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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道友”一声厉喝,“冯道友”正要怪他为什么突然出声,就见一道银灰闪过眼前,随后血红飞出,身体倒了下来。“你……你……”喉管被割断,鲜血瀑布一样往外冒,“冯道友”除了最开始的两声“你”,竟没有吐出第三个字,双目圆瞪,恨恨地看着好友。“许道友”知道他心有不甘,却是笑了笑,单膝跪在“冯道友”身边,双手在他身上一通搜刮,叮叮咚咚地摸出不少物件,甚至连“冯道友”藏怀里的一本画轴也没有放过。看到“许道友”拿走画轴时,本就目瞪如牛的“冯道友”气得喉管发出嘶嘶的声音。“许道友”见状,知道这个画轴多半是“冯道友”身上最好的东西,于是将画轴小心地收入八宝锦囊,然后一只手抠进“冯道友”的小腹,挖出一颗半透明的珠子。珠子才离开身体,“冯道友”本还有几分红润的脸色顿时惨白发灰,皮肤皱起如死灰一般,皱纹迅速布满全身,只是转眼的功夫,竟就变成了木乃伊干尸。“许道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抓起“冯道友”已经成为干尸的手,说:“把别人当傻子的人,自己才是真正的傻子!”然后,他把“冯道友”的尸体拖到正忙着吃恶兽的穷奇的下方,对穷奇说:“这只是我送给你的!”“吼~你想怎么样!”穷奇的喉咙里发出清晰的问候。钟武川发现这只穷奇的说话声和冯奇的声音非常接近。“许道友”昂头看着穷奇,说:“跟我走,做我的召唤兽!我承诺,跟着我,你能不断地吃到美味的恶人恶兽!”“如果我不答应呢?!”穷奇的本性让钟武川不想和“许道友”说话,觉得接触越多,危险越大。“许道友”显然也感受到了穷奇的抗拒,温和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然后——“那我就只能强迫了!”话音未落,道人身后飞出十多把长剑,清一色的刺向穷奇!“你——”“不服从,就死亡!”厉喝中,“许道友”挟万钧之势而来,身后升起铺天盖地的金光!金光完全由符文构成,旋转不止,构成锁链,将穷奇层层包围!“做我的奴隶,还是死在我手上!”“你这个……休想!休想!”穷奇暴怒,在金色锁链中挣扎怒吼!“许道友”再次微笑,双手促诀,说:“穷奇,我最后一次问你,服从,还是死亡!”“不——”话音落,金色锁链就如烧红的铁一般烫进穷奇的身体里,滚热guntang,痛得它惨叫不止!翅膀和毛发承受不住高温,纷纷落下,露出的皮肤先是被烫得亮红随后转为乌黑,牛一般大小的身体被困在结界中,又被锁链硬生生地拽了下来,压在法阵里,每一次呼吸都好像刀子刺穿肺叶!好痛……好痛……钟武川痛苦地看着向自己走近的“许道友”:“你想干什么!”“契约!”男人卷起衣袖,用法器在手臂上割了一条血痕,然后沿法阵一圈,鲜血滴滴答答地洒在穷奇身旁,将它进一步镇压。确定穷奇已经处于自己的控制后,他开始念诀:“终古威仪,长生永痕……”一长串不明意义的咒文后,“许道友”抓住穷奇的脑袋,手指压着他的额头,低低地说了一句:“契约,结成!”随后,强大的神识流进穷奇的思维中,将它本就被折磨得好像一锅粥的意识完全打散,只留下一个清晰的名字:许广成!…………钟武川猛然坐起,打开床头灯,查看四肢。刚才的一切果然只是一场梦,身体依旧是人类的身体,额头也没有所谓的血迹。但是——梦已经结束,惊恐还在延续。他双手抱着脑袋,回想梦中的细节。身体变成穷奇……在恶兽的气息引诱下,茹毛饮血……目睹散修之间的杀人越货……还被一个自称是“许广成”的道人强制契约……也许是梦中所见都太真实,回想被契约的时候,钟武川居然没有来的全身剧痛,难以忍受。痛……痛!痛!痛!痛得连呼吸都带着血的味道,肺叶随时可能从嘴里吐出来,骨头每一根都像被塞进绞rou机一样!这真的只是一场梦……钟武川陷入沉思。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脑海里又滚过一个细节!许广成!道人的名字是许广成……许主管的的名字也是许广成!但是,梦里的许广成和他熟悉的许主管的长相并不一致,虽然说话风格略有几分相似!梦里什么都可能发生,我只是最近太累了。想了一圈没想出原因的钟武川自我安慰地想着,翻了身,继续睡觉。…………钟武川挖空心思哄自己相信一切都是幻觉,通过符文感应到他的痛苦的冯奇却趴在树上笑得差点滚了下来。“真是个愚蠢又单纯的人类!居然会连这种事情都哄自己是幻觉!”“谁让他是个从小接受无神论教育的人类,不管是修仙还是妖兽异兽,对他而言都是颠覆常识的存在。”毕方懒洋洋地吐着舌头,它看到许广成这么在意钟武川,顿时对冯奇的恶作剧热心起来。“比起让恶人意识到自己的邪恶本性,把一个善人从纯洁无暇的天堂拖到地狱深处,似乎更容易让我感觉舒畅!”冯奇舔着爪子说,“好想让他就这么每一天的被侵蚀,白天看着老许的脸,晚上继续看着老许的脸!痛不欲生,永远的痛不欲生!”“你的品味很恶毒。”毕方抖着翅膀绕着树干扑腾,火苗洒在树叶上,大树顿时变成了火树。第14章入侵化身穷奇的梦还在继续。几乎每天,钟武川只要一合上眼,就会梦见自己变成穷奇。或在树林里狂奔乱走,或是和名为许广成的道人争吵,偶尔有几次,穷奇会变成红发的年轻人,对外自称冯奇——据说这是为了纪念许广成当着他的面杀死冯姓人类同胞的恶行。“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会梦见和我无关的记忆……”又一次从噩梦中醒来,钟武川痛苦地捂着脸。他讨厌这种感觉,梦里的自己和现实的自己被生生地割裂!更可怕的是,梦中的自己对穷奇的身体没有任何控制权,像被绑在五D电影椅子上的精神病人一样,被迫观看一场又一场各种挑战感官极限和常识极限的血腥战斗,还有穷奇扭曲到变态的心理。“不能继续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