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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这黄口小儿胡说八道。“那有什么好吃的,我让人额外给你做点。”额外做那就是将军的小灶,一般将军是跟士兵一起吃的,不吃小灶,但是要真让这娇娇去吃军营饭,她那娇贵又娇气的嘴,她能把饭给吐出来。就算要把她买回去,要报复她的时候,他都没有说给她吃军营里的饭菜。然而军营里此时的士兵可乐坏了,今天中午伙食可好,有马血丸子,还有马血汤以及做好的糯米马rou饭。营地伙食房一上午都是香喷喷的rou味,跟过了年似的。习完武,练完兵的士兵,体力消耗个干净,就等着中午吃上一顿呢,马rou其实并不比牛羊rou好吃,它rou质粗糙,口感并不好,但是谁让边关缺rou呢,剁碎了包着吃一样好吃,煎炒炸炖都可以,有得rou吃,他们不挑。伙食房反而青菜较稀缺,但给将军做顿小灶还是足够的。那疱人手艺不错,花露原本以为来这儿会被刑鸿泽呵斥,但他并没有不让她来,还让她在这里蹭了一顿饭,还把营房门关上,抱着她吃呢,两个人,他吃着伙房士兵饭,血丸子,马血汤,还有糯米蒸rou饭。她则被他半抱坐在腿上,吃着青菜豆腐,炸得稣黄独,野生小蘑菇炒枸杞芽,还有几道点心,菊花饼和栗子糕,还有一小叠雪白蒸糕,以桂花和玫瑰调香加蜜,口味香甜。真好吃,她坐在刑鸿泽腿上吃得饱饱的,她向来吃饭慢,刑鸿泽吃完了,她还在小口的吃,男人就抱着她,看着她吃,甚至还拿起公筷给她挟。一边挟,一边觉得她可爱,间隙亲了她好几口,亲得花露一边吃一边缩脖子,吃完没让她马上回去,还让她在营房里睡了一个时辰,才唤来人将她送了回去。待到刑鸿泽处理好军务后,才去了别院姬无心的住处,姬无心已经从医馆回到了别院,躺在床上,脸白如纸,去了半条命。两只蛇蛊的反噬重创,连体内的妖蛊都被那女人一拍之下,化成了飞灰。那个女人!身上有仙物!该死!这一刻,她无比的后悔,之前她后悔来到了大西关,替弟弟报仇,如今她又再度后悔,今天如果没有一意孤行去找那个女人,她也不会落得三蛊反噬的下场。没了。全都没了。她如今命薄如纸,寿命恐怕不足三十载。绝望,无助,悔恨!“公主!公主,你怎么样了?”“我好,我好得很!我好恨啊!”大西关,就是她的绝地,她不该来啊!一个魔一个仙,她不该来,她今天也不该去试。“我竟落得如此下场!”原本以为,她能以妖蛊控制住刑鸿泽,让他成为自己裙下之傀儡,到时武国边关也就完了,为弟报仇,也可助大元胜战!而凡是与她为敌的,自是有蛇毒照顾他们,她来时,是无丝毫惧怕的。可没有想到!竟然……她竟然落得如此山穷水尽的下场。“你落得如此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门口传来了冷洌的声音。姬无心侧头看向门口,她的杀弟仇人,正带着两个副将走了进来。“你!你这个……”“我本不欲杀你!”刑鸿泽冷酷的面孔,走进来,走到她的面前,她那两个侍女急忙防卫在公主的面前,刑鸿泽一抬头,就让人把那两个侍女拖了出去。侍女声音还在叫嚷,她们都有武力,可惜面对的是刑鸿泽带的精兵。“你杀了我弟弟,我恨不得杀死你所有亲人,也要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姬无心自小与弟弟相依为命,弟弟就是她的希望,没想到却传来了噩耗。“战场之上,两军对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弟弟不死,我就要就死,我与他,本无恩怨,不过是各自为主,各凭本事,各安天命,我和你弟弟都是别人手下的棋子,你若要恨,为何不恨派你弟弟出战的父亲,大元的国君呢,武国的皇帝尚且不派儿子出征送命,你大元国的一国之主,竟然将最弱的儿子扔向战场,若说罪魁祸首,你最应该恨的人,是大元的国君才对……”姬无心抖动着嘴唇。“你弟弟死在我手中,是战争,而你,我本无意让你的血,脏了我的手,本想放你一马,让你回你大元,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的人下手,既然你如此痛恨武国,那就留下吧,待你死后,我会将你的骨灰散在大西关,永远伴随在这里……”“不,不!你不能杀我,我是武国皇帝赐下的人,你不能杀我,你杀我,就是撕毁盟约,大元不会……我父亲必然会为我报仇……”刑鸿泽冷酷的脸,隐在了黑暗里,让兵士取了毒酒,喂给了床上的人。“单纯,你的大元国君父亲,早就放弃了你,就算你死,他也不会为你出一兵一卒,况且,皇上的召书只说赏赐给我,可没说让我娶你为妻,你不过是一个武国臣子后院的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你是生是死,没人在乎,而我不说,也没人会提起你……”此时的刑鸿泽,极其残酷地看着她的死亡,凡触及他底线的人,他绝不手软。姬无心体内有蛇毒,以毒对毒,竟一时没有死去。她挣扎着,“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为何不怕我的妖蛊,我不甘,我不甘心!你为什么不受我的诱,惑!我不美还是我不妖,为什么!”她身上的可是妖蛊!是男人的克星啊!“呵,哪怕你在别人眼里是人间绝色,但在我眼中,脏得要命,无一处美。”刑鸿泽说完,不屑一顾地弹了弹衣袍,带人离开,他身边副官道:“将军,查到了,大元送公主来的那些人落脚在阴淮。”“一个不留……”“是!”……花露没想到,她在军营睡了一觉,醒来有人赶马车给她送回了宅子。然后就在宅子门口遇到了一行人,她一下来,那马车上也走下一对富贵人家的夫妻,年纪看着颇大,见到她时,那老头下巴的胡子都激动的在抖,“露儿!”旁边的老夫人也眼含泪看着她。他们是?花露立即寻找记忆,啊!……这是原身的父母,花员外夫妇,不是说花家遇劫生死难保了吗?她看着这一行人,扬州那边的服饰,精美,还有身后扬州风格的马车,以及那些随行的,一看就是武林高手的保镖,他们竟然一路找了过来。花老爷是个快六十的老头,一看就是宅心仁厚的模样,留着胡子,虽然保养极好,但这段时间病了,不过一听到女儿安然无恙的消息,立即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哪还有病容,钻进马车里,一路连夜坐马车赶过来,没有丝毫病态,想女儿的病一夜之间就痊愈了。真是神奇。