你道是知情只有闲莺燕,我却也知君用心如日月啊。”喻宵笑着摇了摇头,“有点酸。”“咿,娘子——”顾停云拖腔拖调道。喻宵轻轻一按他的脑袋,“没个正行。”顾停云顺势蹭蹭喻宵的颈窝,“哎,你是我的了吧?”喻宵揉了揉他的头发,“傻。”顾停云不放心地问:“不再老想着去别的地方了?”“不走了。就呆在这里。”顾停云点头,“好,我信。”喻宵凑在顾停云耳边低低地说:“那,再让我亲一会儿。”顾停云弯起了眼睛,“好啊,来。”喻宵出院那天晚上,跟顾停云还有周钰、袁千秋一起吃了顿饭,喝酒的喝酒,喝茶的喝茶,闲话家常。喻宵跟顾停云都没想过跟任何人隐瞒彼此的关系,所以不可避免地被两位好事者起哄了一番,一顿晚饭在融洽又愉快的氛围中收场。回家洗完澡后,喻宵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书。顾停云惬意地枕着他的腿,脸颊贴在棉质睡裤柔软的面料上,舒服得很。电视里正在放周末的综艺节目,音量调得很低,偶有轻轻的笑声从里面传来。顾停云跟刚吃饱的猫咪似的,懒洋洋地眯着眼睛,跟喻宵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我跟你说,高一的时候千秋在学校贴吧认识了一个女生,聊着聊着还挺合拍。对方问他身高多少,他说180。那女生问是正好吗,他说他四舍五入了一下,其实是174。女生说有你这样四舍五入的吗,他说其实他173.4。按照他的方法四舍五入,那就是174。你说蠢不蠢?”喻宵笑道:“他现在不止180了。”“是啊。他潜力比较大,一蹿就蹿得比我都高好几公分了。”“嗯。千秋真是一个……”喻宵想了想,“硬朗的人。”“硬朗?”顾停云乐了,“他的心都快细成蛛丝了,硬朗只是表象。”“硬朗跟心细可以并存的。”喻宵说。顾停云笑了笑,“他内心比较软。”“不是有句话说‘硬朗为骨,温情做魂’么?”“他要是知道你主动加入了他那个什么‘袁吹小分队’,不知道表情该有多精彩。”顾停云按了按自己的脖子,“哎,疼。”喻宵放下书,关切地看着顾停云,“颈椎疼?”“是啊。”“躺的姿势不对?”顾停云痛苦地拧起眉毛,啧了一声,“阿宵,记得起床后不能马上洗头。”“怎么了?”喻宵问。顾停云指指自己酸痛的后颈,“我洗了之后,是这个样子。你洗了之后,也会是这个样子。”喻宵听着他胡乱改编的霸王洗发水广告词,无奈一笑,“我帮你揉揉。”顾停云闭上眼睛,感受着喻宵轻重得当的按摩手法,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上写满了满足。宛如相爱多年的老夫老妻。而他们都知道,他们一定会相爱多年,一起走到时光优雅老去的风景里去,耳鬓厮磨过无数个四季。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收尾阶段啦w第43章春醪(2)这一夜,顾停云终于名正言顺地躺到了喻宵的那张双人床上。相拥而眠的宁静的夜,梦魇却又不期而至。梦里亦不知今夕何夕。顾停云离开后,喻宵一个人的生活持续了很久。他每天做两份早餐,泡两杯蜂蜜,将自己每一餐的菜色详细地记录下来,发短信给同一个号码。下班回家走进巷子时,总要抬头看一看自家客厅的灯亮着没,或许是期盼有个人正在家里等他,一如往常。他每夜都卷一床被子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好像这样就能更敏锐地捕捉到他想听到的什么动静一样,比方从另一个卧室里传出来的脚步声、去厨房倒水的声音、起夜的声音,或是咳嗽的声音。然而什么都没有,一片寂静。顾停云是那闯入他人梦境的旁观者,却不知缘故地把梦中人的思绪都一一读透。仿佛他就是他,谁也不是故事外的人。画面继续如书页般飞快翻阅。这是一个晴好的下午,春天款款归来,在东山的梨园。沿山道一直向上,沿途可见漫山遍野的花树。粉蕊绿叶白花瓣,煞是好看。“今年的花谢得也太早了些。”顾停云看到梦中自己的指尖轻触着柔嫩的花瓣,回过头对喻宵憾然一笑,“阿宵,你看。”因沮丧而下垂的嘴角生生拉扯出一个笑容来,苍白一如辞了枝的梨花。喻宵就这样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默不作声地注视着他,看他平和中带几分哀伤的侧脸,看他因花谢而微蹙的眉头,看他仍旧清润的眉眼,脸上写满怀念,又沮丧如泣。山道上落了一层雪白,花雨纷纷而下,拂了一身还满。喻宵走近,在顾停云面前站定,抬手拂去他发间一片梨花白。后者终于展颜,又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吻上他的眼睑。轻轻柔柔,似蜻蜓点水。喻宵伸开双臂将顾停云圈进怀里,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停云,我很想你。”声音哽咽。“我也一样。”顾停云回抱住喻宵,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在这边,也很想你。”“对不起。”喻宵在他耳边低语,“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该道歉的是我。”顾停云柔声道,“对不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跟我回家好吗?”喻宵问道。这一次顾停云没有应声,只是慢慢松开了抱着喻宵的手臂,转身就走,身形单薄得像山中叶,走得摇摇晃晃,飘飘悠悠,转瞬间便远在山路的另一头,再远一些便消失无踪。行道树泛起一层绿浪,像回音悠渺的晚祷。相聚嫌短,忽而远行。日出时分,顾停云醒了过来,泪水沾湿枕头。他睁开眼睛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确认喻宵是不是还在身边。看到那张安详的睡脸时,他立刻松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拂去遮挡在喻宵眼前的一绺鬓发,凑上去吻了吻他的额头。喻宵一向睡眠浅,听到动静便也从睡梦中苏醒,听到顾停云断断续续吸鼻子的声音,往他脸上一探,果然触摸到一片湿润。他立即一把将人拥入怀里,笨拙地轻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慰。“没关系,只是梦。”他在爱人耳边柔声说,“我在这里。”顾停云回拥住喻宵,用力吸了吸鼻子,哽咽着问他:“阿宵,要是有一天我突然死了……你会怎么办?”喻宵愣了愣,“说什么傻话?”“我想知道。”顾停云说。喻宵抱着他沉默了很久,才慢慢说:“帮着料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